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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琴瑟和鳴交談歡,哪知故人輪番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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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沁與歐陽少恭離開之後,郝管事所在房間的有兩排櫃子緩緩打開,從裡側走出一個身體纖細的女子來。

這女子緩步來到郝管事身後。

郝管事感覺到來人,趕忙轉過身去:“小姐。”

來者正是孫家的主事人——孫月言。

孫月言勾着淡色的唇,看着郝管事,似乎是有一些釋然:“奶娘,好好安排吧~”

郝管事垂眼應下:“是。”

糾結了半晌,又看向孫月言,聲音中暈着幾分心疼:“隻是小姐...你确定了嗎?”

孫月言當然知曉郝管事的心頭在想些什麼,但有些時候,人總歸要做出這個選擇。

稍稍垂了垂眼,複又勾起淡淡的笑,眼眸中都是安撫的光,柔柔道:“方太大師的師伯——萊青師伯的話,奶娘也不信嗎?”

郝管事一怔,收緊了手,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未曾。隻是我...有些心疼小姐罷了。那方蘭生頑劣不堪,小姐未來的日子...”

孫月言帶着脆弱的笑,看向明朗的天:“若是将殒命與命途坎坷比起來,孰輕孰重呢?”

郝管事心間一滞,咬了咬唇,喉頭是梗了又梗:“我...明白了。”

孫月言帶着笑,看向郝管事:“好好準備吧~”

郝管事深深呼出一口氣:“是。”

孫月言看着郝管事鬓邊藏着的幾縷銀絲,輕輕抿了一下唇。

慢慢走出了郝管事的屋子,回了卧房。

郝管事待孫月言走後,回身走到了方才移動的那兩個架子旁,取了上方的冊子,開始準備打點相關事宜。

***

歐陽少恭将方如沁送回了方府,還與方如沁喝了一盞茶,這才回了歐陽府。

剛一回來,便見得百裡屠蘇正在院中,坐在池塘旁邊,盯着那池子裡活躍的錦鯉看。

陽光鋪灑在少年那帶着脆弱美感的肌膚上,還微微有些晃眼。

歐陽少恭信步走過去。

聽得熟悉的腳步聲,百裡屠蘇回過頭來,眼中略有一絲驚喜:“少恭,你回來了?”

歐陽少恭來到百裡屠蘇身旁站定,微微皺着眉,眼中還含着嗔怪:“屠蘇?你怎麼不在屋子裡休息?”

百裡屠蘇站起身來,微勾的嘴角帶着一絲赧然:“屋子裡呆久了也怪悶的,就說出來透透氣。”

歐陽少恭緊緊盯着百裡屠蘇,一番苦口婆心:“屠蘇,雖然你昨夜還算好過,但還是應當多多休息,好生調養。”

百裡屠蘇被這麼盯着,那種做錯事的感覺恍然上身,不由得微微側過臉去,躲避着歐陽少恭盯人的視線:“我知道。”

歐陽少恭見好就收,并未繼續啰嗦下去,反倒是輕快道:“屠蘇,明日有一個飯局,你可否同我前去?”

百裡屠蘇回過頭來,杏眸裡皆是不解:“飯局?”

歐陽少恭微一點頭:“是。”

緩緩解釋道:“這小蘭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他二姐想給他尋門親事。方才正找我與她一起去她相中的那家看看情況。暫時也沒商讨出個所以然來,就說明日讓兩人先見了面再說。我與他們一同長大,如沁說我算小蘭的半個哥哥,讓我明天随她前去。這方家也算是琴川的大戶人家,如沁打算聯姻的孫家也家境殷實。如果順利的話,應當是可傳為佳話的門當戶對。小蘭你也見過,不如明天就随我前去,也當多認識一些人。”

百裡屠蘇愣了一愣,緩緩将歐陽少恭的話在心間淌過一遍,抿了抿唇,語氣飄忽:“...少恭,這方小姐邀請了你,我去是否不太合适?”

歐陽少恭爽朗地笑笑:“有什麼不合适的?如沁熱情好客,你又比小蘭大不了多少。你與她認識,相當于多個姐姐,如此有何不好?”

百裡屠蘇微微低下頭,目光微滞。

歐陽少恭擡手拍拍百裡屠蘇的肩頭,眼眸中暈着殷切:“再說,你也可以幫忙看看,孫小姐與小蘭是否合适。”

百裡屠蘇一怔,擡起頭來,實在不明白:“我?”

歐陽少恭略略颔首,認真道:“多一個人,多一個角度。我認識小蘭已經很久了,也許會選擇性地忽略某些事情。你這麼一個旁觀者,也許比我和如沁看得更清楚些。”

百裡屠蘇還是覺得歐陽少恭的邀約,他應承下來似乎有些勉強。

再一想,又有些覺得不對勁,疑惑地看着歐陽少恭,希望能夠明白其中糾葛:“...婚娶一事,不該是方蘭生的父親一類的人操心嗎?怎麼把少恭拉下水?”

歐陽少恭掩面輕笑,那雙眼兒霎時彎了,眼中流轉着似那狐狸般的調笑:“呵~我還當真以為屠蘇真是在那化外之境不食人間煙火呢~屠蘇竟然還知道婚娶一事~”

百裡屠蘇别過臉去,脖子耳朵是紅了一片:“...少恭~莫要玩笑~”

“好好好~”歐陽少恭瞧着百裡屠蘇這般模樣,那調笑也換作了寵溺的笑。

慢慢收了笑,這聲調也跟着沉郁起來:“其實,要說起來,這事兒也挺無奈的。原本這些事情,的确像是你說的那樣,應該由小蘭的父親操持。但他父親...卻是個甩手掌櫃。他父親雖與我父親認識,不過都是點頭之交罷了。這琴川也沒多大,這有頭有臉的人物之間,時常都會走動走動,以保持好的生意關系。雖然我父親并不經商,但我們家世代行醫,琴川的這些人也認識我們。至于那些有頭有臉的,與我們家走動,其實也不是為了别的,僅僅是為了活得長些罷了。他父親年輕的時候,就很喜歡尋仙問道,甚至那個時候還輾轉周遊了許多仙山,就希望能夠修仙。後來,偶然的一次機會,他到一個寺廟避雨,聽得裡面那些僧人輕聲念動佛經的聲音,福臨心至,他找到了他内心的歸屬。從那以後,他就開始潛心研究佛法。但...他們家是這琴川的大戶人家,這大戶人家最重宗祠,無奈之下,他隻好按照家裡的安排,與這琴川另外一戶大戶人家盧家——盧小姐結為連理。原本他是計劃的,盡快讓盧氏懷上骨肉,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如此也好盡快的去研究他的佛法。但哪裡知道,這盧氏的肚子不争氣,頭一胎竟然是個女兒。就是如沁的姐姐,如沁排行老二。無法,隻好繼續下去。第二次,有了如沁。這讓他感到很失望。後來,他找到家父,讓家父給盧氏調理,好早些生下可以傳宗接代的兒子。但據家父曾言,這更大程度上不是盧氏的問題,而是他與兒子無緣。經過調理,盧氏的身體雖然好了不少,但第三胎又是女兒。此事,當真是...據說,他後來帶着盧氏去了他曾經避雨的那個佛堂,向那裡面的方丈求解。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小蘭就降生了。但小蘭降生沒多久,小蘭的大姐就溺水身亡。此事當時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坊間傳言,說是這方家太想要兒子了,就搞些歪門邪道,現在兒子是有了,女兒沒了。當時,傳什麼的都有。這事兒,對他們方家也有不小的影響。再後來,盧氏因為大女兒的突然離世,成天郁郁寡歡,沒多久,就去陪她大女兒了。可能也就小蘭七八歲的樣子,他爹休了之前無奈接手的小妾,把方家的一切都扔給了半大的如沁,徹底離開了方家,遁入空門。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時,如沁守着這麼一個爛攤子,還要帶着比她小的妹妹弟弟,那真是相當的辛苦。看着她日漸憔悴,我也無法坐視不管,就幫了她不少。好不容易,這麼一個大的爛攤子終于是稍微有點起色了,家父就安排我出去遊學了。後來的事情,也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在遊學的途中,曾聽聞方太大師的名号。那時,我隐隐以為那就是小蘭的父親。一次偶然,我到了南嶺一帶,本打算在南嶺尋些好的藥材,但很不幸,我迷路了。隻好向人打聽,邊打聽邊走。隻是那地方人不多,走上幾十裡地都見不到一個人。輾轉許久,才見得一個冒着炊煙的地方。我打算去那裡先歇歇腳再說的,但哪裡知道就在那裡我遇到了他。他也是到南嶺去采藥的。那處屋子許久未曾有人居住,他也是在那裡暫時歇腳的。許多年未見,他越發年輕。我向他提起方家的事,還沒開口就被他給堵了回來。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徹底與紅塵斷絕關系了。此事,我一直都沒有跟如沁提起。這些年來,她的辛苦當真是令人心生憐惜。我也不想她傷心。後來,我在幾年前回到琴川,才知道在我遊學期間,小蘭的三姐已經遠走他鄉,也與方家斷絕了往來。現目前,他們方家就剩了他們姐弟倆。長姐如母,這些事情,不由如沁來管,又由誰來管呢?如沁她...很讓人心疼,她都說我是小蘭的半個哥哥了,我也應該幫這個忙。”

百裡屠蘇靜靜地聽着歐陽少恭的講述。

脖子耳朵的紅暈也漸漸在歐陽少恭那好聽卻帶着一絲哀傷的聲音中退去。

微微鎖了眉,喃喃念着:“...方太大師...”

歐陽少恭看向百裡屠蘇,有些訝然:“屠蘇,莫非你也...”

百裡屠蘇連忙擺擺手,解釋道:“我不認識他,我隻是聽師尊提起過他,說他佛法精深。他好像還是師尊的好朋友。”

歐陽少恭纖眉一揚,有些意外:“呵~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機緣。”

百裡屠蘇自然也感到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來到琴川,本是為了看看歐陽少恭過得好不好。

卻沒想到結識了不少人。

更沒想到這方家還和他的師尊有一段淵源。

這種感覺可謂十分奇妙。

但百裡屠蘇的心頭又隐約有了一絲懼意。

這天下之大,以他的師尊的威望和能力,若不是正在閉關,怕是早就尋得他,将他帶走了吧~

他這般...是否應當說是一種淺淺的僥幸呢?

若是如此...

那豈不是之前那逃離的想法實際是有些荒誕的呢?

這...

百裡屠蘇的心裡萦繞上了一絲忐忑。

歐陽少恭看着百裡屠蘇的模樣,在心底裡眼珠輕輕一轉。面上卻是有些似是而非地道:“屠蘇,有關方太大師的事...”

百裡屠蘇聽得歐陽少恭的提醒,在這些日子紅塵的熏陶之下,也明白過來歐陽少恭的意思:“我知道,我不會讓方小姐煩惱的。”

歐陽少恭似是松了一口氣:“如此就好。”

百裡屠蘇抿了抿唇,像一隻警惕的鹿看向歐陽少恭:“...少恭,方蘭生的脾性...這孫小姐能夠接受嗎?”

歐陽少恭看向池塘中點染着青色的假山,目光悠遠:“感情的事,這誰也說不好。情人眼裡出西施。”

百裡屠蘇聞得這樣一個答案,忽而又覺得于這紅塵,他似乎是個外人,也隻能應上一句:“好吧~”

歐陽少恭回過頭來,又帶上了笑意:“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一起前去?”

百裡屠蘇也跟着笑了:“好。”

想起之前做的藥花小象,歐陽少恭攬住了百裡屠蘇的肩頭,将百裡屠蘇帶去茶室,與百裡屠蘇一道分享方如沁送來的荷葉,欣賞那些畫像。

***

翌日,晚膳之前。

歐陽少恭按照與方如沁的約定,稍作準備,帶着百裡屠蘇提前去了方府。

正巧,這方家姐弟也收拾好了,正站在門前閑聊。

瞧那模樣,歐陽少恭帶着百裡屠蘇略略快步過去。

百裡屠蘇看着那被華服包裹着的方蘭生,稍稍一愣。

這方蘭生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這還真的很像歐陽少恭說的那樣,人靠衣裝,馬靠鞍。

在心下略略感歎了一句,百裡屠蘇也不動聲色地追上歐陽少恭的腳步。

歐陽少恭與百裡屠蘇來到方家姐弟面前站定。

歐陽少恭正想先跟方家姐弟寒暄一番,卻沒想到出了意外。

方蘭生率先注意到了跟在歐陽少恭身邊的百裡屠蘇,與方如沁的閑談立刻停下,指着百裡屠蘇,眼睛瞪得賊大,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你!”

百裡屠蘇略略一懵。

想起有些事情來,卻也隻是眼睫微微一垂,默然。

方如沁瞧着方蘭生如此沒有大家風範不說,還十分不禮貌地這麼對着歐陽少恭身邊的人,不由皺了眉,打了方蘭生的手臂一下。

方蘭生見狀,放下手來,卻還是吃驚得很。

方如沁眼見這方蘭生沒鬧騰,這才轉過頭來,迅速向着百裡屠蘇帶着歉意點頭緻意,又有些歉意地看向歐陽少恭:“...少恭,這位是...”

歐陽少恭微微側身,指着百裡屠蘇為方如沁介紹道:“這位是我在天墉城凝丹長老處求學時候認識的一位師兄,百裡屠蘇。”

方如沁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得體的笑容。

雖然早已是商場上的老手,但面對這樣一個冷面又沉默的少年,方如沁少見的有了一絲局促,面色微僵:“見過這位...”

歐陽少恭收回手來,适時化解着這麼一份尴尬:“如沁,喊他屠蘇就好。”

“好。”方如沁的笑又變得得體起來,“屠蘇。”

原本百裡屠蘇對此是要回應才隐約覺得妥帖,但在即将要回應的時候,卻又發覺這方如沁于他而言完全是個陌生女子,與方如沁有交情的是歐陽少恭,他還沒有接觸過除了像風晴雪那般以外的女子,心頭又有些怕若是做的不妥會讓歐陽少恭為難,這委實有些...

百裡屠蘇就那麼僵着站在原地。

歐陽少恭對此則是攬了攬百裡屠蘇的肩頭,向着百裡屠蘇一一介紹:“屠蘇,這位就是我給你介紹過的,方如沁小姐。那個,你已經見過了,小蘭。”

百裡屠蘇在歐陽少恭的動作下,才瞬間解封,沖着方如沁,微微低頭,抱拳道:“如沁姐。”

方如沁瞧見這種屬于武者的禮,還略微愣了一下。

繼而又很快用得體的微笑遮掩過去,确實如同一個姐姐般的,目光在百裡屠蘇和方蘭生之間走了個來回:“屠蘇,家弟與你竟是相識?”

百裡屠蘇涼涼地看了方蘭生一眼,收了禮,冷淡道:“不相識。”

方如沁有一瞬的怔愣。

歐陽少恭不是說,這百裡屠蘇和蘭生見過嗎?

怎麼...

方蘭生眨了眨眼。

——這什麼情況?

這木頭臉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

還真是白瞎他那麼看得起這木頭臉了!

越想越覺得生氣,被隐藏起來的潑皮影子又一下跳了出來。

方蘭生立刻就叉着腰,叫罵道:“喂!你别睜着眼睛說瞎話啊!我們明明就認識!”

百裡屠蘇對此,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歐陽少恭略略嗔怪地看向方蘭生,眼眸中含着制止:“小蘭,不得對我師兄無理。”

方蘭生難以置信地眨眨眼。

——這什麼情況?

歐陽少恭居然為了個外人,這麼對他?

歐陽少恭可從來沒有對他紅過臉啊!

方如沁也是一怔。

歐陽少恭這是...

歐陽少恭緩緩松了眉心,看向方如沁,眼眸中帶着淺淺的歉意:“如沁,此事還是我來解釋一下吧。那天,小蘭禦劍,撞了黃老闆的攤位。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因為屠蘇他感到奇怪——為什麼一塊搓衣闆可以飛行?就在小蘭從他眼前過的時候,抓住了搓衣闆,想了解一下搓衣闆是否能夠成為武器。我這位師兄從小生長在仙山的道觀裡,見過許多兵器。而搓衣闆能作為‘兵器’,他還是第一次見,确實想要一探究竟。如此,就撞上了。不過,他的确不認識小蘭。”

方如沁一聽是這樣一層緣由,忍不住地皺着眉,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方蘭生的腦袋:“你啊~”

方蘭生捂着腦袋,一臉委屈:“二姐~”

歐陽少恭瞧着這估摸着又要上演的絮叨戲碼,趕緊狀似無意地溫和提醒道:“好了,我們也該出發前往孫府了,别讓孫小姐等急了。”

方如沁聽得歐陽少恭的話,雖然的确是收了那要數落方蘭生的心思,但那眼刀卻是一個不落地往方蘭生那邊飛過去:“嗯。”

方蘭生憋憋屈屈地被那眼刀刮着,有一絲落魄。

歐陽少恭對這般場面簡直都是見怪不怪了。

但百裡屠蘇對此,卻存着一分好奇與三分忐忑。

他倒是從未見過這般女子。

紅玉姐明豔動人,豁達通透。

這方家二小姐...

歐陽少恭還說,就當多個姐姐...

這...

蓦得,百裡屠蘇覺得,他的耳朵燒得有點疼。

這方家距離孫家并不遠,即使是徒步過去也沒多遠。

此次,為顯得誠心些,方如沁決定徒步過去。

隻是這烈日,還是有幾分阻撓的。

不過,這不是也正體現了誠意嗎?

歐陽少恭和方如沁并肩走在前方。

百裡屠蘇和方蘭生跟在了後方。

最後方則是方家帶着禮品的小厮。

歐陽少恭與方如沁并肩走着,低聲閑談。

百裡屠蘇則落後歐陽少恭三步的距離。

方蘭生瞧着歐陽少恭與方如沁的背影,尤其是在這烈日之下的背影,一個内斂杏黃,一個清雅幽綠,當真有一種神仙眷侶的錯覺。

隻是...歐陽少恭早就把那一顆心給了出去。

即使看着再合适,也不過是個空殼罷了。

方蘭生迅速眨了一下眼,驅散了眼前的金童玉女。

轉頭看向一側的百裡屠蘇。

之前并未仔細看過,倒還真是沒發現,這木頭臉長得還挺俊俏。

隻是...這高鼻深目的面相...

冷白的皮膚...

纖長的骨架...

還真挺不像中原人的。

昆侖山那處...

難道是吐谷渾的人去了昆侖山修仙?

這...

這倒是也并非沒有可能。

隻是,瞧這木頭臉的年紀也不大,竟然不在家裡,跑去修仙?

這也...

看這木頭臉的模樣,似乎與歐陽少恭的關系相當的好。

若是沒有估計錯,這木頭臉就在歐陽府中住。

歐陽少恭他...到底跟這木頭臉是什麼關系?

怎麼會讓這木頭臉這麼堂而皇之地進入歐陽府?

就算這百裡屠蘇是歐陽少恭他在天墉城求學之時認識的一位師兄,都這麼些日子了,假設這百裡屠蘇途徑琴川來看上一看歐陽少恭,也已經完全夠夠的了,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了還能見到人不說,竟然歐陽少恭還向着他們介紹?

這...

還有這歐陽府...

雖說那胡子拉碴酒氣熏天的大叔尹千觞也進入過歐陽府,也在歐陽府中住過,但...那個大叔瞧着也就是個武林人士的樣子,應該不過就是歐陽少恭去遊學的時候認識的人,關系比較好而已,而這百裡屠蘇...

按照歐陽少恭與二姐的閑談中提及的一些經曆來看,歐陽少恭進入天墉城中求學的時間并沒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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