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陵樵都說,他對于此事,其實還是很感興趣的。
也許陵雲的師父也很感興趣,遂才有這麼個記載。
但陵樵明确說,這個方子是來自宮廷的太醫院,且發展到後來,竟隻有太醫院的一把手才有窺見藥方和制作藥酒的權力。
那麼又是否可以推究陵雲的師父曾經也是太醫院的人呢?
但好像這種推測,缺乏有力的證據啊~
不過,若從描述來看,似乎陵雲見得的記載,應該指的是陵樵口中的第三次更疊出來的藥方。
這...
陵樵又說,目前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第五次更疊出來的藥方。
他還說,這藥方的殘片曾被青玉壇弄到,還弄到的是真正的原方。但他們弄到的殘片,隻能依稀辨認得出三十味藥材,實際該方有接近一百二十味藥材...
陵雲說,這東西的原方,是用高粱和花做的...
但陵樵說,這東西是把花浸漬在酒中萃取獲得...
竟然魏晉時期,還有這東西的可能現世?
果然十分的撲朔迷離啊~
衡山腳下的那些掌櫃,告訴自己,青玉壇于三百年前開山建派,于二百七十年前出了厲初篁這麼一個以魂魄入藥的瘋子,兩百年前開始義診贖罪...
陵樵也提到了在二百七十年前,青玉壇得到了該方原方殘片,但陵樵卻沒有指明,他們所獲得的到底是哪一份方子。青玉壇在得到方子之後,發覺根本無法複原最初的‘鳳仙醉’,于是将這東西放到了黑市挂着。經過了将近十年的時間,這才換得了另外的買家提供的治療瘟疫的藥方。
自己曾聽到過父親向母親說起黑市的事情。
自己記得,父親說的是,黑市的東西基本上都以黃金交易,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用其他東西代替交易的。且黑市的老大組織着整個黑市的交易,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允許買賣雙方見面。
相當于這黑市的老大類似于串串。
串聯起買賣雙方,但不具體參與交易,就是個掮客。
若是掮客的話,應當會收取買賣雙方一定的費用。
這青玉壇即使獲得了殘片,其實也可以選擇在明面上售賣。畢竟,依照這種情況來說,應當求取者還有點那啥趨之若鹜的味道。但他們竟然放到了黑市上去...
難道是覺得這東西屬于有價無市的情況?
這...
不過,藥方這種東西,對他們這種專攻金丹一門的,倒也确實是十分重要了。
以殘片獲得一份治療瘟疫的藥方,從事實上而言,也确實是個劃算的買賣。
不過,黑市真的會允許這種以物易物的交換?
還是黑市的老大覺得這個事情實際上比較難以估量價值,便索性撮合了這買賣雙方?
或許吧~
不過,這倒也是确實,這三十味藥和一百二十味藥之間,差了哪止一星半點。
想要複原,似乎的确是個空談。
複原...
青玉壇的丹芷長老,領着修書,還複原了不少的丹道古籍,令同道認可,還讓青玉壇呈現中興之态...
這...
這...
這...
可這也不太可能啊~
既然這個藥方在史記的記載中都有好幾份藥方存在,又怎麼會...
青玉壇的人說,要不是他們下手快,他們的丹芷長老就會被太醫院挖去了...
這...
好像想要進太醫院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吧?
且在太醫院供職的,一般都是醫士世家吧?
專門為王公貴族看病的人,雖然不能說代表了醫學這個領域的頂尖水平,但肯定其水平确實是比較高且比較穩定的。
如此,才應該是醫士世家供職。
這...
果然麼?
關于太醫院的事,陵雲的那些當官的哥哥應該要了解得清楚些,可否通過他去問問呢?
但如此...
算了~
此事還是不要把陵雲牽扯進來。
否則,那麼直杠杠的腦子,最終隻有自己頭疼的份兒。
左右也睡醒了,想到有些事情,自己便索性起了身,打算梳洗一番,再好好考量考量一些事情。
正坐起身,打算掀了被子下床的,但自己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掉在自己這方窗台下的一個‘雪花球’。
這令自己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莫非...
想到有些可能,自己連忙踢了鞋,趕緊前去窗台邊,打開窗戶,往外面看了看。這時,自己才發現,可能是陵雲擔心自己的身體,這才将之前打開的窗戶關了。但這樣,他不嫌熱嗎?這可是夏天!算了~他左右也是為了自己,就原諒他了~
瞧見窗戶外冷清得跟這昆侖山許多地方常年不會融化的冰雪似的,自己緩緩将窗戶關了,撿起‘雪花球’,回到床上,窩進被子,反手一個結界,先将房間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