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了畫像,倒還從這些人的口中獲得了更多一些的消息。
他們說,畫像上這女子的裝束和樣貌,應當不是中原女子,自己找錯了地方。
這令自己有些震驚,風晴雪竟不是中原女子?
那她是哪兒的人?
深入的問下去,那些人說,很可能是苗疆女子。
一聽這話,自己更愣了。
分明風晴雪說話,挺正常的,怎麼會是苗疆的女子?
總之,自己是因為風晴雪究竟是哪兒的人懵了。
想着在這個登記的地址上并沒有查詢到風晴雪的具體信息,自己便知這是個假地址,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空耗下去了。于是,自己收拾包袱,繼續啟程,前往下一個地方。
将新弟子查底的事情做完,自己是盡快地回了天墉城。
這一趟确實挺辛苦的,自己也算是理解了陵陽的難處,心頭甚至還有點兒心疼他。
回了天墉城,自己就打算盡快給陵陽說明情況,也好給他一些準備的時間,但自己回屋的時候,陵陽卻不在。想着他可能不是出去活動關系,就是去盯着百裡屠蘇了,自己也沒有在意。隻是瞟了一眼挂在房間裡的兩人都需要用的日曆,發覺自己這來回确實挺快的,還沒有到翡翠谷試煉的時間。這般正好,還可以給陵陽搭把手。
想着這些,自己的内心是有些松快的,正打算前往浴房去洗去風塵,卻在前往衣櫃門前經過陵陽的那方桌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張小紙條。
那張字條上,字迹相當潦草,甚至是似乎得了凝丹長老的真傳一般,寫得那叫一個龍飛鳳舞,叫人幾乎都認不出究竟寫的是什麼字了。
但自己熟悉陵陽的字迹,可以确認那張字條的主人,确實是陵陽。
隻是,陵陽寫字雖然不能說是規整,甚至有點兒潦草,但潦草到這個地步,還是自己第一次見。
并且,給自己的感覺,他好像要麼是确實時間挺緊張的,才寫成這樣,要麼就是這般寫是在掩蓋什麼。
想着這些,自己将那張字條拿了起來,打算仔細辨認上面的字迹。雖然是有點兒費眼睛,但在自己的琢磨加猜測之下,感覺他寫的應該是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歐陽少恭,一個是風晴雪。
察覺到這個事情,自己莫名的感覺到似乎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新弟子的查底才剛剛結束,這風晴雪可是個黑戶。
而那歐陽少恭卻沒有問題,确實是琴川人。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自己真的有點兒懵的時候,陵陽回來了。
他一推開門就看到自己站在屋子裡,手中還拿着字條。
忽然之間,他像是被獵人發現的兔子一般,連蹦帶跳的反手把門一關,就沖到自己面前來,把自己手中的字條抽走,快步走到燭台旁邊去,将那字條給燒了。
瞧見他這個反應,自己除了有點兒懵,就是感覺到這個房間裡似乎有一股令人感到壓迫的陰謀氣息在回旋。
鑒于他的這個反應,以及自己這邊的推測,還有風晴雪那裡确實有問題,自己索性坦誠的跟他交流起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眼見着那一張字條化為灰燼,這才轉過頭來,笑得有些小壞:招賊算不算?
自己蹙了蹙眉頭,對他這話有些許的不悅:莫開玩笑。
他對自己的這話竟還點了點頭,像是極為認可自己的說法,用一臉認真的模樣面對自己:确實不能開玩笑,你是打算自覺一點跟我去官府,還是要我将你給綁了去?
但話音剛落之後的輕笑,卻在昭示着這是個玩笑。
自己和陵陽之間順着這個話題已經有過兩輪的交鋒了,而這交鋒看似是輕松惬意的,但自己也隐約察覺到了,陵陽是在用這種方式非常不明顯地在表現他對自己這種動他私人物品的行為,有制止,有不悅,但因着同住一個屋檐下,又是同僚,重話也不太好說,遂才這般婉轉地提醒。
察覺到這個,本身也是自己做的不對,索性自己便向他表示歉意了:我...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擅自做主了。
隻是略略微的,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莫名的想要狡辯:但你那字寫得那般潦草,誰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