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地揉揉腰:哎喲~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可是差點兒散了架了~
他沒好氣道:就你?那麼老當益壯的,還能散架?估計就能蒙蒙你家的小兔子吧?
執法長老嘿嘿笑道:說來,你該把東西給我了~
他翻了個白眼:讓你家小兔子自己來取就是。
執法長老趕緊攔住:别介~我不想吃燙嘴的兔子~
他十分無語:好吧~我們去了冰洞之後,我回去拿給你。
執法長老的眉眼間都是輕快:好。
她看了看凝丹長老,又看了看執法長老:你們倆到底是來做事的,還是來講混賬話兒的?
執法長老十分坦然:這個麼...當然是來做事的。隻是...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做的。
她蹙了蹙眉:你什麼意思?
執法長老雙手交疊腹前,聳了一下肩,歪了一下頭,瞥了凝丹長老一眼:難道不是嗎?咱們這犯罪專家都告訴你了,人家能夠在任何人都追查不到的情況下做這種局,這就說明其實也沒什麼好做的了呀~
凝丹長老對于執法長老這種老不正經真的很無語。
也許是瞧得她的臉色不太好,執法長老稍稍收斂了辭色:師妹,我這并不是在開玩笑。隻是,涵繇說得在理罷了。若當真是個老江湖,任由陵越有那個翻天的本事,這個虧,他也得吞下去。但這次麼,機會很多。隻是肇臨确實是最可憐的那個,是整張棋盤上最慘的遭遇放棄的棋子。
她眯了眯眼:看來意思就是我最遲鈍了?你倆都狼狽為奸了?
凝丹長老眼神亂晃,虛虛握拳掩唇咳嗽了兩聲:誰和他狼狽為奸了?
執法長老睨了凝丹長老一眼,暫且沒和凝丹長老理論,轉而看向她:這倒不是師妹遲鈍,隻是師妹見到的被斬殺的妖物更多。而我們倆,見到的被殺掉的人更多而已。我年輕的時候,其實并不喜歡這裡。曾經跟師父請辭,想要離去。但師父卻隻是放我出去玩了幾年。那幾年裡,見過了繁華萬千,才發覺這裡是最适合我的。最終還是回來了。師妹與我認識的時候,已經是在我回來之後了。那幾年裡,涵繇曾在假期裡來找我,和我一道遊玩。那時的我們,經曆了不少江湖上的刀光劍影,也确實對這種事情是要敏感一些。所以,其實我不意外。至于涵繇麼,他是學醫的,若連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都看不出來,那還不如扔去喂兔子呢!
凝丹長老瞪了執法長老一眼:誰家兔子會吃人?
執法長老傲嬌得很:我家的,咋啦?
凝丹長老再次不想跟執法長老說話。
她也對這兩人無語:時間也不早了,先去看人吧。
之後,她就走在了前方。
那兩人跟在了後方。
她背對着他們,并不知道這兩人又在擠眉弄眼什麼。
這個時候的冰洞,還沒有人看守。
他們進去得很順利。
來到冰台邊,三人将肇臨圍住。
執法長老和凝丹長老站在了一側,她站在了另一側。
她與凝丹長老面對面,執法長老則在凝丹長老旁邊。
凝丹長老顯然是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了手套來戴上。為了給凝丹長老騰出空間來,她和執法長老都暫且稍微退開了一些。
凝丹長老麻利地把肇臨的衣服全部解開,非常細緻地檢查肇臨的每一寸。甚至連肇臨是否曾經與人苟合,也沒有放過。除開沒有将肇臨給剖開檢查腸胃中的殘渣,其餘的所有,沒有放過一項。
還特意檢查過,到底是不是肇臨本人。
凝丹長老最後檢查的地方,就是那道焚寂劍傷。
瞧見要檢查到關鍵了,她和執法長老都不由湊近了幾分。
隻見凝丹長老先是撥開了傷口,這個時候可以看到傷口很深。
再稍微用點力撥開一點,就能見到有幾塊骨頭頂進了心肺。
凝丹長老收了手:看到了吧~真正緻命的,基本與劍傷無關,而是這些被劍弄斷的骨頭。
執法長老瞥了凝丹長老一眼:若你我不是師兄弟,我真懷疑這事兒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