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的說法,他好像有點兒将信将疑的,但有可能考慮到這個事情最終擔責的确實是我,遂還是每個瓶子都打開看了看,把所有的丹藥都給驗了一遍,告訴自己沒問題。
如此,自己這心才算是放下了。
那晚,算是久别重逢吧,自己睡得特别好。
翌日,自己就安排弟子運送了。
安排好之後,自己就和陵雲一道去購置武器。将一些雜事清點一下,自己和他就準備歸程了。
但這歸程也不順利。
原本打算第二天上午離開的,但就在這天的晚上,竟有弟子吃壞了肚子,還是好幾個。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成。
分明都是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分明都是吃的一樣的飯菜,但自己和陵雲就沒有問題,還有另外的幾個一直跟着自己的沒問題,偏偏是陵雲帶的那幾個的其中一些着了這個道兒,還真是讓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也不知究竟是陵雲踩了黴運,還是自己踩了黴運,竟遇到這種事。
沒有辦法,自己隻好讓陵雲先看着,還算熟悉周圍的自己去醫館裡找醫士,趕緊地過來給瞧瞧。
或許這真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自己請來的醫士還行,忙碌了半天,一碗藥下去,就止了瀉。雖然這面上看着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但好歹不會損了身體。
為了盡快讓他們可以禦劍回歸,自己借了客棧的廚房,給他們煲粥,順帶安排自己一直帶着的幾個弟子,先行把這次在衡山購置的劍給帶回去。他們本身沒有問題,加上最近這來來回回的,給他們也長了些能力。如此,提前把這些事情安排了,之後自己和陵雲帶着這幾個生了病的兩手空空回去,也算是照顧病員了。
就這般的,自己這麼安排了。
陵雲對此沒有意見,說這也是個辦法,否則,就這病殃殃的樣子,怕是禦劍都困難,就更别說還要負載了。
把這幾個弟子安頓好了,自己和陵雲才回了房。
自己這忙前忙後的,甚至是感覺到這腦子都有點兒嗡嗡的,有氣無力地來到寬椅這邊,就軟塌塌地陷了進去。
陵雲瞧見我這樣,還特别貼心地過來,給我按揉太陽穴。
有他在,自己确實是緩解了很多,覺得差不多了,就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他也會意地停了,坐到了我的對面,給我泡了杯淡茶,這般能夠緩解疲憊,也不至于晚上睡不着覺。
自己捧着熱氣騰騰的杯子,隻覺得手心暖暖的,燈光很柔和,時間都像是被拉長了。
面對這種像是非常細微的溫馨在流淌的時刻,自己一點都不願意說話,來打破這種靜靜的自己一直期望的溫馨。
然而,這個時候,陵雲這腦瓜子裡,也不知道是哪根弦兒不對,竟在這個時候聒噪起來。
自己真是想要将破壞氣氛的他,給一腳踢出去,但聽得他的話,自己的心裡面卻有點兒綿綿密密的酸澀。
他竟為了這種事情,跟我道歉。
自己是想不到的。
但稍微緩緩,想到之前華山的事情,再加上現在的事情,都是他那邊一直在出事,而自己這邊卻無論做什麼事都很順利,原本預計的歸程,也被這般一拖再拖,他覺得他在拖我的後腿。原本打算幫助我的,現在卻...
自己知道他的心意,便安慰他,這并沒有什麼,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能夠按照計劃完成該完成的事情,這叫極其幸運。而出了岔子,這叫正常。沒有必要自怨自艾,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也不是他的錯。隻能說是,這次的出行比較點兒背罷了。沒有必要這般歉疚,遇到事情了,解決了也就是了。陵越也總不可能因為這種無法預知的意外就怪罪。
他聽了我的勸慰,似乎是釋懷了。
接着,我們閑聊了兩句,也就歇下了。
因着病員的事情,自己和他在此耽擱了三天有餘,該送回去的東西,都已經悉數送完,自己就遣了那些之前跟着自己的弟子,稍微歇息一下,就先回去把這邊的情況彙報一下,自己和其他人稍後回程。
也許是回歸心切,這幾位都不願意多呆,遂即刻說要回去。
如此,自己也不好阻攔,就讓他們先走了。
自己和陵雲,暫且照顧這幾位。
雖然自己和陵雲也可禦劍帶着他們走,一個帶一個,不過三趟也就能夠把事情給解決了。但他們那種身子發軟,不怎麼能夠聚氣的情況,禦劍到高處,就怕把人給摔下去,如此,還隻能是穩妥些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