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地圖的事,陵越忽的腦中靈光一閃,發覺好像還有個差點被遺忘的地方:“還有一點,臨天閣的地圖也在裡面。”
陵陽略略思忖,發覺了事情的奇異之處:“這...是不是因為盜劍賊發覺了臨天閣并沒有在天墉城中,且又了解到那是執劍長老的居處,執劍長老又一直在閉關,所以才...”[408]
原本對于臨天閣的事情,陵越的思路還不是特别的清晰,這下拿給陵陽一說,似乎就全然的通透了。陵越覺得,這個事情也的确應該去注意一下:“我亦有此推測,還需求證。”
陵越這麼一說,陵陽心底裡就知曉陵越的打算了:“陵陽明白。”
關于應當去藏經閣查案的重點告一段落,陵越頓了一頓,有些微不自然地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頭,在為他應該還的人情,做些許功課:“...芙蕖的狀态如何?”
說起芙蕖,陵陽有些遺憾地皺了皺眉:“看上去郁郁寡歡的。”先是給了陵越一個非常靠譜的總結,接着陵陽又話鋒一轉,“不過,聽說您回來了,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氣。但看樣子,她若是來找您,都應該是在很晚的時候了。”說到最後,語氣略微有些飄忽,似乎是對自己說的話都有些不太确定一樣。
陵陽這都快趕上九曲十八彎的語氣[409],讓陵越不禁臉色沉了一分:“為何?”
聽到陵越這一字一頓的疑問,陵陽帶了一絲委屈一絲害怕的目光看了陵越一眼,又低下頭去,沉下一口氣,緩緩說道:“聽說您回來了,松了口氣,竟立刻倒頭就睡。我去了妙法長老那裡問了問,妙法長老告訴我,自從出了事,她就已經很久沒有安眠過了。不是根本就睡不着,就是夜夜噩夢。妙法長老那邊,也給弄了些平安符,但并沒有什麼用處。凝丹長老也給她看過,給了安神的丸藥,但她沒吃。”
也不知道是因為看見了陵越那沉下了一分的臉色,還是因為陵越那一字一頓的疑問,陵陽許也是了解到那般情況心頭也有兩分焦急,加上此番情況,這話說得是破破碎碎,斷斷續續,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将陵陽說的每一個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陵越敏銳地抓住了不少的關鍵。或許他對芙蕖也有某種程度上的擔心,眉頭也微微鎖着,迅速給這般情況做下了最好的安排:“趁着這個時候,請凝丹長老到芙蕖那裡去一趟,仔細瞧瞧。估摸着之前芙蕖不配合,也未必瞧好了。等着凝丹長老把藥開了,替我取來,讓芙蕖吃藥休息的事情,我來辦,讓妙法長老安心。”
不過,此刻,在陵越的心底裡,卻莫名的對于和芙蕖的見面有了一絲期待,以及非常輕微的有難以言說的興奮。
這種直覺...
也許...
聽得了陵越的安排,陵陽暗暗感到,陵越對于芙蕖的了解似乎非常之深,難道那些傳言...雖說心裡是有些許的猜想,但陵陽面上卻絲毫不顯:“是,陵陽立刻就去。”
陵越揚了揚手,說道:“去吧。”
接着,便将之前陵陽處理的折子拿來翻看,一邊翻看着,一邊等待着陵陽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