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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琴瑟和鳴交談歡,哪知故人輪番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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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少恭緩步走到孫月言的攤位前,笑得溫柔:“我們自是來給孫小姐捧場的~”

言罷,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來,扔進孫月言這個攤位一旁的盆中。

“叮咚~”

孫月言連忙福了福身子:“多謝歐陽公子。”

歐陽少恭卻擺了擺手,渾身上下似乎都包裹着那救世主的光輝:“無妨,就當這是對孩子們的一點心意好了。”

孫月言聞言,眼眸中更是暈着仰望:“那我就替那些孩子們多謝歐陽公子了。”

方蘭生瞧了兩人一眼,環胸抱臂,十分嫌棄:“你倆能不能别謝來謝去的?有意思嗎?”

歐陽少恭笑了笑,又看向孫月言道:“對了~等花市的展會結束,我會前去福利院義診,孫小姐可要一同前去?”

孫月言當然聽出了歐陽少恭的弦外之音,立刻應下:“自然。屆時,我會備好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歐陽少恭的開懷就那樣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好~”

孫月言意有所指地沖歐陽少恭緩緩而道:“今日,姐姐與魯公子也一同前來了。魯小姐的攤位在四十九号。”

歐陽少恭立刻接收到了孫月言眼中傳達出的意思,心下不由一歎。

果真是個玲珑女子。

若不是...

或可成為這琴川商會的佼佼者。

隻是...

可惜了...

歐陽少恭沖着孫月言微微一颔首,算是接下了孫月言傳達的意思,又看向百裡屠蘇,略帶欣喜道:“屠蘇,我們去看看吧~聽說,魯家這最小的小妹在盆景的剪裁上也是個厲害人物。”

百裡屠蘇有些懵懵的,愣是頓了一頓,這才應下:“...好。”

歐陽少恭理所當然地攬過了百裡屠蘇的肩頭,與方蘭生和孫月言作别之後,就領着百裡屠蘇走了。

方蘭生看着歐陽少恭與百裡屠蘇的背影,蹙了蹙眉。

孫月言的目光在方蘭生和百裡屠蘇以及歐陽少恭之間打了個來回,心下隐隐有個猜想,但卻按下不表。

僅僅是喚了方蘭生一聲,讓其在打賞的冊子上,趕緊記下一筆,省得忘了。

方蘭生倒也聽話,趕忙拿起筆來記下。

歐陽少恭一邊瞧着各攤位上變化着的數字,一邊也在為百裡屠蘇介紹着有些确實比較出色的盆景。

然而,百裡屠蘇是個除了劍就是劍的家夥兒,又呆在昆侖山那麼個苦寒之地,哪裡知道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聽得一愣一愣的。

百裡屠蘇怔愣的樣子,當然取悅到了歐陽少恭。

再一想之前燈會上百裡屠蘇的表現,歐陽少恭心底裡,那嘴角勾得更高。

魯逸可一邊與魯逸文和方如沁打趣,一邊也在關注着各路來到她這個攤位的遊人。

看見歐陽少恭攜着人而來,不動聲色地給魯逸文遞去一個眼神。

魯逸文輕微眯了眯眼,狀似不經意地側了側身子,十分驚喜地見了禮:“見過歐陽公子。”

魯家兄妹的一切行止,全都落在了歐陽少恭的眼中。

但歐陽少恭卻并不介意,反倒是也跟着溫柔地見了禮:“見過魯公子。”

聽得魯逸文那驚喜的聲音,方如沁一下反應過來,循聲望去,也十分驚喜:“少恭,你也來了~”

歐陽少恭來到方如沁身邊間隔半個人的距離停下,微微颔首:“嗯~”

眼眸中存着一抹打趣的壞笑:“來給弟~妹~捧個場~”

方如沁微微一瞪那口不擇言的歐陽少恭,繼而又低下頭,面色微紅:“八字還沒一撇呢~”

“依我看,你尚可放心。”歐陽少恭笑笑。

像是想起了什麼,笑意更濃:“别忘了我的喜酒~”

被歐陽少恭如此打趣,方如沁豈能示弱?

即使臉上的紅暈尚未退去,也笑着回敬了歐陽少恭一句:“自然。你可是他的少恭哥哥~”

“呵~如沁都會調笑于我了~”歐陽少恭有些意外地揚了一下眉,挪耶地看向魯逸文,語氣暧昧,“看起來,似乎是這位魯公子的功勞呢~”

魯逸文一驚,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魯逸可雙手環胸,嘴角下彎,白了有些狗腿子一眼:“我哥哥自然不敢,不過是自小就一直傾慕精幹的方二姐罷了~”

魯逸文狠狠地瞪了魯逸可一眼,一臉急色:“你胡說什麼!”

魯逸可撇了撇嘴:“哥,你有膽子天天對着我的盆景絮絮叨叨,怎麼就不敢在正主面前說上隻言片語了呢?”

白眼都能翻上了天,語氣卻是感慨萬千:“我這花兒能夠開得那麼豔,肯定是因為愛情的澆灌啊~”

彤紅頓時将魯逸文染了個透。

瞧着方如沁身旁那隻已經徹底熟了的蝦米,歐陽少恭笑着為魯逸文打一番圓場:“魯小姐可别再為難魯公子了。喜歡又不是一種錯。”

“歐陽大哥所言甚是。”魯逸可雙手垂至體側,目含真誠。

又看向攤位上的作品,伸手輕輕摸上花瓣,話語之中的郁悶濃烈得都快将人給淹死:“我不過是心疼我這些花兒罷了~”

歐陽少恭心裡實在覺得魯逸可有趣,但面上卻是欣賞無比:“魯小姐也是性情中人。”

再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來,投入盆中。

“叮咚~”

魯逸可看着歐陽少恭投下的銀錠,眨了眨眼,又難以置信地看向歐陽少恭:“歐陽大哥,你...”

歐陽少恭溫柔地笑笑:“這是你的作品應得的。”

眼中含着欣賞:“我很期待今年的冠軍不再一成不變~”

魯逸可沖歐陽少恭一個抱拳,但聲音中卻暈着屬于女子的嬌羞:“多謝歐陽大哥。”

歐陽少恭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後,微微傾身,眼眸中既有一絲專注,也有一絲暗示:“花市展會過後,我會去福利院義診,你想要多個嫂子嗎?”

魯逸可收了禮,眼珠一轉,也領會了歐陽少恭的意思,遂燦然笑道:“正好,我也要去看望看望那些孩子。”

雖說被歐陽少恭打趣,但紅暈尚未退去的方如沁卻在這時皺了皺眉:“少恭,今年福利院那邊又新收了三百多個孩子。若是...”

歐陽少恭對此渾不在意:“無礙。”

魯逸文在此時看向歐陽少恭,提議道:“歐陽公子,不如這樣,我家藥鋪之中還有幾個坐堂醫者,也一同過去幫忙,可好?如此,你也輕松些。”

歐陽少恭立刻轉身面向魯逸文,作了一揖:“我替福利院那些孩子多謝魯公子。”

魯逸文可受不起歐陽少恭的禮,趕忙作揖還禮:“歐陽公子言重了。”

眼見這一番和談很是順利,歐陽少恭也心情不錯。

再是和魯家聊了兩句去福利院的具體事宜之後,便帶着臉色有點微僵的百裡屠蘇,離開了。

來到花市門口,歐陽少恭并未急着回府,反倒是在往花市一旁的茶樓走去,選了二樓風景極好的位置落座。

此刻的百裡屠蘇非常像是一具提線木偶,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亦步亦趨。

待得小二上了茶,歐陽少恭欣賞了幾番風景,又姿态優雅地品飲之後,才放下茶盞,關懷地看向百裡屠蘇:“屠蘇,你...怎麼了?”

百裡屠蘇擡了一下眼,卻被歐陽少恭眼中的關懷給燙了一下,又立刻垂下眼,看着面前的茶湯,語帶無助:“我...少恭,我糊塗了~”

歐陽少恭略一斂眉:“屠蘇,你可是因為我們彼此之間的交談?”

百裡屠蘇的頭埋得更低,苦惱得很:“你們...好複雜...我不明白。”

歐陽少恭的眉心一松,淺淺一笑:“屠蘇不必煩惱,到了花市結束,我們一同去福利院的時候,屠蘇就會明白了。”

百裡屠蘇面色微郁。

歐陽少恭漫不經心地将百裡屠蘇的面容打量一圈兒,微不可察地淺淺歎了口氣,語氣中既帶有一絲無奈,卻更多的是一絲寵溺:“屠蘇,你不用感到很奇怪。生意場上,官場上,大家說話都是這樣。繞來繞去的,不怎麼直白。今天這事兒實際也簡單。籌辦這個展會的官府希望募集到善款,用來支持福利院的運轉。這些盆景的制作者希望自己的盆景是最好看的。官府希望我去義診,一者是為這些福利院的孩子謀福利,二者就是沖着我們歐陽家的名頭。我去出診,一者是為了維護我家的名聲,二者也是我真心想要幫助這些無助的孩子。他們每一個客商的展位旁都有一個銅盆。這是來遊園的客人對這些客商作品喜歡的方式。越喜歡,越欣賞,則往銅盆裡投入的銀錠越大。這些錢,也是善款,還是最後票選的一部分。這部分善款會用于不同的地方,不會完全投入福利院。我府上的藥材大多藥性強烈,不适合那些孩子。遂我才希望争取孫家和魯家給予支持,順帶撮合如沁和魯公子,蘭生和月言。相信你也看得出,魯公子是個好人。魯小姐也希望魯家和方家結為親家。孫小姐也在有意撮合魯公子和如沁。”

百裡屠蘇聽罷,沉默了良久,這臉色才和緩下來。

發覺某種無理取鬧似乎是在心裡生了根,百裡屠蘇的眼睫顫了一顫。

有些怯怯地擡了眼,卻并不敢看向歐陽少恭:“......少恭,你...你們...”

“屠蘇,你真的不必煩惱。畢竟,你自小就呆在天墉城。天墉城若是說的簡單些,那就是一個學習武學和道學的學堂。這樣一個地方,它就很簡單。弟子們為每天的課業煩惱,為整個天墉城的運轉煩惱。吃飯有人做,穿衣有人裁。幾乎可以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歐陽少恭在心底裡眼珠一轉,面上卻是就事論事,繼續話題,“而這裡是紅塵,它跟天墉城完全不同。在這裡,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不再那麼簡單。就像昨晚你所看到的那樣,整個河道之上,有玩雜耍的,有猜燈謎的,有賣糖人兒的。這就是紅塵,紛繁多姿。在這種紛繁多姿之下,每一個人也有每一個人的生活。這些賣糖人兒的,也許是本身就喜歡這件事情,也許是為了吃飯穿衣,也許是為了傳承某種手藝。就像昨晚那些河燈,每一盞都很漂亮。但每一盞河燈都有屬于它本身不同的故事。”

略略有一絲屬于長者的語重心長:“屠蘇,你初來紅塵,自然有很多的不習慣,也有很多的不理解。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不必心急。”

百裡屠蘇的舌頭似乎一下失去了它應有的功能:“我...少恭...我...”

歐陽少恭微微偏頭,專注地看着百裡屠蘇:“屠蘇,你是覺得很茫然嗎?”

百裡屠蘇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嗯~”

“沒關系。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我定然給出答複。”歐陽少恭說得雲淡風輕,“屠蘇,你不要有什麼負擔。這不理解不知道一些事情,是非常正常的。這紅塵萬丈,哪有人是什麼都明白的?”

繼而又看向遠處的風景,眼神渺遠:“當年,我因風暴卷入蓬萊,也和你一樣茫然。即使蓬萊人與我們中土人之間的長相上并沒有什麼差别,卻有着與我們完全不同的語言和文字。剛開始,我也曾茫然過。尤其他們對我這樣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那裡的中土人更是沒有什麼好态度。我當時就站在那裡,被一群蓬萊人圍住,指指點點。從他們的面容上,都能看出他們對我的奇怪、不滿。那個時候,我很無措,也很無辜。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一個地方不說,還被當地人像是在看貢品一樣。這感覺...我這一生都難以忘懷。聽着他們叽裡咕噜的說着我根本聽不懂的話,更是讓我感到孤立無援。倒是幸得我幼時學過一些古文字,學識的儲量也算豐富。巽芳見我沒有說話,以為我是啞巴,在替我解圍之後,便寫了字條給我。如此,我們才從這種磕磕絆絆中開始。慢慢的,我也才學會了屬于他們蓬萊的語言和文字,能夠用還算标準的蓬萊話跟他們交流。”

目光回落到百裡屠蘇身上,似一位專屬百裡屠蘇的紅塵老師,一番勸慰,又是一番循循善誘:“屠蘇,人不是生來就會很多東西的。人的這麼一生,其實是不斷學習的一生。就像你練劍一樣,初級的劍法學會了,還有高級的劍法,還有更高級的劍法。你在不斷的學習中,也在不斷的成長,也在不斷的有更多的認知。”

百裡屠蘇抿了抿唇,苦惱地皺起了眉頭:“...但人比劍複雜很多。”

歐陽少恭輕笑着揚了一下眉:“屠蘇難道是個怕困難的人嗎?”

百裡屠蘇微微别過臉去,耳尖卻是因歐陽少恭的話燒紅了:“...當然不是。”

歐陽少恭伸手将屬于百裡屠蘇的茶盞再往百裡屠蘇的方向上推了一推:“慢慢來就是。”

百裡屠蘇緩緩接過茶盞:“嗯~”

此刻,心頭稍微暢快些的百裡屠蘇才發覺面前的茶盞竟如此馨香。

拿起茶盞,淺淺飲了一口。

竟這茶中還添了蜂蜜。

嘴角是終于勾起。

歐陽少恭也拿過茶盞,淺淺飲着。

瞥見百裡屠蘇那微勾的嘴角,在心底裡笑了笑。

飲罷香茶,歐陽少恭與百裡屠蘇一道下了樓,剛好這歐陽家的馬車也停在了茶樓門口。

歐陽少恭帶着百裡屠蘇上了馬車,回府。

***

昆侖山。

雖說此番出行的首要目标是找到百裡屠蘇詢問案情,但陵越帶着四位師弟禦劍,首先前去的卻是曾經發生九頭蛇事件的安陸村。

待得所有人禦劍落地後,陵涪環視四周,這才頗有些不解地看向領頭的陵越:“大師兄,這是...”

陵越将霄河劍收好,往前幾步,剛好站在了曾經進入結界的那個凸岸處附近,仔細看着那個水塘和周遭的環境:“你們還記得那條九頭蛇嗎?”

陵涪心下略有一絲狐疑陵越選擇在此處降落的目的,但面上卻答得幹脆:“記得。”

陵越回過身來,一手置于腹前,面色微沉道:“盜劍一事,波瀾疊起,與昆侖山的一些異常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此次,同樣的焚寂刺傷,卻存在不同傷口。或許,這是人與妖獸的差别。但這九頭蛇并不屬于昆侖山的地界,卻莫名出現在此處。當初,草草結案,草草為九頭蛇斂屍,卻沒有深入探訪此事。今次,既要追擊黑衣人,此處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陵耀一聽,倒也明了了陵越此番作為的目的,隻是那擔憂卻浮現在了眉間:“可是...時隔多年...”

陵越當然也知陵耀的意思,但他也有所顧慮:“時隔多年未必查不出結果。”

陵涪暗自忖度片刻,朝着陵越身後望了一眼,單手抱臂,另一手摸了摸下巴,語帶遲疑:“...大師兄,九頭蛇并不屬于昆侖山,依照于當初斂屍的體型而言,這麼一個小水塘也應該容不下它,莫非...”

略略拖拽尾音。

又帶着一絲暗示看向陵越。

陵越略一颔首:“正是如此。”

環視衆位,細細說來:“若以最低等的情況來算,這頭被我們斬于劍下的九頭蛇至少有五百年的妖齡。且昆侖山的水系幾乎都為淡水,此處更是如此。而九頭蛇生來卻是在海中。既然九頭蛇的屍體存在,那麼說明當初我們确實與它搏鬥過,而不是同一個幻影。如此一來,應該是有什麼支持它存在于此處的東西才對。”

微微眯了眼:“當初的斂屍、打撈、清肅水源都未曾有什麼特别的物什被收集到。”

繼而眼神堅定起來:“我想,此物應該很隐秘才是。”

陵皎一邊暗暗思考着衆人的話,一邊環視四周:“...此地...”

忽而,眉頭一皺,拿出劍來,踏劍而飛。

陵涪擡頭望去,十分不解:“陵皎,你這是作甚?”

陵皎暫時控劍懸停,回首沖陵涪道:“勘察地形~”

“勘察地形?”陵越也擡頭望去,對陵皎這臨時起意,也有些不解。

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了陵陽對陵皎的描述,略有猜測:“可是此地本身就有什麼古怪?”

此刻,陵皎的心下,也僅僅隻是有個猜測罷了。

要說到底有多準确,卻也不見得。

之前,他并未參與前來安陸村救援一事。

當年,無論是陵陽這個指揮官的命令,還是他本身也就是那天烨閣的輪值弟子,也應該盡忠職守,遂那時他隻是盯緊了天烨閣罷了。

後來,為提高情報的準确性,陵陽曾親自尋他,給他将安陸村的事情簡述了一番,還叮囑了收集情報的要點。

他便領了命。

也為陵陽提供了确實有用的情報。

但要說他對這安陸村的事情有多了解,确實不見得。

不過,陵陽給出的描述,卻絕對是準确的。

這是屬于陵陽的習慣——描述精準、命令精準、執行精準、回饋精準。

當年,得到陵陽的消息和命令之後,他便對此事有了些猜想。

但顯然,陵陽作為長官,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給他說。

都是後來他通過了一些其他線人,又收集到了一些消息,才将整個安陸村的事件拼湊得相對完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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