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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前赴江都見故友,上房密語幾千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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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等着這過了氣,百裡屠蘇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那般給陵越喂藥,簡直就是羞恥死了。

倒是但願陵越一輩子都不要知道這事兒。

瞧着某些小貓兒那模樣,陵越在心底裡笑了笑,但面上卻是緩緩坐起身來,淡道:“其他人的情況如何了?我...”

略略一頓,又道:“應該是傷最重,最後醒來的那個吧?”

百裡屠蘇的眼睫打了個顫,頭埋得更低:“其他人都在這些日子裡,陸陸續續好了。師兄的确是最晚醒來的那個。”

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紅色褪盡,擡起頭來,拉住陵越的袖子,緊緊攥着:“師兄,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心疾?”

将百裡屠蘇的問題在心頭搓撚一圈兒,陵越微微别過了眼去。

百裡屠蘇一見陵越這模樣,松了陵越的衣袖,改為了直接跪坐,用力地扣住陵越的雙肩:“師兄!”

陵越稍稍垂了眼睫,淺淺抿着唇,并未言語。

此番,惹得百裡屠蘇更急,甚至雙手的拇指幾乎掐進了陵越的骨頭縫裡:“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陵越呼吸一滞。

随着陵越這呼吸一滞的是,百裡屠蘇雙目通紅。

而後,陵越雙肩一塌,放棄抵抗般的歎了口氣:“屠蘇,你冷靜些~”

語音含含混混:“此事...”

百裡屠蘇湊近陵越,聲音發澀:“此事如何?”

陵越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百裡屠蘇的大腿。

百裡屠蘇見狀,收回手去,但卻雙手握拳,放在腿上。

眉心也擰成了一個死結。

那雙杏眸也死死地盯着陵越。

陵越盤腿而坐,雙手就搭放在膝蓋上:“...在未遇到師尊之前,我曾因見到地上血迹一事,以為弟弟被妖物所殺,便赤手空拳想要為我弟弟向就在不遠處的妖物複仇。但這顯然是異想天開。最終,不過是落得一身重傷。若沒有師尊,恐怕片刻就會魂斷那處。也是那次傷得太重,才發現我有心疾。以往,我身體一直都很健康,确實沒有看出來這種苗頭。而後,随着修煉,這個問題當然也被掩蓋。”

緩緩呼出一口氣:“這次...”

慘淡地勾了一下嘴角:“确實是遇上了狠角色。否則,此事也不會暴露。”

垂下眼去:“...而且,此番,還頗有些陰差陽錯的味道。”

眼睫輕顫兩下:“前些日子,約莫還在太華山的時候,與太華山弟子切磋,又得清和真人指點兩分。在此之時,清和真人詫異地發現,我已修成半仙之體,心脈深處,長出了仙根來。這仙根,是人族通往天界的第一道關口。且在這個階段,也尤其的脆弱。”

抿了一下唇,又緩緩道:“...此番,便是什麼事情都撞在了一起。”

伸出手去,覆在了百裡屠蘇緊握的拳頭上:“你别擔心。”

感覺到陵越如初的手心溫度,百裡屠蘇的手漸漸松了。

淺淺呼出一口氣,百裡屠蘇霎時想到了一事,連忙問道:“當初,你說要與我稍後分說的,便是此事?”

陵越輕輕點了一下頭:“是。”

苦笑了一下:“但哪裡知道,事情會變得如此曲折?”

百裡屠蘇這下是徹徹底底地松了口氣。

陵越捏了捏百裡屠蘇的手,待得百裡屠蘇看向他時,才緩緩道:“屠蘇,我現在這種情況,想必就算有少恭給我調養,但也肯定不是一時兩時便能調養好的。加之這次我的内傷也頗重,就算少恭妙手回春,但肯定也十分耗損少恭的精力。少恭本身也有咳疾,此番你多次煞氣爆發,他...”

抿了一下唇,又道:“再言,此傷肯定也需要花些時間來調理才行。此番...”

略略一頓,認真地看向百裡屠蘇的眼睛:“屠蘇,心疾一事,我當然也沒有想要瞞住少恭的意思,但我希望你别說得太嚴重。此事我心裡知道,我也會盡力地去修複。但前提也得是我的内傷至少複原個七七八八才行。而這内傷...總之,我不會讓你擔心的。其次,仙根一事。雖然少恭是我們的朋友,但這些事情,都是屬于天墉城内部的事...”

陵越的話還沒有講完,百裡屠蘇就老老實實道:“師兄,我知道。你也别想那麼多,好好養傷才是正事。”

陵越點了點頭:“嗯。”

随後,又粗淺地為百裡屠蘇按了按脈。

而後,兩人梳洗後,去了餐廳。

歐陽少恭驚得一下站起身來:“阿越,你醒啦?!”

陵越淺淺點了點頭:“嗯。此番令少恭擔心了,甚是不該。”

歐陽少恭連忙擺擺手:“無礙~無礙~”

伸手拉開左手邊的椅子:“快坐~”

陵越信步來到歐陽少恭的左手邊坐下。

歐陽少恭又拉開右手邊的椅子:“屠蘇,你還愣着幹嘛?”

百裡屠蘇瞥了陵越那方一眼,來到歐陽少恭的右手邊坐下。

歐陽少恭跟着坐下:“再稍等片刻,菜就能上齊了。現在,大家都好了,也正好能夠好好吃上一頓了~”

陵越環顧四下,最後有點好奇地看向歐陽少恭:“晴雪呢?怎麼沒在?就我們幾個在,也不夠熱鬧啊~”

聽聞風晴雪,百裡屠蘇垂下眸子,眼底飛速閃過一絲寒意。

歐陽少恭明顯愣了一下,繼而又淺笑道:“最近這些時日,晴雪的傷雖重,但以前的身體底子不錯,倒也恢複得快。隻是照顧她的婢女說,她整日就在房間裡休息,沒有出門的意思。這一日三餐也是婢女給她送去的。放心,她很好。”

陵越淺淺皺了皺眉:“...是因為那日的事嗎?”

百裡屠蘇皺了皺鼻子,眼睛看向他處。

歐陽少恭歉意地笑笑:“我也不知道~”

陵越沒再說什麼,隻是在歐陽少恭的邀請下,好好吃上一頓。

歐陽少恭和陵越都還胃口不錯,唯有百裡屠蘇淺淺皺着眉,似乎有點興緻缺缺的模樣。

待得飯後,歐陽少恭便領着百裡屠蘇和陵越,前往琴台,大家放松放松。

移步期間,陵越偏頭問道:“孫小姐和方家那邊如何了?”

歐陽少恭認真答道:“她們都恢複得不錯。小蘭是如沁的心肝兒,知曉小蘭安全了,這病勢也就去了大半。後面麼,也就是一些平穩情緒和安神的藥吃着,好好休息休息也就緩過來了。魯小姐那裡...”

言語晦澀:“畢竟也不是什麼極為光彩的事情,便隐秘地将事兒給辦了,自家人聚在一起,給其燒了紙,上了香,這事兒便算是過去了。”

深深歎了口氣:“魯小姐這一走倒是幹淨了,但這卻成了孫小姐的夢魇。孫小姐又一直體弱,可花了我好些功夫,才讓她好些。目前,孫小姐在小蘭的陪伴下,情緒穩定很多,也能繼續做事了。隻是,約莫近段時間,我還需要去複診,給她酌情調理。”

陵越認真地看向歐陽少恭的側臉:“那你自己的傷勢如何了?沒影響到你的咳疾吧?”

歐陽少恭低低笑笑,語氣卻非常的真誠:“雖說醫者不自醫,但此番阿越大可放心。”

語氣一轉,憂心浮出眉心:“阿越,倒是你。之前,我還真的未曾看出,你竟素有心疾。此番,又是惡戰,又是颠簸,當真險象疊生啊~”

陵越看向遠處:“我确實素有心疾,但不到絕境,不會爆發。”

往百裡屠蘇的方向瞥了一眼,又看向歐陽少恭:“此番,你們都不知情,把你們都吓壞了吧?”

歐陽少恭壓低了聲音:“此事,連屠蘇你也瞞着?”

陵越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因愛故生怖啊~”

歐陽少恭笑着搖了搖頭:“現在想來,緣分這一詞還真是奧妙得緊~竟這樣三個深情的人都碰在了一起,還成為了朋友~呵~”

陵越笑着歎道:“是啊~這緣分的确妙不可言~”

說話間,已是到了琴台。

歐陽少恭邀請兩人入座後,便遣人送來了山泉水。

瞧着杯中寡淡,陵越微微一愣。

歐陽少恭淺淺笑道:“最近這段時日,大家都在養病,不宜飲茶。”

微微舉杯示意:“這是我在甘泉村的一位友人特地遣人送來的‘苦泉水’,于這夏日可是個消暑的好物件兒。”

陵越将杯子湊近鼻尖嗅嗅,并未聞出什麼奇特的味道來。

繼而便飲上一口,細細品味其中滋味。

狐疑地打量着手中的杯子,實在奇怪:“這水名為苦泉,喝來卻清冽爽口,帶着淡淡的甜味。這...”

一聽這泉水是甜的,百裡屠蘇才動了要嘗一嘗的心思,之前也就盯着那淡青色的杯子看了。

淺淺嘗上一口,發覺還真是像陵越說的那樣,那雙杏眸中不由透出了愉悅來。

歐陽少恭也飲下一口,眉眼間盡是松快:“此事說來也有趣。這水的确出自甘泉村。原本是個沒有名字的水。隻是的确味道不錯。而後,有些過路人發覺了此事,便想把這做成生意。但這泉水肯定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為了這甘泉村的子子孫孫,這甘泉村的村長便說,這泉水是苦的,隻是因為甘泉村的老老少少都喝習慣了,便沒有任何感覺罷了。反複多次,那些人便信以為真。而後,也不再有人觊觎這水。但也有人不信邪。于是,這村長就邀請他們索性在他家住下,多吃幾次來确定一下。甘泉村的水其實也有些奇特。尋常怎麼折騰,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但偏偏放在空曠的地方一夜過後,再煮沸,便若那蓮心一樣的苦。借着這個特性,村長趕跑了很多慕名而去的人。漸漸的,甘泉村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這水,無論在哪兒,都隻能生飲。否則,便要吃苦咯~”

陵越微微颔首:“确實有趣~”

歐陽少恭笑了笑,放下杯子,為兩人奏了幾曲舒緩的調子。

聽着這若潺潺流水般的琴聲,百裡屠蘇和陵越都感到五内舒暢。

幾曲畢後,歐陽少恭便邀了人去茶室,複診。

先為百裡屠蘇複診。

複診後,歐陽少恭淺淺笑着:“恢複得不錯。”

而後,又為陵越複診。

在歐陽少恭給陵越診脈的時候,百裡屠蘇站到了歐陽少恭和陵越的身邊去,注視着歐陽少恭診脈的那隻手。

陵越感覺到了百裡屠蘇那直白的目光,微微給歐陽少恭遞過去一個眼神。

歐陽少恭接收到陵越傳遞來的意思,頓了片刻,才收了手:“阿越的心疾實乃早産所擾,而後注意着,便什麼事都不會有。”

聽聞是這種結果,百裡屠蘇瞬間就松了一大口氣。

歐陽少恭微微仰頭,看向百裡屠蘇:“這會兒,付叔那裡,藥應該熬好了~”

百裡屠蘇點點頭後,就立刻離開了。

待得百裡屠蘇離開後,陵越才看向歐陽少恭:“多謝少恭。”

歐陽少恭卻微微擰了眉心:“阿越,你這心疾...”

陵越慘淡地勾勾嘴角:“我既然能夠成為僥幸,定然付出代價。”

歐陽少恭一怔,略略挑了一下右側的眉:“...瘟疫?”

陵越深深歎了口氣:“是。那時我已太過病重,幾乎隻與生死之間有着頗為暧昧的距離。是師尊救了我,否則,我可能早就不屬于陽世了。”

歐陽少恭微微低頭:“果真你們道家與我們這些普通的醫家之間有着雲泥之别~”

陵越擡手按了按歐陽少恭的肩頭:“少恭莫要自怨自艾。至少屠蘇的事情,師尊無能為力。而少恭卻神乎其技。”

歐陽少恭聽聞這話,才像是想起了什麼,略略緊張地往門外看了一眼,發覺百裡屠蘇還沒有回來,才朝着陵越道:“阿越,對于焚寂,你了解幾分?”

對于這麼一個問題,陵越明顯怔愣了一瞬,這才緊張地看向歐陽少恭,眉頭緊皺:“少恭,是屠蘇有什麼問題嗎?你方才是有避諱的未盡之言?”

歐陽少恭輕微搖了搖頭:“非也。事情是這樣的...那日屠蘇說起此事之時,我心下頗感古怪,但又有那麼多人等着我,我也隻能暫且分個輕重。且我也有意地想要觀察觀察此事,便在每一次複診之時都有留心,卻并未察覺什麼古怪。屠蘇對焚寂一事,似乎...所以,我才有了向你征詢的想法。想着你畢竟也比屠蘇早入門幾年,又跟着執劍長老,還精研劍法,應當比我這個外行人更了解焚寂一些。如此,我也好看看,有沒有什麼徹底破解這焚寂煞氣的思路。屠蘇已經苦了那麼久了,作為摯友,我真心希望他能像其他天墉城弟子一樣,斬妖除魔,像那些少年俠客一樣,自在縱橫。”

陵越聽完,腰背深深一彎,重重地歎了口氣:“少恭能有此心,當真令我心神激蕩。但...焚寂隻是我們天墉城藏劍的其中一把。它并不是所有人皆能駕馭,遂師尊才将其鎖于藏劍閣。任誰也想象不到,竟屠蘇與焚寂之間會有這樣的緣分。而這緣分...在我看來,卻是一段孽緣。否則,屠蘇也不會那麼辛苦了。關于焚寂,我雖精修劍法,但不是鑄劍師,僅能辨别劍的好壞和大緻的屬性,以及上手之後應該怎麼去用。其他的,當真不知。”

歐陽少恭鎖了鎖眉:“這又該如何是好?”

陵越稍稍直了腰身,按了按歐陽少恭的肩頭:“少恭莫惱。目前屠蘇能夠少了許多痛苦,我已經很滿意了。雖然你我都希望他有擺脫桎梏的一天,但人這一生終究還是跳不脫那天意。道家人講求順其自然。你們醫者卻講究饒是閻王在此,也要與其搶人。”

略略一頓,目光真誠:“少恭,目前的情況,我已經很滿足了~”

歐陽少恭有些不認同地看了陵越一眼。

陵越也隻是再按了按歐陽少恭的肩頭,聊做安慰。

這時,百裡屠蘇捧着托盤歸來。

陵越拿過藥碗,和百裡屠蘇一飲而盡。

而後,幾人便開始閑話,之前略略僵硬的氣氛也在四散而開。

遠處遊廊,一抹藍色的身影大半個身子都藏在了青漆的柱子之後,遙遙望着在茶室相談甚歡的幾人,眸中複雜。

纖細的手捏握成拳,深深沉下一口氣,擡眼望了一眼那刺眼的烈日,閉上眼,低下頭,呼出一口氣,窄肩一塌,往茶室而去。

更遠處,藏身遊廊花窗後的白發人,透過花窗之間的空隙,看着那藍色身影的掙紮,眼睫微微一顫。

略略頓了一頓之後,轉身離去。

茶室中的幾人正談論着一些趣事,氛圍愉快,但卻被出現在門口的藍色身影徹底僵住了這輕松的氛圍。

來者,正是風晴雪。

風晴雪眼見着因為她的到來,将這一室愉快的氛圍打破,心底裡哪是寒涼二字可以概括?

瞧見風晴雪來了,陵越一展笑顔,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種詭異的氛圍:“晴雪,你怎麼來了?恢複得怎樣?正好少恭在此,也好給你複診~”

歐陽少恭帶着疏離的笑,應道:“晴雪,快來坐下吧~”

自見到風晴雪開始,百裡屠蘇就直接别過了眼去,一張俊臉繃得跟石雕似的。

瞧見這種情形,風晴雪當真心間一滞。

但在這個時候,也隻能擠出一抹笑來,來到茶桌前坐下:“陵越大哥,我早就已經恢複好了,不勞你們費心。”

放在膝頭的雙手拇指微微摩挲着衣料,淺淺垂頭:“陵越大哥,少恭,蘇...”

僵硬地頓了一下:“...屠蘇,關于...”

用力咬了咬牙:“關于我的來處一事,我并非有意欺瞞,而是我不能對你們明說。”

一直以來的壓抑,似乎也随着這麼一句關鍵而潰不成軍。

雙肩一塌,拇指也停止了摩挲,隻是松松地搭在衣料上:“...我出身幽都,是幽都人。太古時期,天庭初建,衆神經伏羲大神點化登天而去之後,女娲大神便成了人皇。而後,女娲大神便一直待在人界。相傳,鑄劍大師襄垣因發現人的魂魄存在着巨大的未知力量,遂以身殉劍,制造出了始祖劍。這把始祖劍也确實應了襄垣的想法,襄垣也成為了始祖劍的劍靈。這應該是以生人殉劍并且成功将人的魂魄轉變為劍靈的先例了。之後,始祖劍一事被伏羲大神知曉,總覺得此事将引發六界波瀾,遂親自前去尋回始祖劍,将其封印于天宮深處。但此番卻未能阻止襄垣以生人殉劍之法流傳下去,得到最純正傳承的就是以鑄劍聞名的龍淵部族。此法因被天界列為禁法,遂知曉此等做法的龍淵部族也進入了伏羲大神的制裁之列。龍淵,曾是人界一個巨大的部落,以打造利器聞名。想到這樣一個部族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以及全族需被滅族這樣一個決定竟出自那個厚愛生靈的伏羲大神,女娲大神一點也不相信,便親自去找伏羲大神問詢。但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遠超女娲大神的想象。修行之人,最基礎的修行之法中就有星蘊之法。這星蘊之法所折射出的,便是此人的本命魂形。且這其中也反應了一個人魂魄的力量。在流傳下來的《魂形金卷》殘卷中,曾有過某個時期的魂力排名。當年,龍淵部族手上的,應該是非常古早時期的一份魂力排名。他們依照這個排名,拿着在天界人界和魔界相交之處的極塬所獲得的鑄魂石,收集魂力強勁的魂魄,加以他們在襄垣之法基礎上改良而來的鑄造之法,竟制造出了十大兇劍。這十大兇劍的魂力肯定不及始祖劍,但依然也摧枯拉朽得驚人。當年,伏羲大神就是擔心它們的力量引發六界觊觎,導緻六界腥風血雨,如此才說一定要找到龍淵部族,度化他們仙身,讓他們遷居到天界去,成為天界的一部分,從而平息一些變故的同時,也讓他們研究出克制這幾把兇劍的辦法來。如此,方可将腥風血雨扼殺在搖籃裡。女娲大神聽聞,自是也明白伏羲大神的顧慮,便主動地找上了龍淵部族的族長,與之商議此事。但讓女娲大神沒想到的是,伏羲大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與女娲大神交談,一者是為了拖延時間,找尋瓦解龍淵部族的辦法,二者便是以此引誘女娲大神幫着找到龍淵部族的藏身之所。等着女娲大神找到龍淵部族的時候,他們正奮力抵抗天兵天将。也因為女娲大神的到來,剛好破了他們對女娲大神并不設防的結界。這下,那些天兵天将少了阻擋,更是勇猛。發覺這是一場騙局,女娲大神一怒之下,與天界決裂,帶着龍淵部族以及十把兇劍遁入地下,暫且休養生息。在休養生息的這段時間,女娲大神也發覺了這些兇劍确實不僅僅力量強橫,不是凡品,也難以駕馭,甚至有些劍已經隐隐透出了桀骜之意。霎時間,女娲大神也就明白過來,伏羲大神為何嘴上說着招安,實際卻要趕盡殺絕了。畢竟,即使是凡人的魂魄之力都已經隐隐透出了超過仙神之勢,如此模樣,不掀起腥風血雨可能才是怪事。而天界才初定,自然是不容許出現這種岔子。然而,若要因此,就要将龍淵部族這麼整個一個部族陪葬,女娲大神又覺得這太過殘忍。一時之間,也拿不下主意來。就在女娲大神還在猶豫的時候,竟赫然間發現,無論是誰,哪怕是強大如她,也無法全然适應那地界絲毫沒有陽光普照的生活。龍淵部族很多青壯年的男子也開始出現全身乏力之狀。若青壯年的男丁都出現了這種情況,這麼一個部族又談何傳承?與滅族又有什麼差别?還有一些老年男子甚至是連床都下不了,隻能躺在床上,還隻能張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像是随時都能撒手人寰。那般模樣看着,竟隐約有了一點人界瘟疫爆發之後的慘像。女娲大神心系衆人性命,也在盡力施救。但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加之人數衆多,女娲大神也漸漸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又在這時,十大兇劍當中的其中一把産生了強烈的異動。女娲大神見其兇光畢露,心下一駭,再一看其他兇劍也開始忽而應和,深感大事不妙,隻得暫且以大地生母之力安撫下來,而後立刻前去尋找神農大神,看此事是否有轉圜之機。在這一事上,神農大神也頗感無力,甚至還怪罪女娲大神太過心軟,否則也不會弄出那麼大的禍患來。而後,女娲大神權衡利弊,最終與伏羲大神達成協議,女娲大神以自身神力封印十大兇劍于神州各處,找尋專人看管。龍淵部族但凡會鑄造之法的,全部滅九族。神農大神給予剩下的龍淵人一絲神力,令其在幽暗的地下也能生活下去。那産自三界交界處極塬的鑄魂石因會受到地界阻礙發揮其特性,便由新成立的幽都看管。包括十大兇劍。龍淵部族為了活下去,便與地界本身的各部族通婚。但因與地界人不同,很早就會死于非命。女娲大神苦思不得解,而後又尋神農大神商讨。但卻未曾找到大神,反而找到了大神的女兒——巫山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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