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遇到個這般說得少,做得多的,還真是不知該說比較幸運,還是比較倒黴了。
自己隻能趕緊安靜下來,順着他真氣灌入的經脈,順着他的力道調息。
此時,自己才發現,這人竟然内力很深厚。可平日裡卻并未瞧出來,感覺像是在進入天墉城以前練過什麼内家功夫,否則這深厚的内力可沒有出處。
為此,自己有點懷疑起他來,甚至在想,他跟在陵越身邊做事是不是不妥。
其實,自己也不想分心的,但對于他那種深厚的内力,自己的确還是存在幾分忌憚。至少,若是拼上内力,自己是打不過他的,雖然自己的劍術比他好。尤其是想到剛才,自己還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還呵斥他命令他,這讓自己有些後怕。
自己這邊一分心,自然是顧及不到經脈的運轉了。
自己這邊經脈一淤塞,就被他提醒:想死的話,說一聲。
嘿~還真沒見過嘴這麼臭的!
可怎麼辦呢?
畢竟當時是在受人恩惠,自己也隻能乖乖聽命了。
在調理之後,的确自己因為失血而腦袋暈眩的問題好了很多,甚至感覺到頭腦清明。傷口也不疼了。
自己正欲對他道一聲謝,卻在看見他衣服上的血迹的時候,說了一句:你也有傷,還是盡快處理了吧~
但聽到自己說的這話,卻被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他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
可能他最終還是猜想到了我為什麼這麼說,他道了一句:這不是我的血,是其他同門的。
自己原本還以為他要說好,或者要說知道了,他會立刻處理之類的話。誰知道他一來就是這麼一句似二踢腳般威力的話?
自己真是敗給他了!
就說不是他的,不行麼?
他這般話要是拿給其他人聽了去,不得治他個傷害同門之罪啊?
果然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就應該讓他給陵越彙報公事。其他的話,他少說為好。否則,好好的一件事,都能拿給他整誤會了~
陵越的脾氣可沒有表面看着那麼君子,暗地裡給你使個絆子什麼的,你也隻能啞巴吃黃連。
哎~心累~怎麼遇上這麼個同僚?
等等!
他能不能是同僚,還不好說呢!
想到這兒,自己起身去衣櫃那裡取了一身幹淨的裡衣換上,趁着背對着他的功夫,假裝不經意地問他:你的内力似乎...還挺好的。怎麼?以前練過?
也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這麼問是在試探,是在查底,他回答得很直接:以前學過。我爹爹說,還是文武雙全比較好。但我的外家功夫确實是不怎麼樣,就一直都修煉的是内家功夫,如此就算是根木棍握在我手裡,也還是挺有威力的。
那時,自己或許真要感謝自己是背對着他的,否則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來控制自己真要擰巴成一團泥的臉。
他這委實是直白得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本自己還以為這麼一次意外,讓他暴露了其實他内功比較深厚的事情,自己會得來那種顧左右而言他的答案,又或許是含着水分的答案。但他卻回答得這麼直接,這麼直白,連一點點忸怩和停頓都沒有,倒是叫自己都有點為自己試探的小心思自慚形穢。不過,這般一句解釋也不能完全的去信任。若是這種事就這麼輕易的信任,怕是不知多少次會陷入危機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