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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琴瑟和鳴交談歡,哪知故人輪番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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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倒也不過是因為巧合,她推測到百裡屠蘇應該會管采花賊的閑事,這才潛伏在歐陽府附近。

等着百裡屠蘇離去之後,便來了。

雖然她也不想那麼有心機地利用百裡屠蘇與歐陽少恭之間的信任作為橋梁,讓歐陽少恭安排她的融入,但若等着陵越來了,怕是就再沒有機會了。

其實,她目前的處境也是舉步維艱。

當年,彼此之間不過匆匆一瞥。

而後,百裡屠蘇又喪失了記憶。

再之後的重逢,百裡屠蘇變得冷淡沉默。

又對她無感,不信任,甚至是厭惡。

在這種情況下,她除了讓歐陽少恭幫忙以外,還能有别的辦法嗎?

她現在,就連歐陽少恭在百裡屠蘇心目中的地位都挑戰不了,就更别說去挑戰陵越在百裡屠蘇心裡的地位了。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歐陽少恭,還是陵越,但凡對她的态度有一絲一毫的不好,立刻就會在百裡屠蘇的心裡得到放大。

百裡屠蘇就會更加疏遠她。

她不僅僅是完成不了幽都方面的任務不說,内心裡的那點期望恐怕再沒有實現的那一天。

這...

她委實沒法想象。

也...沒法承受。

歐陽少恭當然是非常輕易地就猜到了風晴雪猶豫之下的言下之意。

但...好戲可還沒有開始呢~

歐陽少恭隻是帶着溫和的笑意揉了揉風晴雪的肩頭:“我知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若你現在再出現在屠蘇面前,饒是之前他已經相信了我們的說辭,也難免心裡會埋下懷疑的種子。再等等吧~”

風晴雪聽得歐陽少恭的話,抿了抿唇,還是應下了:“好吧~”

畢竟,歐陽少恭的話在百裡屠蘇的心裡,份量絕對比她重得多。

歐陽少恭又那麼善解人意。

此番,應該會再替她說些好話的。

百裡屠蘇又那麼敏感。

這般...倒也确實得暫避了。

歐陽少恭将風晴雪那心不甘情不願但又不得不屈就的樣子盡收眼底,但面上卻是一副令人信服的模樣:“晴雪,你放心,屠蘇的身體我會仔細看顧。”

風晴雪微微點了點頭:“嗯~”

之後,便與歐陽少恭道了别,離開了。

歐陽少恭溫柔地注視着風晴雪的背影,确實是一副關懷妹妹的兄長模樣。

待得風晴雪的身影全然消失在視野裡,歐陽少恭的嘴角才略略添了一抹邪肆的弧度。

緩緩坐下身來,玩弄起了茶事,等待着百裡屠蘇歸來。

歐陽少恭才坐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這老付又找了來:“少爺,穆家來訪。”

“今晚倒是熱鬧~”歐陽少恭一怔,又繼續忙活着手中的茶事,态度十分随意,“對方可說是有何事?”

老付淺淺皺着眉,給歐陽少恭遞去一個暗示的眼神:“他說,與少爺見了面之後,自會道明來意。”

歐陽少恭略略一忖,放下手中的活計,站起身來:“請他去琴台吧~”

老付立刻應下:“是。”

趕忙去通傳。

歐陽少恭則是前去了琴台等着。

并沒有讓歐陽少恭等多久,老付的聲音就響起了:“少爺,穆公子來了~”

娴雅站着,正把玩着扇子的歐陽少恭,循聲而轉身,目光就落在站在老付身旁的那個男子身上,有些訝然:“...竟是你?”

來者誇張地揚揚眉:“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歐陽少恭的左手将扇子一攏,那嫌棄一點都不遮掩:“一點都不!”

來者撇撇嘴,委屈吧啦的:“少恭,你這樣可沒意思了~”

歐陽少恭非常清淡地白了來者一眼:“我可一點都不希望受到如此驚吓~”

又沖着老付揮了揮手。

老付立刻會意離開。

來者那雙肩一耷拉,又抽抽鼻子,還是那副委屈模樣:“嗨~我這不是想要給你一點點驚喜嗎?”

雙手環胸,淺淺将歐陽少恭瞪上一眼,還略帶風情:“你這家夥兒,總是一副帶笑模樣~我還真的很想在你臉上看到一點别的樣子呢~”

“...算了~”歐陽少恭喉頭一梗,正欲對其讨伐,但像是想起什麼,還是放棄了。

深深呼出一口氣,又沖着來者揚了揚眉:“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這個麼...”來者往前挪動幾步,來到歐陽少恭跟前。

伸手戳了戳歐陽少恭的心口,一副被人抛棄的模樣:“少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吝啬了?連杯茶都不願意予我一盞了?”

歐陽少恭面色一沉,又斂了斂秀眉。

“好好好~我說~我說~”來者一瞧,迅速收回爪子來,趕忙擺擺手——慫了。

微微低下頭,目光就落在歐陽少恭手上的那把折扇上,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後,欲言又止:“...這次,不是我個人來尋你叙舊,而是...”

歐陽少恭斂了斂眉,又沖着來者的肩頭反手一敲:“你此番吞吞吐吐,可是要我給你點吐真劑?”

“别别别~”來者一聽,連忙後退三步,更慫了些。

擡起頭來,一張苦瓜臉赫然呈現在歐陽少恭眼前,憋屈得真的快要成為一隻苦瓜了:“我這不是覺得不好說嗎?”

歐陽少恭翻了個不太明顯的白眼,嘴角也跟着抽了抽,實在覺得心累:“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對我是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還差這點?”

來者癟了嘴,眉心皺作一團,真成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倒不是...我...”

“喏~”歐陽少恭再度想要翻個白眼,但想了想,又算了。索性反手将束發的發帶一拉,又把那帶着清淡草藥香氣的淺棕色發帶往來者面前一遞。

善解人意得很:“如此,你看不見我,就不會覺得不好說了~”

來者拉過發帶,又迅速把眼睛給蒙上:“還是少恭貼心~”

歐陽少恭倒還真的是很難得的有一點點氣急敗壞:“我怕你把我給急死~”

“這怎麼可能?”來者撇撇嘴,覺得這就是歐陽少恭在誇張了。

想起要說的事情,來者又沉靜下來,抿了抿唇,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後,“看着”歐陽少恭,聲音都低了一個度,正色道來:“...言歸正傳。此時我來尋你,是此前我收到了小妹的消息。小妹雪衣通過一些特别的渠道獲知我家公子被另外兩道人馬于紀山附近追殺。公子當時雖然已經解決了那些人,但...因此也暴露了無法自行迅速止血一事。倒是那定國公樂紹成的養子樂無異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未曾對公子的身份起疑,也未曾對公子特殊的體質起疑。隻是,此事一出,想必是有些人按捺不住了。我此番前來,是代表家父,想要争取歐陽家的支持。日後,若我家公子榮登大寶,好處自然少不了歐陽家的。”

歐陽少恭垂了眼,淺淺歎了口氣:“...雪戈,你知道我不會參與這些事情的。”

被歐陽少恭喚作穆雪戈的男子張了張嘴:“我...”

微微垂了頭,一抹悔色浮于面上:“當然知道,但家父的命令也不能違背。此事...我想你是理解我的。”

“我明白。”歐陽少恭微微颔首。

又看向穆雪戈,略略有一絲猶疑:“此事...你家公子的師父是否知曉?”

穆雪戈搖搖頭:“不曾知曉。自南熏真人接掌太華山之後,公子的師尊就前去休養,公子的消息,他一概不知。”

淺淺皺了皺眉:“不過...關于公子被追殺的消息,南熏真人應當知道了,卻并未做聲,倒也不知是何打算。估計也應當是知曉公子的師尊确實身子有恙需要休養,而公子也能自行解決後患,便覺得沒有告訴公子師尊的必要,以免打擾其休養吧。”

歐陽少恭略一頓首:“南熏真人有心了。”

穆雪戈拆了發帶,又将發帶交還給歐陽少恭:“少恭,此番我是帶着任務來的。既然穆家的話我已經帶到了,便先行一步回去了。”

眼眸中略略有一絲歉意:“你保重。”

歐陽少恭将扇子往腰間一别,又拿過發帶,将那頭青絲一攏,随意一挽:“等等~”

本來正欲離去的穆雪戈方才是心頭有事,倒也沒有發覺這披頭散發的歐陽少恭别有一番風流味道。

倒是還正好頓住了腳步。

被歐陽少恭一喚,穆雪戈當然也有些好奇,歐陽少恭是什麼意思:“少恭...”

歐陽少恭将發絲绾好,一手垂下,一手置于腹前:“你們可否與百草谷有所聯系?”

穆雪戈完全不假思索:“自然。”

歐陽少恭略略忖着,進一步問道:“他們是何态度?”

對于此事,穆雪戈微微垂了眼,卻沒說話。

“抱歉,是我僭越了。”歐陽少恭歉意地笑笑。

斂了笑,又正色道:“雪戈,你不用擔心不好回話。你回去告訴令尊,歐陽家願意為你家公子效勞。但還請給歐陽家一些安甯。歐陽家并不期望富貴,真的隻求一方甯靜。”

穆雪戈一怔。

他完全沒想到,此事歐陽少恭竟會答應。

原本,他接收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歐陽少恭拒絕的準備。

但此事,他卻不得不來走這一趟。

之前,歐陽少恭拒絕。

他是理解的,也是接受的。

但...

想起百草谷的秦将軍,穆雪戈一時明白過來,為何歐陽少恭要問一句這百草谷到底是什麼态度。

而他方才的沉默,看似沒有說什麼。

實際歐陽少恭應該已經猜到了,他們已經取得了秦将軍他們的暗中支持。

這種事情,當然是需要有軍中之人作為備底才行。

如此一來,當然打勝仗的把握會多很多。

歐陽少恭他...

果然是隻狐狸啊~

不過,跟狐狸合作,也沒什麼不好的。

歐陽少恭的要求麼...

當然也好做到。

此番,不過是征求個禦~醫~首~席~的态度罷了。

想個明白,穆雪戈也就笑了:“...多謝少恭。”

伸出右手。

歐陽少恭一瞧,優雅回握。

兩者相視而笑。

***

百裡屠蘇出了歐陽府之後,便按照之前歐陽少恭指示的位置而去。

到了沐家,仔細勘察之後,這才選了一個隐蔽的位置,貓着身子,藏起來,守株待兔。

然而,時間在不斷地過去,這沐家卻一絲風吹草動都沒有。

百裡屠蘇看向月色。

子時将近,為何...

目光收回,繼續盯着。

再等等吧~

又過了一段時間。

百裡屠蘇第二次瞥了一眼月色。

子時已過,卻毫無動靜...

這是...

難道要蹲守到天明?

這...

正當百裡屠蘇有些猶豫的時候,想到歐陽少恭的提示,還是耐下了性子來,繼續盯着。

再過了一些時候。

遠處,一個穿着粗布短打的老年男子,提着鑼,高聲喊着:“醜時四更,天寒地凍~”

敲一下鑼:“咣~”

再次高聲道:“醜時四更,天寒地凍~”

聽得這聲音,百裡屠蘇一凜。

看向月色,确實是醜時四更了。

淺淺斂了斂眉。

目光投向那個提着鑼,仍舊将鑼敲得在這樣安靜的黑夜裡震天響的老年男子。

抿了抿唇。

這是...

看這樣子應該是少恭說的打更人...

若是如此,有人經過,這采花賊也應該不會那麼膽大吧?

可...

蹲守的時間确實不短了,百裡屠蘇也真的有點猶豫這晚是否可以遇見那個采花賊。

雖說這種守株待兔的做法确實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但這麼無休無止地等下去...

百裡屠蘇默默地收回了視線,還是繼續盯着。

月亮一步又一步往下班的方向走去。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安靜得就像死去了一般的夜終于有了動靜。

百裡屠蘇耳尖輕動。

嗯?

風聲?

這是...

瞬間,玉手就按上了劍柄,戒備。

百裡屠蘇聽音辨位。

微微一眯眼。

黑影?

追!

立刻動身。

黑夜之中,一道黑影急速掠去。

百裡屠蘇緊随其後。

對方像是感覺到了有人在追,速度更快。

百裡屠蘇皺了皺眉。

這輕功...

确實厲害...

又提了提速。

稍稍離得近些,百裡屠蘇忍不住地有一點點發懵。

即使是在黑夜,這黑衣人的身形,還是勉強能夠看到一點的。

百裡屠蘇越看越隐約覺得,這個人的體型,他像是在哪兒見過。

一想到,若是這人的體型他熟悉的話,那豈不是熟人作案?

想起方如沁,想起孫月言,百裡屠蘇的心“咯噔~”一下。

趕忙再次提速。

一人在逃。

一人在追。

不知不覺間,兩者都飛到了琴川的郊外。

那逃的人顯然沒有百裡屠蘇那麼深厚的内力,雖然速度挺快,但也架不住這種長時間的使用輕功。

速度慢了下來。

百裡屠蘇瞅準機會,将人拿下。

再将對方的蒙面巾一扯,不自覺地松了力道的同時,也頗感奇怪:“陸公子,怎麼是你?”

此刻,他才知曉,為何之前總感覺這個黑衣人的體型,他有點眼熟。

他追到的這位——陸公子——陸方舟,他曾在方如沁的婚宴上,陪在歐陽少恭身邊時,見過。

這人還非常熱絡地跟歐陽少恭打招呼。

歐陽少恭對此,也隻是個寒暄兩句的狀态,并沒有深談。

歐陽少恭曾說,這琴川有頭有臉的人之間都會走動,但也就是個泛泛之交的狀态。

對此,他一瞧這情況,倒也領會了一些。

此番,他确實有點難以相信,這看上去還算老實的陸方舟,竟會是衙門要抓的采花大盜?

雖然這陸方舟與歐陽少恭的描述差不多——輕功好,午夜出沒,最可能出現在沐家。

但直覺上,百裡屠蘇卻覺得,這陸方舟應該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一時之間,還有點糾結。

想得無論如何,他的功力都是在陸方舟之上的,無論這陸方舟再能逃,他也能拿下之時,倒也略略心下稍安。

“呼呼呼~”陸方舟煞白着一張臉,雙手撐住膝蓋,直喘氣。

待得這氣好不容易喘勻了,才扶着腰,站直身子,瞅着竟然與平日裡衣着一般無二的百裡屠蘇,一臉懵逼:“百裡公子,怎麼是你?”

“...我為官府張貼的俠義榜而來。上面寫明琴川有采花大盜出沒,我...會點功夫,便打算追擊這件事。今晚是少恭說,官府的人推測采花賊最可能在沐小姐家出沒,于是我就在此處蹲守。”百裡屠蘇抿了抿唇,還是從“實”說來。

将穿着夜行衣的陸方舟給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手中扯下的陸方舟的蒙面巾,有一些奇怪:“...陸公子,你怎麼是這副打扮?”

陸方舟一聽,略略恍然。

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這個...我也是來蹲守的。”

朝着百裡屠蘇的方向傾了傾身子,有點神神秘秘的:“我...此事可否請百裡公子為我保密?”

百裡屠蘇将手中的蒙面巾往前一遞,又皺了皺眉:“陸公子此言何意?”

“我陸家祖上是镖師,靠為那些達官貴人護送東西為生。後來,祖上有人當了官,雖然習武的習慣是保留了下來,但卻不許家裡的人在江湖上冒頭。”陸方舟拿過蒙面巾往懷中一揣,深深歎了口氣。

略略一頓:“畢竟...”

雙肩一塌,語氣有些複雜:“這也是個得罪人的事情。官場上,很多事情比之江湖又複雜許多。我...也是看到官府張貼的告示,便想着為琴川出一份力。”

眉眼間流露出七分懼色,甚至還帶了幾分委屈:“但我...害怕家裡人知道這些事情之後,便軟禁我,再也不許我出門。如此,才是這麼一副打扮。”

抿了一下唇,看向百裡屠蘇,低下頭,一抱拳:“抱歉,讓百裡公子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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