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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盡心竭力養仙根,聞說慘禍心境平【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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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墉城高居昆侖山巅,這些弟子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是不太可能去山下請大夫的。

遂凝丹這一門是必須保存,也必須發展的。

他希望進入凝丹那一門,是否也是對自身并沒有習劍的天賦有着相當的自知之明?[241]

但通過陵陽之後的說法來看,他的這種醫術确實是與他言稱的遊醫身份不符。

其實,天墉城凝丹這一門雖然有,雖然也在發展,但在自己深入接觸天墉城的核心和諸事之後也知道,凝丹這一門的水平在金丹的這一塊,天墉城最多能夠排到個中下遊的水平。因着本身天墉城也不是特别的重視,加上這些弟子受傷幾乎是大同小異,且也沒有什麼疑難病症,遂發展緩慢甚至是停滞。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醫術真的很好,還希望拜入凝丹門下,那簡直可說是怪異了。

但屠蘇曾經提過一個事情,有關巽芳。

當年,屠蘇跟自己說過,歐陽少恭之所以要到昆侖山來,之所以要拜入天墉城,是因為他聽說天墉城是天下修仙第一大宗,便覺得天墉城中應該有有關起死回生之術的記載一類的,遂這才來了天墉城,希望找到起死回生之法,他想要複活他的妻子巽芳。那次偷跑下山,也是因為歐陽少恭希望祭奠巽芳,在天災中可說是無辜喪命的巽芳。

與陵陽所收集到的訊息一樣,屠蘇也告訴自己,巽芳是歐陽少恭誤入蓬萊仙島之後認識的,剛開始還不知道對方是公主。

那時,誤入蓬萊仙島的他,如同一個來自偏僻鄉鎮的人來到了繁華的長安。一切對他都是陌生的。在他躊躇之際,遇到了巽芳。巽芳很熱情,很體貼,很善解人意。帶着幾乎叫做是外鄉人的他熟悉蓬萊,給他安排。面對這樣一個女子,根據衣着,他也曾經猜測過對方身份不凡。但面對那樣一種窘境,即使有着懷疑,也得忐忑着接受這種好意。

後來兩者熟悉了,很快便覺得情投意合,且蓬萊仙島周圍有仙障,不是你想出去便能出去的。如此,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他隻能留下。而且,他似乎也有不想回到中原的意思。遂在類似中原的七夕節的時候,他和她互道心意。

之後,便去見了巽芳的父親——蓬萊仙島的王。這時,他才知道,那些島民對巽芳的尊重,對巽芳的恭順從何而來。原來巽芳是蓬萊仙島的公主。對于這樣一個雖然有這般方向猜測,但并未料到是這般身份尊貴之人,他對于是否繼續和巽芳在一起還曾存在過疑問,甚至還有過退縮。巽芳也沒逼他,反而是和自己的父親商量,是否也給他一段時間來适應這件事情。巽芳的父親倒也挺通情達理的,覺得這個事情可能對他的沖擊比較大,他又是個外來人,還年輕,是該給他一點時間來想清楚,究竟是否要留下,究竟是否要跟巽芳在一起。

曆經了一段時間的糾結與内心折磨[242],他最終還是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跟巽芳在一起。

于是,才有了他後來成為蓬萊仙島驸馬的事情。

婚後,他們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幾乎叫做是全蓬萊仙島的人都羨慕的一對鴛鴦。

但确實好景不長。

婚後不久,他就隐約有了咳疾[243]。

初始以為是天氣燥熱,嗓子幹癢,服用過一段時間的滋陰潤燥的藥物。但在服用之後,并沒有解決這個問題。遂懷疑是否為風熱。又服用了一段時間的藥,卻沒見好,便又懷疑是否為水土不服,隻是之前并未爆發出來。可所表現出來的表征,卻不符合水土不服之症。這讓他這麼一個醫者,也曾有了疑惑。想着醫者不自醫,随着病情的加重,甚至在咳喘的時候還帶出了血絲,嗓子一直綿延到肺都有那種撕裂的痛感,遂還是找上了蓬萊仙島的禦醫。

那些禦醫在出診之後,皆判斷應是比較重的肺病,都問他是否曾有過肺部的隐疾。

這時,他才想起,幼年曾發過一場高燒[244],高燒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具體多久他記不得了,但感覺應該還是有一段時間,感覺渾身上下猶如火焚熱蒸,就好像是要把他身體裡的所有水分都燒幹一般。後不知是被自己的父親灌下了怎樣的藥物,隻是覺得初時入口的口感是溫熱的,但實則卻是一股近乎于讓人一下子能清醒過來的涼意随着吞咽下的藥液流遍全身。就是這麼一碗藥,再加上昏睡了許久,他這高燒才退了,他父親還說幸好退了,否則定要燒成個傻子。雖然燒的确是退了,但自那時開始他便日日咳喘不停,難以入眠,吞咽也有些困難,每次咳喘都會帶出一些血絲。他的父親為他重新選擇了藥方,天天煎好藥讓他服用。這麼一治療,倒或許也該感謝他父親妙手回春。約莫服了三月的藥,這咳疾便好了。之後,他便恢複了正常。隻是到了盛夏和隆冬的時候,肺間隐約還是有那種撕裂感,但不會再咳喘了。他自己也學了醫,對于這種留下來的小毛病,也能輕易的解決。遂除了那一次糟糕的情況以外,他便沒有再遭遇過像目前這般糟糕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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