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萬一他們這青玉壇真的找到歐陽少恭了,還是在天墉城的地界兒,蠻不講理地來一句,你天墉城卑鄙無恥,竟然窩藏我派如此寶貝的丹芷長老?!說!你們是不是有龌龊的心思?是不是想要占有他的美好?
加上,如若歐陽少恭真的和青玉壇之間存在某種意義上的分歧,在這個時候,他肯定是要自保的。
而自保的話,很明顯地就是抱住天墉城的大腿不撒手。
且就目前而言,他雖然是和百裡屠蘇這麼個有點兒争議的人有關系,但百裡屠蘇的哥哥是陵越啊,陵越又是整個天墉城的大師兄啊,他倆還是這地位卓然的執劍長老的高徒啊,執劍長老、陵越、掌教之間還存在着某種隐約的權力上的角力,以及陵越還在往掌教這個位置一步步靠近...
這般下去,怕是麻煩不小。
并且,歐陽少恭他既然和這青玉壇的掌門之間有争執,且這掌門待他還...
他應該是不好南風的,怎麼會跟百裡屠蘇那麼打得火熱?莫非還真的是王八看綠豆——瞧對眼兒了?覺得可以做摯友?還是别的什麼?
難不成還是這青玉壇的掌門長得不怎麼樣,覺得不對胃口?
這...
除了這青玉壇的掌門對歐陽少恭有點兒别的心思,隻是說相對而言可能比較隐秘,那些送他相思子的弟子又是怎麼個說法?這不就是明裡的追求麼?
自己這瞅了一圈兒下來,似乎這青玉壇中并沒有女弟子,且無論是青玉壇弟子對他的介紹,還是山下的那些藥材鋪的老闆的說法,都在印證着一個事情,就是他非常的讨人喜歡,又得人尊敬,否則不該會發展到這些弟子對他頂禮膜拜,但又隻敢送出表達内心歡喜的物件兒,卻又不明說,覺得明說了,有很典型的冒犯之意。
似乎無論事情究竟是怎樣的,都不應該來和這人發生什麼沾染。
否則,總有種收不住場的感覺。
确實得暗示陵越了。
就這麼思索着,自己和他來到了一個裝飾還略微有點點清雅的地方,他讓我在門口等等,他先去說上一聲。
于是,自己就在門口等着。
片刻之後,他就請了我入内,跟我介紹那位路師兄。
接着,他就去了門口等着,我與那個路師兄商談了一番,以提高價格的條件來縮短他們備貨的時間。如此一番商談,敲定了取藥的時間和應付的價格。
其實,那位老闆還是挺實在的,這嘴裡也沒胡咧咧。
他們青玉壇收錢,這價格的确公道,甚至都沒怎麼讨價還價也就成了。
完全不像那些市井的藥材鋪,得好一番唇槍舌劍才行。
商定之後,自己就把那張字條留在了那裡,約定在那個山澗的位置交貨。
然後,自己就和帶着自己前來青玉壇的人一道離開了。
時間從七天被自己縮短到了三天。
如此,恰好這邊手中的藥材基本運送完畢,這般剛好就可以讓這些弟子帶着丹藥回去。而陵雲那邊,根據他的傳信,應該快來了。
三天時間,是一晃就過去了。
自己帶着五個人來到那個山澗,等着他們青玉壇的人來交貨。
他們倒也守約,按時按量把丹藥交了貨,自己也按約付了錢。
自己帶着那些弟子回了客棧,竟恰好遇到陵雲他們。
原本按照陵雲給的時間,應該在兩天後才能過來的,竟沒有想到他們提前過來了。
這很好,如此在陵雲驗了貨之後,自己也好安排。
于是,借着讓舟車勞頓的他們好好休息的由頭,暫且把丹藥的運送安排在了第二天。
那晚,自己就拉着陵雲驗貨。
陵雲對此是詫異的——這東西有什麼好驗的?
因歐陽少恭的事情一直都是自己在跟進,而且這次跟青玉壇之間的事情,自己也不想陵雲進來插一腳,隻能是有點兒羞赧地告訴他,這事兒自己不懂,也不知道買的對不對,萬一弄錯了,上頭怪罪下來,自己可是要擔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