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雖然是假的家庭,”松田陣平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但那家夥實實在在地把他當成父親嗎?”
“你也見過他提起石井大和時的表情,”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松田家父子的感情複雜地很,作為發小,他也見過松田丈太郎意氣風發地教導幼年的松田陣平拳擊的樣子,也正因為如此,才對後來男人借酒消愁渾渾噩噩的狀态更加痛心,“雖然沒有一輝那麼精通心理學,但做了這麼久朋友,”他一字一句說的清楚,“要是連這點都分不清,那就真的太可悲了。”
松田陣平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也是,”他想起自己的父親,在轉述石井一輝孜孜不倦地勸戒酒演講和無數次把松田丈太郎拖去充當小野公寓即興劇的醉鬼npc後,松田丈太郎雖說還是氣質頹廢低沉,但至少每日清醒的時間變多了,“我可不想在你身上用那家夥的什麼‘重建自信’教程,”話題轉回正軌,“所以,你拿了什麼過來和遺書對比?”
“小一輝家裡那朵放在瓶裡的蓮花,我展開後發現裡面還有一張紙,”萩原研二靠在門邊,隐隐約約能聽見高跟鞋的聲音,大概是那位認識的女警終于開完會,能騰出時間招待他們了,“按照小一輝的細心,肯定不會留着那麼明顯的證據,沒想到真的能找到...”
“上面寫了什麼?”
“是用鉛筆塗抹出來的字迹,應該前一頁才是寫字的,”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寫着【對不起,她和你一樣】。”
“...那看來他們的确是父子了,”松田陣平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要不然他肯定不會留下來的。”
他絕對不會保留石井大和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