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額頭上面還包着厚厚的紗布,被醫生三申五令禁止使用電子産品,減少工作頻次,雷獅一推開病房的門進來,就看見卡米爾站在半開的窗邊,打着電話。
“知道了,這次還是魚,敲斷的脊骨?”卡米爾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繼續詢問道:“這次又會是誰?東泠攏共就這麼點大的地方,星裡娛樂,草行,去查!”
每一個人明面上都沒有任何聯系,但是背地裡面一定有什麼相關性,讓他們接二連三的被殺。
靈光一閃,卡米爾問:“江清月,Last One酒吧,查一下那裡面的消費人員。”
Last One,本市最大,最正規,也是最灰色的酒吧。
無數富二代,富三代的纨绔子弟都喜歡在那裡玩,濫交。雖然但是,很多商業人也喜歡選擇在那裡談生意。
為什麼?談生意,腦子太清醒了,什麼都不會談。
最後大家都滿意就行了,關那麼多幹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又怎麼樣?賺到了錢就行。
卡米爾真心覺得髒。
突然,一陣溫暖靠近,“哥,快下雪了,會冷。”是雷獅,給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卡米爾點了點頭,“行了,我拆線之後就出院。”
這次是青魚,而且隻有魚腹,魚腹裡面除了脊骨,聽帕洛斯說,還有草。
這讓人很難不聯想到靠買乳畜業所需的草料發家的草行集團,劉海闊。
又和水有關。又一個,一個又一個。
卡米爾發下手機,走到病床邊,看着雷獅打開飯盒。
霧氣氤氲間,雷獅的眼眸發亮,滿眼溫柔的為自己捧起一碗湯。
魚湯。
看着奶白色的魚湯卡米爾突然就反胃,沖到廁所裡面直接吐了出來。
本來就沒有吃什麼,現在好了,胃裡面更是空蕩蕩。
雷獅臉色巨變,跟着跑進去拍着卡米爾的後背,幫卡米爾接水漱口。
好一頓折騰,卡米爾才坐到了床邊,小口小口喝着雷獅給他端的熱水,“雷獅,你知道Last One酒吧嗎?”
雷獅神色不變:“知道,江清月就是在那裡看中我的。”
雷獅身上現在都還有未愈合的傷口。
卡米爾半是愧疚,半是好奇的問:“那你有沒有在那裡見過什麼大人物去談事情?”
但願他可以再抓住一點線索,如果不可以的話,他該怎麼辦啊。
雷獅仔細思考了一下:“有,哥哥想問什麼可以直接說的。”
卡米爾從手機裡面把林木深和他兒子林宇揚在網上公開的照片調了出來,“這個,你見過嗎?”手指指在林木深的臉上面。
雷獅點了點頭:“不止是他,照片上面兩個人我都見過,其中那個年輕一點的之前還想包養我,結果被江清月搶先了。”
卡米爾點了點頭,收回手機發信息給帕洛斯:Last One酒吧,明天去探探。
帕洛斯立馬回複道:OKOK,我和佩利提一句先。
警局裡面,帕洛斯坐在椅子上面,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摘掉了手上的手套,看着佩利處理。
“帕洛斯,這邊差不多了,”佩利高挑的身形被工作服完全掩藏起來。
昨天晚上是帕洛斯熬夜對比鑒定,剩下的活,今天就是佩利來幹了。
帕洛斯招了招手:“過來,和你說個事情。”
佩利依言,一邊摘口罩一邊走過去,順從的低下頭讓帕洛斯摸了摸他的腦袋:“什麼事情?”
帕洛斯先是微微起身,親了一口佩利,然後才說話:“我明天有事,和卡隊一起去酒吧,你好好幹哦。”
配上一個笑眯眯的表情,佩利倒是無所謂,“早點回家。”
這個節骨眼上,肯定是去查線索,佩利是完全不擔心的。
而雷獅就完全不一樣了,坐在病床邊,直截了當地說:“哥哥,我熟悉那裡,我和你一起去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