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再給他續上一杯。
這次,他喝的速度減慢了些,自己便知道他應當是吃飽喝足了,遂收拾起了餐盒:你先休息,我去歸還餐盒,等我回來。
他拿着茶杯,望向自己,眼眸中的神采恢複了很多:好。
收拾好了,自己仍舊的是挑了個僻靜的路前往思憶廳。
陵陽回來的時候着實都有些晚了,這又是喝水,又是吃飯的,此時的天墉城都沒有白天那麼喧鬧了。
因着自己也還是有些擔心他,遂這來回都幾乎是奔着最快的速度去的。
回了屋,瞧見他又坐在了窗台上。
這是他的習慣。
當他獨自一人思考或者放空的時候,就喜歡坐在窗台上,背靠牆,一隻腿曲着,手肘搭在膝蓋上,另一隻腿伸直,有一搭沒一搭地晃着,腳尖堪堪擦過地面的浮塵。
看着他這樣,自己覺得他應該不希望被打擾,遂安安靜靜地坐在了自己這方的矮幾後,盤腿打坐,算是休憩一會兒。
今天為了那些文書,也挺勞神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那種狀态中回歸,一下子從窗台上蹿下來,将窗戶關閉,來到了自己對面坐下,又喝起茶來。
察覺到他雙腳落地的時候,自己就睜開了眼,活動了一下脖子,等待着他的到來。
當他在自己的對面坐下之後,自己這才關心起了同僚:現在好些了嗎?
他笑了笑:嗯,飽餐一頓,還有水喝,确實好些了。
自己看着他此刻比之前好了很多的狀态,有點心疼:今日,你辛苦了。
他卻對此是一個習以為常和漫不經心的态度:還好,沒累死~
想着他方才吃飯時那個狼吞虎咽的樣子,推測到他可能沒吃午飯的自己,擔心他的身體,雖然還是覺得這好像有點超越了同僚的範疇,可還是在猶豫之後,問了一問:...你今天沒吃午飯?
他好像并沒有覺得自己這般問話超越了一個同僚該關心的範疇,像是與自己說家常話兒般的輕松:吃了,還是沾了百裡屠蘇的光,吃的是芙蕖師姐做的。但...隻是我沒什麼胃口而已,才吃得比較少,為此還被芙蕖師姐念叨。嘻~
聽到他說沒胃口,自己抿了抿唇,向他遞去詢問的眼神:...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對于自己的敏銳,有點欣慰的意思,但可能此事影響不小,他面色上有些陰郁:這個事...我察覺了,但我沒有告訴芙蕖師姐。我覺得這個事情,可能芙蕖師姐應該會是最後知道的那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