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了。現在的世道亂的很。
雷獅另一隻手拂過卡米爾的臉龐,把卡米爾的淚水擦掉,再掐住卡米爾的臉,迫使卡米爾面向自己。
卡米爾的眼眶通紅,我見猶憐,還強撐的想要讓眼淚停止。
雷獅沒辦法,想着既然擦不幹淨,就直接低下頭,吻了上去。
從額頭到眼尾,再到唇瓣。
卡米爾近乎是慌張的想要推開雷獅:“大哥,我們不應該……”
卻被雷獅用吻堵住了所有的話。
雷獅自然是知道不對,可是情難自抑,更何況,這一别,就怕是永别。
雷獅一手環住卡米爾的腰,一手摁住卡米爾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卡米爾抵抗不了,隻能順從的任由雷獅長驅直入。
一吻畢,雷獅氣喘:“行禮,我已經收拾好了,花就不拿了,我想摘别的花,可以嗎?”
卡米爾閉上眼,點了點頭,“這個家裡面所有的花,都任君采撷。”
雷獅輕笑,一把把卡米爾攔腰抱起,快步走回了家裡面,顧不得路上有傭人看見了。此刻雷獅隻想讓自己的氣味侵占滿那一朵嬌豔的玫瑰。
玫瑰帶刺,但也脆弱。
卡米爾被雷獅單手扼住了兩隻手的手腕,白淨的肌膚上面留下了幾道紅痕。
“……我……不想吃了……”卡米爾嗚咽着想要向前爬走,卻被雷獅單手摁在原地。
甚至乎,拖了回來。
“真想把你一起帶到滬松去。”雷獅在卡米爾耳邊呢喃。
耳鬓厮磨。
卡米爾此時眼神已然失去所有焦距,意識被巨大的浪潮吞沒,仿佛下一秒就要别吞噬殆盡。
更何況雷獅并不算安分,手一路走過,到處留下紅豔的花瓣,在卡米爾身上交織成一幅畫。
如果可以,雷獅想要把這幅畫一起帶去滬松,可是滬松太危險了,他害怕這幅珍貴的畫作就這麼毀掉了。
他想要這幅畫,一直待在溫室裡面。而他,負責照顧一輩子。
“求你走……”卡米爾低聲求饒,已經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了。
雷獅輕笑,真正意義上的長驅直入,不加掩飾,“好,就要走了。”
卡米爾依稀隻記得雷獅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昏睡過去了。
雷獅說:“你留過洋,那肯定知道,‘我愛你’什麼意思,也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意思。”
卡米爾一邊回想着,一邊止不住的想要落淚。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送雷獅一程。
他不知道雷獅什麼時候停止的,也不知道雷獅什麼時候離開的。
隻知道,雷獅說,愛他。
卡米爾在心裡面默默回應了一句:我也愛你。
可他更想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出自《越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