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自己就前去洗漱更衣,沒再管他。
自己更衣之後回來,發現他也站起身準備去打理了,便走過去,按了按他的肩:我知道,昨天和今天的事情或許對你沖擊有些大,但我們還是要淡定一些。否則,這各懷鬼胎的人那麼多,你若都不打起精神,難道是要我一人四面楚歌嗎?
聽了自己這話,他轉頭看了自己一眼,霎時便雲開霧散了。
他握住自己的手,捏了捏。
自己明白,他這是在無聲地傳遞着他的想法。
自己輕輕沖他笑了笑,便坐在床邊,開始穿靴子。
他倒也打理得挺快,很快就精精神神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見得他這樣,其實自己這心裡,是霎時就輕松了一些。
或許是擔心他那種狀态會出事吧~
就在這個自己還坐着,而他還站着的檔口,自己和他都聽得外間吵吵嚷嚷了起來。
這令自己有些疑惑。
這大清早的,怎麼會吵嚷起來?
還沒到起床号的時候啊~
簡直莫名其妙啊!
自己和他都有些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外間的吵嚷之聲十分煩雜,并沒有令在屋中的自己和他聽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原本自己和他也穿戴整齊了,便雙雙出門,看看這是又怎麼了?
剛一出門,就見得這玩意兒左鄰右舍的都跑了出來。
這般情形,惹得自己還以為又要禦敵了呢~
但又見得大家都似乎有點奇怪怎麼大清早的就在吵吵嚷嚷,自己便否定了這個猜測。
再一看,還有人穿着裡衣出來的,便大緻确定,這應該是被吵醒的。
自己确實也有些好奇,怎麼在大清早的就人聲鼎沸,遂和陵雲一同往外走去。
其餘的穿戴整齊的,也跟着我們走了。
而那些衣着不整的,是趕緊地回了房,應當是去更衣的,估摸着也是打算去趕個熱鬧的。
幾乎是自己和陵雲走在前頭,後頭陸陸續續地跟了不少人。
待得自己和陵雲來到大路上之時,剛好看到執劍長老一人走在前方,後面跟了兩個‘人’。
一個,自己認得,那是古鈞。
另外一個,自己認不得,但基本确定應該是劍靈。
他們跟在執劍長老的身後,一個橫抱着一個。
被抱着的,正是百裡屠蘇和陵越。
他們渾身浴血,道袍上就是血紅一片。
陵越的道袍下角,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血。
這麼一路,全是他的血。
百裡屠蘇也滴着血。
但應該情況是比陵越要好一些。
滴血的速率都比陵越要慢一些。
見得如此情形,自己是一下就頓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前一步。
與此同時,也忍不住地用手捂住了嘴。
實在是難以相信,竟然...
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一群人,甚至被這情形給吓得,有些竟腿軟地給坐到了地上去,有些發出驚呼,但又很快捂住了嘴,擔心唐突了執劍長老和驚擾到昏迷不醒生死未蔔的百裡屠蘇和陵越。
陵雲也被吓得不輕:天呐!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陵雲的這一聲非常低聲的感歎,将自己的理智拉回。
自己看着執劍長老帶着百裡屠蘇和陵越越走越遠,方向應當是向着碧雲閣去的。
瞧着這等情形,其實自己是有要跟着去的想法的,哪怕前去不過是遞盞茶,繳個帕子什麼的,但想起了之前的猜測,自己還是驅散了這般想法。
覺察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才導緻了這等情況産生,自己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了,連忙給守門的弟子傳了個信兒,詢問情況。
守門的弟子接到自己的傳信,很快就回了:回禀師兄,今早執劍長老攜百裡屠蘇和大師兄出現在天墉城牌坊以外的應當是半山腰處,由執劍長老的兩位劍侍橫抱着百裡屠蘇和大師兄歸來。執劍長老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百裡屠蘇和大師兄更是渾身浴血。執劍長老一來,就吩咐趕緊去禀告掌教真人,說是百裡屠蘇和大師兄為了拯救安陸村的村民,與九頭蛇誓死搏殺,雙雙浴血昏迷。若非他發現百裡屠蘇和大師兄的本命星黯淡無光,有性命之憂,否則還不知道他們師兄弟倆雙雙遇難。今次,幸得及時,才帶着他們歸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得到回信兒,自己順手把回信兒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一份,省得七嘴八舌地問。
見到這信兒,自己身後那種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連陵雲也有些難以接受:這...昨天的感覺真的沒錯?
陵雲這麼問,其實自己是真的不好回答他。
看起來執劍長老的說法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但他前去的時間可不短。
而且,那個結界也是奇怪,為何百裡屠蘇,歐陽少恭,陵越連同執劍長老都能進得,其餘人等卻進不得?
這感覺就像是專為他們幾位設的排場一樣。
那九頭蛇一事,究竟該作何解釋?
分明那九頭蛇根本不是昆侖山這個地界的東西。
而且,九頭蛇和黑衣人之間又有着怎樣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