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我知道,但就是...
自己再次笑了笑:我明白。你以為我不是這種感覺嗎?但沒有辦法,我們都得面對現實。
自己看向他的那方矮幾,帶着勸慰:好了,累了一天了,你也别繼續寫文書了。按照目前的情況,這些文書就算再急,也得變成不急。按照我的估計,這黑衣人事件至少也會耽擱七到八天的時間。你可以暫且緩緩。
自己的目光稍稍有了些偏轉:今晚...你可以陪我睡嗎?我...有點冷。
他有點詫異:什麼?!
自己往被子底下滑了一段兒,還帶了點口齒不清:我是說,我覺得冷,希望你能當個暖床的~
說罷,自己是把自己徹底埋在了被窩裡。
過了一會兒,他掀了被子,躺上床來,将自己拉進他懷中:這樣夠暖和了嗎?
自己感覺這臉有點兒燒,但确實感覺好了些:嗯~
果然,這體虛是個挺糟糕的事情。
分明應該是熱的,都覺得涼飕飕的。
這會兒,他這溫度正好。
他環住了自己的腰:那就好好休息。
自己點了點頭:嗯~
自己握住了他的手腕,仿佛這樣才安心。
他對自己的動作并沒有任何異議,乖巧得很。
當然,自己并不是完全單純地覺得冷,才讓他來陪自己睡。而是,自己期望确定一下陵樵的說法。
在細細感覺了一下指腹之下的脈動之後,自己心下有些詫異。
難怪方才覺得陵雲不太對勁。
原來他在騙自己。
他根本就沒有行功逼毒,這是他在胡說八道。
他的脈象和陵樵的脈象相同,但也确實和陵樵說的一樣,因為吸入的量不一樣,所以這強弱不一樣。
若是如此,自己在讓他來陪自己睡的時候,他有些詫異,莫非是怕...
這...
看起來,事情的确不怎麼簡單啊~
若是如此,陵樵的話基本可以信任一半了。
此事,自己要不要提醒陵雲,也去吃點清熱的藥材呢?
但他剛才那個話...
算了~
暫且别多事。
既然他那麼說,應該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也不想多事。他既然對‘鳳仙醉’有一定了解,那麼他自己應該是可以把事情處理好的。
他都快而立了,這種事情若是都處理不好,那還活着作甚?
他若真的把自己記挂在了心上,若真的想要履行和自己相伴逾百歲乃去的諾言,那就應該知道怎麼去處理事情。
最近這段時日,要自己操心的事情還很多,他應該可以照顧好自身的。
許是那藥确實有很好的安神作用,自己已經感覺到了困倦,索性便放任自己被困倦吞噬,似乎真的很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這會兒,被窩裡暖烘烘的,真的好舒服...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确實感覺好了很多。
隻是,令自己有些懵逼的是,怎麼這天剛蒙蒙亮,自己就醒了?
這...
那個藥吃了,不是讓自己好好睡覺的嗎?
算了~管他那麼多呢~現在自己感覺很輕松,很舒服就夠了。也許這就是質和量的差别吧。
醒過來的自己,雖說醒是醒了,但那種留存在身體裡的壞習慣——賴床,還是讓自己不太想動。
正當自己想要換個姿勢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暖床抱枕不見了?!
這令自己一下懵了,人呢?
環視四周,這才發現陵雲竟然睡到了他自己的那張床上去。
這...
莫非昨晚是考慮到自己确實體虛了,會比較怕冷,這才陪着自己休息的嗎?
等着自己睡着了,便離開了?
嘿!
他這家夥兒!
等等!
昨日,陵樵曾提到,‘鳳仙醉’實際上是有助興那個意思的。
他還提到,像割破手指這種行徑,屬于急救。
如此,換句話說便是,這‘鳳仙醉’相當于一個虛實交疊的幻境外加一劑鴛鴦散。
在這個過程中,人究竟經曆的是什麼呢?
昨日,陵雲提到了,‘鳳仙醉’的一些制作方法。
但陵樵告訴自己,不僅僅‘鳳仙醉’這東西是藥方失傳了,連制作方法都可能不知道是怎樣的。
那麼陵雲告訴自己的那些記載,又是否正确呢?
陵雲僅僅就是在齊魯之地的一家很普通的醫莊去學習醫術的,這...
做他師父的人,也許是個喜歡收集各類稀奇古怪事情的人,也許是個希望窮盡醫道盡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