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對他們的積極性,對他們對天墉城的了解,對修行的參悟等,都是有一定影響的。
而那些了解得不正統的人,首先要花費心思的便是對他們的不正确的方式進行更正。這是個很費力氣的過程。就像是一張白紙和一張寫了字的紙的區别,重新寫與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更正,你覺得誰會容易一些?
尤其這類人若是在此之前便有點武功底子,那麼在劍法上的進步就會相對快一些。如此,因為劍術,他們在不斷的晉升,而在修道上卻總是在走一個彎路,這樣的他們究竟能夠走多遠?
并且,他們這類人,往往會保留有一些以往不正統的習慣,這種習慣根深蒂固,難以更正,其實不僅僅是影響他們本身,也影響他們周圍的人,還影響以此傳承的一代又一代。
因着這種幾乎叫做是無法一步一個腳印的修行奠基,劍術成長,這些人往上走就是無根之木,如浮萍一般。這對天墉城的長遠發展是沒有什麼好處的。而且,因着這種情況,有的人在搭快車,有的人在趕驢車,他們對天墉城的忠誠程度也是值得商榷的。比較類似于官場上的人,走走又停停,人來人往,沒個盡頭。而軍營裡面的那些将士,許多都是代代如此,很多都是滿門忠烈。這是不一樣的。
從針對天墉城内部的安全和穩定來說,其他門派的人來了,很有可能會帶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對天墉城弟子的道心和劍心是不利的[530]。并且,這類人來,究竟是抱着怎樣的目的?分化天墉城内部的弟子?還是跑來偷師?
很多事情便說不清楚。
尤其有個事情也是挺麻煩的。
自古這劍術上就分個氣宗和劍宗。
如果用個比較好理解的話來說,這氣宗就是水,連綿不斷,以柔克剛。[531]
而劍宗則是火,熱辣激烈,無欲則剛。[532]
天墉城這邊,以劍術見長,遂相對而言,應該是分屬于劍宗的。但天墉城這邊還摻雜有修道一事,修道又是學的以氣馭劍,遂相當于來說,天墉城這裡是劍氣兩宗的綜合,隻是偏劍宗一點。
這太華山那邊,在最開始的時候,門下的弟子也是妙法和禦劍雙修的。但到了現在卻有了分化,變為了妙法和禦劍兩宗。這兩宗之間在方方面面都逐漸劃出了一條泾渭分明的界限,且兩宗之間似乎還存在着相當的競争,有點兒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的樣子。[533]
原本來說,這劍氣兩宗,其實也存在這種問題。
劍宗認為,能夠用劍說話,何必那麼婆婆媽媽?
而氣宗則認為,劍宗的純屬就是莽夫。
遂算是從根源上就存在分化且對立的天然緣由。
因為存在這種天然的緣由,就真的很容易挑起兩宗的矛盾,從而造成分化和對立。
天墉城已經是這麼一個狀況,還經得起那些有心之人的分化嗎?[534]
天墉城内的許多弟子道心不穩,又城内有許多江湖上的習氣,确實是很容易出問題。
除此而外就是這江湖上,肯定也有些看不慣天墉城的人,加上這天墉城招收弟子的規則又是那般,所以這類人很有可能是來搗亂的。
陵越怎麼可能希望有人來搗亂呢?
精靈這類東西,它們很純淨,又不會傷害人。
但當它們一下子在夜晚呼啦啦跑出來的時候,就還是有點兒那啥烏雲密布的感覺。
因着這種驚吓,那些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可說是盡收眼底[535],如此也可為陵越提供篩選的依據。
但每一次去試煉的人都有不少,陵越也不可能了解那麼多門派,那麼多門派的武功,遂才有幾位同僚也去幫忙。
那幾位同僚,在進入天墉城之前,算得上闖蕩江湖多年,在分辨什麼門派什麼武功上,還算是可用之人。并且,那幾位同僚很多時候都是在負責采買的事宜,外出的機會比較多,對江湖中很多事情也有相應的了解,遂由他們來做這個事情,還算是相當順手的。
而他之所以要跟去,其實也差不多算是一雙眼睛。
陵越畢竟也隻有一雙眼睛。
而且,除了這個而外,他也有另外一個作用,那便是去看看那些精靈是不是有什麼異常之處。
若是遇見那些精靈比較青睐的人,則要特别關注一下,有可能這樣的人身上本身就帶有清正之氣,比較純粹,有可能在修道上存在着相當的天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