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真的是奇怪極了。
本想詢問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及天墉城的特級警報為什麼拉響,但他問了,百裡屠蘇卻是一臉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倒是那歐陽少恭特别的善解人意,竟上前一步,道明情況。
但歐陽少恭的話,卻并沒有解釋他心中的疑慮,反而給了他更多的疑問。
若不是考慮到天墉城的城牆以外妖魔環伺一事,他本想繼續向百裡屠蘇追問的,也隻能暫且作罷,先行帶着兩人回歸天墉城再說後話。
然而,剛一回來,百裡屠蘇那邊的情況有點不太好,遂又是一陣的折騰。
由于确實心裡甚是懷疑許多事情,他也沒法安息,這才起身練劍。這般就恰好碰到自己,在了解到一些情況之後,他又被掌教真人那裡傳召,解決百裡屠蘇和歐陽少恭這個私自下山的事情。
總之,各種各樣的情況簡直就叫做是接踵而來,令他目不暇接。
加之回歸之後,弟子的練劍一事等,還有其他的教務等等,都一下子加諸到他身上。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隻是去了一趟鐵柱觀,竟給他帶來了一大堆需要解決的事情,真的很頭疼。
也正是因此,他當時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來考慮當初的種種,隻能是先把各種事情給排個輕重緩急之後,先把最臨近眼前的事情給做了,再來說其他事情。
想是這般想的,但等着真的投身其中的時候,才發現,幾乎件件事情都是急事,真的讓他為難了好一段時間。
若是如此的話,這些黑衣人又是打的什麼主意呢?
百裡屠蘇的劍術,自己沒有親眼見識過。但聽聞陵越說,執劍長老一直都在閉關,所以百裡屠蘇的劍術幾乎都是他教的。偶爾待得執劍長老出關,執劍長老才得閑給百裡屠蘇指點指點劍術。百裡屠蘇很有天分,劍術很是不錯。
那次,翡翠谷,他竟能一人迎戰三隻姑獲鳥。
姑獲鳥這等妖獸,雖然比較低等,但其性情暴虐,攻擊強度大,倒也還是很能體現百裡屠蘇的劍術了。
在這種情況下,迎戰一群黑衣人...
百裡屠蘇的情況,應該和天墉城内的弟子差不多。
在實戰經驗上,應該也是個幾乎為零的人。
隻是,還聽陵越說起過,自百裡屠蘇學會劍術之後,便勤耕不辍。他們師兄弟倆也常常對戰。執劍長老出關的時候,也會看他們兩者的劍招演練以及看他們的對戰,給他們指點。
在這種情況下,百裡屠蘇對戰一個高手的水平,應該不用懷疑。
但他面對的是一群拿着橫刀的黑衣人,這就...
歐陽少恭...
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不好說...
這次前往青玉壇,倒确實是坐實了他這青玉壇丹芷長老的身份。
但無論是根據他們青玉壇内部弟子的說法,還是根據那些老闆給的消息,以及曾經自己收集到的一些消息,歐陽少恭或許是個在金丹之術或者醫術上非常厲害的存在,卻并沒有任何消息能夠表明他在武力上也十分的厲害。
自己也确實收到了他在武力上不行的許多消息,那都是天墉城内部的“眼睛”看到的。
如此說來,陵越看見這兩人沒什麼章法地對付黑衣人,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可任由百裡屠蘇再厲害,對付橫刀?對付有橫刀的一大群黑衣人?
這...
還得帶個連基礎劍術都比較糟糕的歐陽少恭?
當時,東門的弟子可是遭遇了黑衣人釋放的毒物...
這般,其實放倒最具攻擊力的百裡屠蘇,便是個上策。而這個上策的施行,其實非常容易。
就連接連而來的陵越也是一樣。
但為什麼在陵越到了之後,卻撤退了呢?
若真是盜劍,既然他們黑衣人的同夥都已經突破到了劍閣,那也應該是盜劍成功了,再說收兵的事情吧?
一大群黑衣人,拖着陵越和百裡屠蘇這兩個執劍長老高徒,其他天墉城弟子幾乎淪為砧上魚肉...
上次的事情...
這次的事情...
似乎是顯而易見的呀...
這...
自己心頭的疑問是一串串呢,陵雲也為此感到驚奇:這...他們怎麼...
陵雲這麼一出聲,立刻将自己的神思喚回。
自己感覺,這群黑衣人大約是接收到什麼指令,譬如拖着天墉城的弟子之類的,待得完成首腦的目的之後,自然也應該是他們撤退的時候了...
而且,若真是要趕盡殺絕,自己感覺,似乎自己的項上人頭和陵雲的項上人頭要值錢得多,若是按照江湖上那些接了懸賞令來進行刺殺的規則的話...
上次,似乎也是弟子的等級不同,這傷亡情況也不同...
這次,若真要趕盡殺絕,陵雲将自己帶來房頂,有何用處?
人家也會輕功,這根本就不是一道天塹啊~
莫非...此事不僅僅跟指令相關,也跟剛才那道銀白帶藍色的劍光有關?
畢竟,上次跟這次這些黑衣人撤退的時間節點,還是有九成九的相似度的。
這...總不可能是陵越把人給救出來了吧?
陵越是五行屬水的人,劍光應該是白色,但他手執的霄河劍,是一等一的神兵,其劍氣本身就是通體的幽藍色,陵越的靈力全然貫通,也不會影響,遂他的劍光一直都是藍色的,隻是這靈力給的多少與否影響顔色的深淺而已。
銀白...
帶藍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