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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無奈有意鐵柱觀,意外引出狼妖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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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涵素繼任掌門,師尊都從未收過弟子。這些掌門也前赴後繼地想盡辦法讓師尊收授弟子。但天不遂人願。我們所修習的劍法,是确确實實的天墉城劍法。那是師尊當年按照天墉城提供的劍譜和心法修繕的,并未改變天墉城劍法的原意,隻是按照一個劍術大家的眼光,去雅正。在我們略有小成之後,師尊予了我們另一部分劍法——空明幻虛劍。那并不純然是天墉城的劍法。這是師尊在天墉城劍意的基礎之上,拔擢了不少層次後,為天墉城送上的一份禮物,應該是感念這些年來天墉城為他所做的一切。這也成了天墉城最高級别的劍法。雖然師尊已然做到如此地步,但這些天墉城一代又一代的掌門的貪心卻不止于此。所有掌門皆知師尊并非天墉城之人,其師承另有緣由。這等高妙的劍術,是他們渴望的東西。他們希望這些東西能夠留在天墉城,而留在天墉城的方式便是有師尊的傳人。但若師尊真的把瓊華所學拿給天墉城,則不僅僅是對瓊華派的背叛,也是對天墉城曆史的不尊重。師尊品行高潔,怎麼可能做出如此道德淪喪之事?空明幻虛劍算是他的讓步了。也是因此,師尊從未教過我們天墉城以外的功夫。所以,我們也确确實實可以用天墉城弟子的名義自居。至于那個劍禮,應當是師尊内心深處的一種遺憾吧~畢竟,按照正常的情形,他會成為瓊華派的執劍長老,也會擁有親傳弟子。他對我們...不僅僅有師徒之情,還有父子之情。很多事,其實是因曆史的久遠,而讓人模糊它的原本。還記得師尊的執劍長老道服嗎?還記得我的那身執劍長老道服嗎?師尊的,是紫灰色。這是自第六任掌門就定下的規制。此事,我一直都未嘗問過紅玉姐他們,為何如此。但我想,這應該是第六任掌門的一種妥協和讓步。若是讓師尊穿上和天墉城門人一模一樣的深紫色,這多多少少有些在踐踏師尊的曾經。若是讓師尊繼續穿瓊華派的尊色——藍白道服,這又與他入主的天墉城格格不入。遂很可能就是有鑒于此,才選了同色系的紫色,但卻改變其的明度,來體現師尊于天墉城的意義和不同一般的地位。我的那身衣服,則是純然的深紫色。這是因我确實是天墉城弟子,學的是天墉城的功夫,認的是天墉城的執劍長老做師父,傳承的是天墉城的執劍長老的席位。雖然事實是這樣,但陵端心中不平,自然看任何事都有‘總有刁民想害朕’的預設。”

略略一頓,又道:“當時,我并未騙你,而是說的事實。在南熏真人的繼任儀式之後,回程途中,不知是誰提前給掌教真人傳了信,他先我們回了天墉城。我帶着去觀禮的人,後一步回去。一回去,就聽得肇臨遇害這麼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但我不相信是你所為,就找了陵陽,問起了具體的情形。我一直以來都不放心你自己單獨一人。藏劍閣中有很多厲害的劍,需要有紅玉姐在才鎮得住,遂她一般很少離開藏劍閣。她不在,我也不在,我實在擔心你。所以在離開之前是特地叮囑了陵陽,要找人看着你,萬萬不能再出姑獲鳥那樣的岔子。所以,你的一切行動,乃至當時發生的一切,都在我釋放的眼線的眼裡。我尋陵陽,就是為了這個。那日,我叫你仔細回憶事情發生的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其實與我說服掌教真人你并非殺人兇手的思路一樣。這其中有着太多的漏洞,完全無法以常理去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掌教真人怎麼可能對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事情不感到奇怪?不感到這是有人在設局?不感到這是明晃晃的冤枉?然而,天墉城中被陵端妖言惑衆的人不在少數。掌教真人不能明明白白地說你無辜。但他更不能說你是殺人兇手。當時,我讓人呈上了藏經閣窗台上的另外一組腳印,證明了當時第四人的存在。又梳理了整個時間線,為所有人指明其中疑點。還将肇臨的驗屍記錄拿出,讓衆人觀看。這些證據一出,雖然的确一定程度證明了你的無辜,與此同時還有衆口铄金。所以,掌教真人的态度才顯得暧昧。目的不過是給我們去找到真正兇手的機會。然而,哪裡知道,我們這裡卻出了翻雲寨的變故?此番,我恐怕還得回天墉城一趟。将翻雲寨的情況秉明,加派人手繼續緝兇。陵端也需帶回天墉城,尋人看管起來。否則,真正的兇手沒抓到,就被這幺蛾子頻出的家夥兒給把水攪渾了,如此還怎麼還肇臨一個公道?還你一個清白?”

随着這一字一句的訴說,陵越也暗暗地觀察着百裡屠蘇的變化。

此刻不由心道,這噬月玄帝的内丹果然厲害,明羲子給的藥,也果然是克星。

百裡屠蘇輕輕拉了拉陵越的袖子,耳廓滑過一絲紅:“...師兄,我...”

陵越擡手按了按百裡屠蘇的肩頭,語氣釋然:“面對陵端的話,你有疑問,這很正常。你願意跟我說明白,我很高興。我們之間本應這樣,沒有隔閡,沒有謊言,隻有合若符契。”

百裡屠蘇的臉微微紅了。

陵越收回手來,幽幽道:“此番對你的損傷應該不小,前輩予了我九天的藥,我會在這九天盯着你服用。你好生修複。其餘的事情,我來處理。”

百裡屠蘇終于擡起頭來:“師兄,我沒事的。”

陵越斜睨了百裡屠蘇一眼,靈壓陡然溢出。

霄河瞧這情形,一溜煙兒回了劍架上去呆着。

百裡屠蘇有點不明所以,還巴巴地解釋着:“師兄,我真的沒事~噬月玄帝給我的内丹,還修複了我的内傷~我真的沒事~”

陵越面色一下陰沉下來:“的确沒事~抱着同歸于盡的想法,全然放棄防禦~你果真沒~事~”

百裡屠蘇一愣。

陵越怎麼會知道這個...

這...

百裡屠蘇小心翼翼地觑着陵越鐵青的臉,又拉了拉陵越的袖子,試圖萌混過關。

然而,陵越要給百裡屠蘇這個機會,才有得鬼了~

陵越輕微眯了眯眼:“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某人可是威風得很~不僅僅在言語上以下犯上,還敢毆打長老,膽子大得很啊~”

百裡屠蘇一聽這話,又感到再度提升的靈壓,一下委頓。

此刻,陵越的心情勉強好點兒。

收了靈壓,略帶無奈地點了點貓腦袋:“你自己說說,哪有師弟庇護師兄之理?這事兒可是要一并回禀的~我這面子可是要在全天墉城給丢個幹淨了~師尊要是知道,我可更沒法在他面前做人了~”

狠狠地戳了戳貓兒的眉心:“再有下次,我一定讓你見見世~面~”

百裡屠蘇一凜,渾身一顫。

心知,陵越這話,肯定是說到做到的。

而他也确實像陵越罵的,挺混賬的。

如此,也隻能...

百裡屠蘇兩頰绯紅,一把撲向陵越,封住那薄唇,生怕一語成谶。

天邊的月抓過身旁的雲,觑着人影幢幢,顯得欲蓋彌彰。

***

舟昇來到藏書樓門口,理了理衣衫,又偏頭看向天邊的月,片刻後,低下頭,走進了藏書樓。

來到頂層,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自覺從内間落鎖。

走至蒲團前坐下,理了理衣襟。

點燃燭台。

取過紙筆,寥寥幾筆。

走到窗台邊,環手抱臂,偏頭靠着打開的窗戶。

約莫一盞茶後,一隻通身灰色卻脖子上有一圈兒綠毛的鴿子落在了窗台上。

舟昇輕輕撫了撫鴿子的腦袋。

那鴿子也回應般的蹭了蹭。

舟昇取下鴿子腳上的信筒,将手中的字條塞了進去。

又替鴿子捆好信筒,放鴿子離去。

眼見那灰團子越變越小,直到什麼都看不見,回身走到蒲團邊盤腿坐下。

看着在燭火的映照下,泛着暖光的信紙,嘴角有着釋然的微笑。

***

與此同時,獨自在屋的陵皎傳了一封信走。

悠閑地泡了盞茶。

靜靜地品着,等待着對方的答複。

然而,到了他預計的時間,卻依舊沒有獲得回答。

這不由讓陵皎輕微皺了皺眉。

本欲再傳一封信,但想得對方日理萬機,未必能夠第一時間回複,倒也微微安下心來。

隻是茶杯見了底,他也沒了那喝茶的心思。

索性起身去把杯子洗了,正好也等着對方回信。

剛剛起身,還未站直身子,卻瞧見了髒衣筐中明顯泛着不一樣光澤的一角布料。

陵皎擱下杯子,走去髒衣筐旁,把那格格不入的一角布料給拎了出來,放在燈下細看。

這是之前陵越吐血之後,擦過嘴角的手帕。

當時,直接讓陵皎給收着了。

陵皎當然也打算的是給陵越洗了,再送過去。

但回了屋,梳洗之後,太累,便還是遵從身體的意願,先行休息了。

待得醒來,心頭記挂着陵端手中那形狀奇異的四把劍,又一次的,把這個茬兒給忘了。

這時,細細看來...

右手拇指摩挲着手帕右下角的繡花...

忽而,陵皎的眼睛一下瞪大。

這...

若是如此,那陵陽...

‘紫蘿黛’...

若是如此,倒是難怪了...

陵皎将陵越的手帕端端正正地疊好,放在了桌上,仍舊計劃着把手帕洗了,再還給陵越。

正欲去洗茶杯,對方的回信正巧來了。

陵皎當然選擇先看回信。

然而,越看越覺得心驚,面容上都籠罩上了一層暗色。

片刻後,和緩了臉色,出了門去。

向鐵柱觀的門人讨要了玉竹、麥冬等藥材,去了廚房,熬煮上了一鍋解肺熱的湯藥,又準備了一些清淡的吃食,去了風晴雪那處。

輕輕敲門:“師妹,你在嗎?”

風晴雪并沒有受什麼傷,主要是神志的激蕩和靈力的耗費。

回屋休息一段時間,也能和緩大半。

隻是在休息之後,這肺腑間的灼熱卻死死咬着她不放。

她嘗試過一些辦法,但始終還是不行。

隻得是先把那火玉給取下,尋了個妥帖的位置給放下。

雖說這有些臨時起意的意思,但确實也稍稍緩解了一下她肺腑間的灼熱。

她當然是受用的。

百無聊賴,她也知她目前的處境,隻得是坐在窗邊,晃着腳,自得其樂。

這會兒,聽見聲音,還有微微的怔愣。

尤其這個師妹的稱呼。

她想,應該是陵越找她有事,便讓他的師弟來通傳吧。

想也沒想的,便道:“直接進來便是。”

門外的陵皎也沒見外,當真直接推門進來。

進來之後,又把門關上。

提着食盒來到風晴雪所坐的窗邊桌前,把食盒放在桌上。

打開食盒,将食盒一層一層地打開。

把湯藥和清淡的食物好生擺放在桌上。

在風晴雪對面坐下,淡淡笑道:“師妹請用。”

風晴雪在這個時候,絕對是愣了。

她完全想象不到,她還能得到陵越師弟的善意。

這...

陵皎也是從狐狸窩子裡出來的,對于風晴雪的發愣,當然也明白緣由。

虛虛握拳掩唇,輕咳一聲。

待得風晴雪目光回轉之後,才帶着和善道:“風姑娘可是肺腑間灼熱難耐?”

風晴雪看向窗外,良久才回:“...是。”

陵皎跟着看向窗外:“那便請風姑娘不要拒絕我的好意。此番,我特意為風姑娘準備了緩解的湯藥,還請笑納。”

風晴雪眼睫一垂:“你這話真是霸道~”

陵皎笑笑:“無論霸道與否,喝下是你唯一的選擇。更何況,我認為,你也隻有喝下,我們才能好好談談。”

風晴雪看向陵皎:“你什麼意思?”

陵皎微一聳肩,并未回答風晴雪的問題,隻是将目光投向藥碗。

此刻,這藥碗的邊緣還有一圈淡金色的光。

這是陵皎還在用着自身的靈力為風晴雪溫着藥。

與噬月玄帝對戰,這也委實是一場惡戰。

對陵皎的消耗也不少。

與此同時,對他的曆練也不少。

目前,做這等溫藥之事雖然還綽綽有餘,但始終是個耗費力氣的事。

風晴雪的目光也落到了湯藥之上。

這湯藥味道清淡,并不能聞出什麼藥味來。

再一看桌上清淡的飯菜,又看一眼帶着善意的陵皎。

最終,風晴雪還是拿起藥碗,一口幹了。

湯藥下肚,立刻一股清涼就直沖天靈蓋。

沁涼和潤澤又自天靈蓋回流。

幾乎隻是幾息之間,肺腑間的灼熱就被滅去很多。

風晴雪閉上眼,暗自引導着藥力的運轉。

待得再睜眼時,深深呼出一口濁氣,舒服了很多。

擡眼看向陵皎:“多謝。”

陵皎溫和地笑笑:“風姑娘不必客氣。此事,算是我的一份賠禮。”

風晴雪目露不解。

陵皎斂了笑,正色道:“風姑娘,不用猜測也知,在我們與大師兄會合之前,你和大師兄他們應該在一處。無論你們是因為什麼聚合在一起,又因為什麼事情分開,你前來鐵柱觀都不應該再用天墉城的名頭。這是逾制。此乃其一。我等看出你佩戴火玉是為寒症,但你曾與師姐同住一屋,定然清楚這劍穗對我們而言是何等意義,也更加清楚這對仙君來說,是何等意義。貿然行事,這是你招緻禍患的唯一原因。我天墉城乃天下修仙第一大宗,其餘仙門與我等同氣連枝。見得你如此亵渎仙君,未将你用作祭天,都算是極大的讓步和尊重了。此乃其二。你體質特殊,最易招攬人界的災禍,便更加應該明白隐匿的重要性。但你卻大張旗鼓,實為放肆。又引狼入室,造成目前更大的禍患,實乃過分。此乃其三。”

定定地看着風晴雪:“風姑娘,我知你有你的苦衷,但你現在所遭遇的一切,是否也應該反思反思自身的問題?”

風晴雪垂下了頭去,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陵皎自顧自地倒了杯水來潤了潤口後,又坐下,把玩着茶杯:“風姑娘,你是為焚寂而來的吧?”

風晴雪心間一凜,卻并未做聲。

陵皎漫不經心地看着杯中的水:“風姑娘,你是不是以為你在天墉城所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

風晴雪眼睫一顫,但仍舊沒做聲。

陵皎不在意地笑笑:“若僅僅隻有掌教真人,你那點子僞裝,倒也不會震耳欲聾。但你進去的天墉城,還有個真正的主事人。他統管一切,又怎會不知這天墉城裡混進了不明底細的細~作~?”

風晴雪抿了抿唇,沒有言語。

但卻被細作一詞,刺得眉心擰住。

陵皎舉杯對月:“而且,你還得知道,你有一個救命的恩人~”

風晴雪的手心浸出了汗來,卻不敢言語。

陵皎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留下一聲微微的脆響:“你應該感謝師姐的善良。别忘了,師姐是掌教真人唯一的女兒。那天墉城就是她賴以生存的家。也許最開始是有找玩伴的心思,也許最開始是有故意跟陵端作對的心思,但當你真的走進她的屋子之時,她都當你是她的姐妹。我們天墉城這麼大一塊地,何愁找不到單獨給女弟子的一間房?為何非得讓你進她的閨閣?她起初當真當你是她的姐妹。當然,也因為她的房間有個特殊的地方——日照時間短,陰氣常駐。而她本身五行屬金,能夠壓制這等不佳的風水。如此,才在最初遮掩了你的不同尋常。然而,同床共枕數日,她再是憑着掌教真人的寵愛不思進取,又怎會發現不了你的不妥?她一直都在給你機會,讓你對她和盤托出真相。然而,你卻一次又一次踐踏她的信任。但她始終沒有向掌教真人和真正的管事人暴露你的身份。因為她的善良,覺得你是有苦衷的,甚至是受到脅迫的。”

微勾的嘴角有一絲譏諷:“那你又做了什麼來對待她的善良呢?天墉城後山的水汽和草木香氣...鞋底不同于天墉城内部的泥沙...奇怪的氣息...時而如人般的溫暖時而如死屍般的冰涼...”

眼中飄飛着鵝毛大雪:“風姑娘,好自為之。”

利落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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