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陵雲這不太正常的聲音，以及看到陵雲有點微微失神的樣子，陵陽暗自咂摸了一下陵雲這話，覺得陵雲應該是這麼個意思：“是因為時間太長，無從查證了嗎？”

然而，陵雲所想的，卻遠比陵陽多了許多。

陵雲稍微傾斜了些身子，雙手撐在矮幾邊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陵陽，略清了清嗓子，微有些深意地問道：“你還記得第一次那些盜劍賊...呃...黑衣人來的時候，是怎麼攻打我們的嗎？”

雖然這話應該說得挺順溜的，但陵雲卻在說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結兒。

這自然不是他願意的，他還沒有回退到那個連詞句都無法說個清楚的地步去。

他隻是受到了陵陽那話的影響，确實從内心裡也覺得，天墉城這種種遭遇都是由那些黑衣人所引發的。

可話說回來，這些黑衣人到天墉城來這幾次三番的，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按照陵陽分析的思路來看，其實可以大緻分為三個部分。

一者，對于整個天墉城的影響。

二者，對于焚寂劍和百裡屠蘇這兩個争議中心的影響。

三者，對于跟焚寂劍和百裡屠蘇這兩個争議中心相關的，另外兩者——陵越和執劍長老的影響。

對天墉城的影響麼，其實要僅僅隻是算直接影響的話，也不是很大。隻是從某些方向上體現了天墉城弟子的劍術确實還是有待提高，就連江湖上的人對付起來都損失那般慘重，以及在團體配合作戰上，委實不夠團結，也缺乏作戰戰略的意識。但這個也不能全怪他們，天墉城中的現實情況決定了這麼一種形态的必然[473]。還有就是天墉城的攻防上仍有疏漏，譬如到現在都還沒有引起警惕的那個天墉城北門。其餘的，倒還真的沒有什麼。而若說是次生的影響的話，其實跟天墉城這個大的群體是不怎麼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