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麼...
應該是在避免和周圍的人接觸。
現在是個敏感時期,當然是少說少錯。
然而,遇見同僚,則肯定是要說上兩句的。
至于這探讨的内容麼...
但顯然,今日這些弟子都沒有什麼說話的興緻。
之所以不想說話,實際是怕禍從口出。
以及他們的内心,還沒有思慮清楚這個站隊的問題。
所以才一個二個的,嘴閉得很緊,但那眼睛卻沒有消停的時候。
當然,很可能也有他在以及他這身衣服的緣故。
畢竟...
隻是,這陵川何故來得這麼晚?
難道...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這陵耀和陵樵...
陵陽所提供的陵樵對于九頭蛇事件的猜想...
陵陽的猜想...
莫非...
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就為了自身的一點欲念,竟要...
看起來,陵陽的擔心或許并沒有錯。
有些事,恐怕還得再斟酌斟酌了。
陵陽和陵雲當然聽得了響動。
但陵陽也僅僅隻是眼眸清亮,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而陵雲則是不動如山。
陵逸與陵峻和陵峰,更是不動如山。
陵隐卻是轉過頭去,與陵耀和陵樵點頭招呼。
芙蕖看了一眼前來的陵耀和陵樵,對于這樣的兩人,她并不是太熟,遂很快也轉過了頭去。
對于晚來的陵川,芙蕖也看了一眼。
但眉眼間卻非常不明顯的有點嫌惡。
陵越瞥了芙蕖一眼,非常敏銳地發覺了芙蕖對待後來兩撥人的不同态度,目光漫不經心地往陵川那裡去極快地轉了一圈。
但他并沒有看出,陵川令芙蕖情緒有所波動的地方。
心底裡隐約浮現了一個猜想。
但陵越并不能完全肯定這樣一個猜想。
僅僅隻是把這樣一個猜想,暫且放在了心裡。
戒律長老微微瞪了陵川一眼。
陵川不好意思地笑笑。
妙法長老看了一眼後面來的幾人,沒什麼波動。
凝丹長老迅速打量過幾人,眼睛微微眯了眯。
執法長老的眉毛極為輕微地挑了一下。
涵素隐隐皺眉。
“叮~”
第二道鈴聲已經打響,早會正式開始。
原本,作為早會主持,涵素應該先行開口講話,且将早會要探讨的事情,做一個簡報,但這個時候的他,卻不知該如何開這個口。
因為,這個話,無論怎麼說,好像都不太對。
若說,就百裡屠蘇殺害了肇臨一事進行讨論,這很顯然要得罪陵越。
若說,就天墉城内的一樁殺人案進行讨論,這肯定是壓不住陵端那邊。
這...
頓時,涵素覺得,開口這件事,當真變得好難。
在心底裡,硬是搓撚了好幾下,才清了清嗓子:“嗯嗯~”
艱難道:“今日早會的議題是,肇臨遇害一事。”
在涵素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之時,這天烨閣的管事,便領着他手底下的人,一人手中捧了個卷軸來。
聽見腳步聲,涵素狐疑地看過去。
心頭暗想,他并沒有安排管事出現這麼一件事。
卷軸...
這是...
不自覺地,涵素的目光往執法長老那邊迅速晃了一下。
但見執法長老那樣子,有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心是一下就懸了起來。
陵越也循聲望去。
微微眯了眼。
這是...
難道...
若是如此,倒還省了點力氣。
妙法長老與凝丹長老一怔。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這天烨閣的管事也跟着參與了?
還拿了卷軸?
這是要...
執法長老輕輕皺眉。
這...
難道是他家的小兔子所說的那個主意?
但這樣做...
哎~
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氣啊~
你這麼直接地撕碎對方的陰謀,人家哪裡還有什麼成就感呢?
不過...
他家的小兔子應該不會在沒有他授權的時候,就這麼去跟這天烨閣的管事交涉...
他家的小兔子即使再聰明,再膽大包天,也應該不會這麼去做。
這分明就是把身上弄髒的做法。
他家的小兔子應該沒有這個興緻。
而且,他平日裡,雖然是挺寵着他家的小兔子的,但那也隻是平時。
該嚴厲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一次放水。
他家的小兔子從來都理會得輕重的。
莫非...
執法長老的目光往後來的幾人那裡去迅速轉了一圈兒。
陵川對于此番情況,正在查看,似乎也有一點好奇。
陵耀和陵樵有一點懵,還有點奇怪。
然而...這是他們真實的對這位管事所作所為的态度嗎?
這陵耀和陵樵隻是表面上要來争這個掌教之位。
在九頭蛇事件之後,明顯這兩者有了一些偏向...
陵川的水...
其實比陵耀和陵樵要深。
陵川跟所有的團體都有暗地裡的接觸。
除了陵越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