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上前,将人扶起。
陳二被丹恒的臉色吓到了,這臉比隔壁街上宜春樓裡刷了十層白粉的老鸨都白。
“丹恒兄弟,你這是出恭出到褲子上了?”本意是活躍氣氛。
丹恒果然氣到梗紅的脖子,為了自己的清白,倔強反駁:“沒有。”
“沒有就好,不然多難洗啊。”生理上泛惡心,心理上羞愧難當,隻會把褲子扔了不洗。
陳二笑眯眯的,拖着丹恒就往外走。
“這不是廚房的方向。”丹恒提醒,被陳二一打渾,什麼樣的情緒都被沖散了很多,主要是那個調節氣氛的話題帶着味道。
“對,這是去醫館的方向。”
“我沒事,不用去醫館。”隻是短暫的記憶閃回而已,估計是前塵夢回針的作用還殘留在身上,隻要遭受到一點相關的刺激就會記憶閃回,等殘留的效果消失了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你剛才那樣子,可不像是沒事。而且,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大夫說了才算。”
“你沒去看過大夫,又怎麼能知道自己有沒有事呢?又怎麼能知道大夫說的算不算數,所以我們還是得去醫館。”
“你不去醫館,萬一哪一天有好事之人傳出消息,我們酒樓的名聲可就一落千丈了。”
陳二靠過來,凝視丹恒的眼睛,“丹恒小兄弟,你不會是害怕喝藥吧。”
被陳二密集的話砸懵了一瞬,瞧着他這架勢不容置疑,丹恒也不敢用力掙脫,持明的巨力可不是鬧着玩的,最後就被半拖着到了醫館。
胡子花白的大夫先是給丹恒把了脈,在丹恒的手腕摸了好一會兒才放手,陳二皺眉,以前也沒見把脈要這麼久,繼而迫不及待發問。
“怎麼樣。”
“憂思過度,虛勞亡血。”拍拍丹恒的手腕,大夫有些可惜,好好一個年輕人,身體比自己還差,另外補充一句,“身體虧損嚴重,需要好好養着。”
别看現在活蹦亂跳的,指不定哪天就扛不住了。
開出方子,大夫轉身抓藥。
“怎麼就憂思過度,虛牢亡血了呢?”陳二丈二摸不着頭腦,虛勞亡血可以理解為小時候過得不好,導緻身體虧損了,但是憂思過度……
“你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嗎?”
丹恒冷靜重複之前的回答:“沒有。”
“你在思念你的……”父母?
陳二沒有問完,一對能讓自家孩子的身體虧空成這樣的父母,不值得再點出來勞他費心。
“沒什麼,診費從你的工錢裡扣,但廚房可以給勻一口鍋出來給你煎藥。”
“勞煩費心。”丹恒沉默非常,大夫診出的結果尚在他的意料範圍之内。
兩人離開後,醫館裡側的簾子被拉開,魏宇和侍衛一前一後走出來。
“結果怎麼樣?”在離開酒樓前,就注意到丹恒的臉色不對勁,陳縣隻有一家醫館,他早就做了蹲點的準備。
“以剛才上手的結果來看,那人的骨齡起碼有三位數。”大夫驚歎,他還反複摸了好幾次,都是這個結果。
果然。
看着丹恒離開的方向,魏宇眼中露出勢在必得的果決。
“将他處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