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第一縷陽光悄悄地滑進房間,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興許是明亮的屋子和溫暖的被窩有些超乎意料,他迷茫的眼神在天花闆上滞留了好一會兒,意識才逐漸回歸身體。
“景光,”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還殘留在他身體裡的藥效讓人反應稍顯遲鈍,他轉過頭,看見了那張和自己相似的面容,“身體怎麼樣了?”
“...哥哥?”諸伏景光愣怔地吐出了這個許久未曾念出的稱呼,他猛然坐起身子來打量四周,這是兄長在長野的住所,他曾經來過幾次留有記憶,“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他捂着腦袋,支離破碎的記憶逐漸歸位,和血親團聚的興奮被詭異的現狀沖散,他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維恩的笑容,現在看天色,都天亮了,還不知道彙仁社和水廠什麼情況,會不會又出現什麼變故,他當下要下床,“到底發生了什麼?!”
“冷靜點,景光,”諸伏高明适時地按住了諸伏景光的肩膀,語速飛快地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你的同期,那位石井一輝把你送過來的。”
這一句話就震住了諸伏景光,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哥哥,維恩親口證實自己的同期就是水廠裡的雅加泉,但自己被維恩弄暈之後怎麼突然出現石井一輝把自己送到長野的哥哥家裡來了?這之中錯過了什麼?
而且死亡遊戲是結束了嗎?維恩現在什麼情況?石井一輝到底是怎麼成為水廠裡的雅加泉的?他比自己和zero還要早就對上了組織嗎?當年水廠把自己從組織裡帶走也有出一份力嗎?
石井一輝又是怎麼把他送來長野的?就算他不能明面上去接觸同期,但是210号案件鬧得沸沸揚揚,他的朋友作為關鍵人物,肯定是被時時刻刻盯着的,到底人怎麼走開的?
“具體的他沒說,”諸伏高明皺起眉頭,現在想起石井一輝的神态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昨晚那位石井君打了一個電話,過了幾個小時他就開着車帶你來了,”他拍拍諸伏景光身上幹淨柔軟的衣服,很明顯是換過的,“你當時還昏迷着,說是在你醒過來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