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
帶隊?
方才一晃而過的人是陵川?!
被陵陽這麼一說,自己趕緊往集合地點看去。
待得看清,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竟真是陵川。
這般情形,簡直就是令自己摸不着頭腦。
自己簡直難以相信,事情竟會這麼奇妙的展開。
正當自己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檔口,陵川那邊卻顯得鎮定從容許多了。隻見他拿出了幾張紙條來,估摸着應該是新晉弟子的名單。他瞅了瞅手上的紙條,再看了看在集合地點聚集的新晉弟子,提了一口氣,大聲道:諸位靜一靜!靜一靜!
在他那含着内力聲音的傳遞下,包括離他還比較遠的自己和陵陽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在他的提醒下,那群人安靜了下來。
接着,他再次高喊了一聲:麻煩諸位二十位為一隊,從我的左手邊開始,第一排四個,站滿就往後面站。現在清點人數,清點清楚就前往翡翠谷開始這次的試煉,請各位配合。
在他的這麼一番指令下,那些新晉弟子們并沒有似勤勞的小蜜蜂般動作迅速,反而有點兒飯後消食兒的味道,動作都懶懶散散的。這般模樣,都讓自己懷疑這些人究竟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既然這般慵懶,何不在山下享受紅塵?非要跑這個地方來,受罪?
自己對于招收的這一批新弟子的狀态是有些不太認可的,與此同時,自己也有些理解陵陽介紹的天墉城的曆史了。
待得那些新晉弟子差不多站好了以後,陵川就開始點兵點将了。
聽着這麼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從陵川的口中念出,那一種因為百裡屠蘇而升起的緊張感,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自己感覺到了緊張,陵陽更是如此,差點都要去碧雲閣抓人了。
就在陵陽都快急的跳腳的時候,這百裡屠蘇簡直就叫做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雖然見到他往新晉弟子的集合地點走去,自己有了一種劫後餘生之感,但瞧着走在他身邊的肇渠[587],卻讓自己蓦的倒抽一口冷氣。
肇渠,丁級弟子,戒律長老座下,與肇臨是同住一屋的人,也是陵端的狗腿之一。
這人其他地方相當普通,但就那雙眼睛比較突出。
一雙染着陰煞之氣的鷹眼,怎麼看,都怎麼讓人不舒服。
很少有人和他對視,總感覺跟他那雙眼睛對視,哪怕是在三伏天,也都後背涼飕飕的。
這個人竟和百裡屠蘇走在一起?!
該不會百裡屠蘇僅僅就知道個他要帶着這些新晉弟子去翡翠谷的事兒,卻這事兒具體是個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吧?
若是如此,似乎才能解釋,他的姗姗來遲,他需要肇渠這麼一個‘領路人’,以及那提前而來的清點人數的陵川。
察覺到事情的奇異,内心有那麼一點抓瞎的自己,看向了陵陽,希望在這個時候,他能哪怕給自己一絲一毫的安慰。畢竟,就現目前這情況來看,怕是要出大事。
當自己看向陵陽的時候,發覺他目光的去向也是百裡屠蘇的方向。但自己能夠明顯的感覺,陵陽的狀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之前,那感覺就像是碰到了一個不思上進的弟子,他這個做師父的得親自去時時刻刻耳提面命才行。這會兒,他卻沉靜得跟一團冰似的,就那麼冷冷靜靜地看着百裡屠蘇,面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周身散發着若有所思的氣場。
瞧見他這副模樣,自己感覺他應該是和自己同樣的奇怪,怎麼這肇渠會出現在百裡屠蘇身邊?怎麼來清點人數的會是陵川?
想着自己和他有同樣的疑問,自己也在推測,他是否也覺得今晚會出大事。
畢竟,出現在這麼一個敏感地方的這麼幾個人的組合,實在是有幾分詭異的味道。
确實很難讓人不往負面的地方去猜想。
陵陽似雕塑般的定住了許久,直到百裡屠蘇都站在排頭,把那些新晉弟子帶着往翡翠谷的方向去了,他才從那種與世隔絕的狀态中恢複過來:别傻站着了!走!我們去看看,今日這出戲究竟是怎麼演的!
自己完全反應不過來:嗯?
他卻急得很,拽着自己的袖子就往前拖:走啊!
被他一扯,自己是一個踉跄,差點摔上一摔:哦!去哪兒啊?
他一邊走,一邊小聲道:先去碧雲閣。百裡屠蘇既然已經被成功的從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地方給弄出來了,這個時候無論是陵端的狗腿子,還是其他人都不會注意到碧雲閣那邊。我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自己還是不明白,他這麼心急火燎的是要幹嘛:...我們能夠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