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庖廚忽然解開短打的外衫披在丹恒的頭上,掩住丹恒身上非人的痕迹,再将人背起帶離此地。
陳庖廚回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開始工作了。
捕頭看到他:“情況怎麼樣?”
“有一個人受傷了,傷的很重。”
“我看看。”捕頭說着就要上手,注意到陳庖廚背上的人蓋着外衣,卻沒多想,“我在行伍中工作多年,有處理傷勢的經驗。”前一陣子才調回陳縣。
陳庖廚驚了一下,背着丹恒轉過身,将丹恒後背上的傷勢暴露出來,傷口周圍泛着黑氣。
“他應該是中毒了。”
捕頭一皺眉:“你趕緊帶人回去,找個大夫看看。”不再提幫忙的事,術業有專攻。
回了縣城,本來想将人背去醫館,思及丹恒的身份,陳庖廚先是将人帶回了自己家裡,再快步拉着大夫上門。
這家醫館的老大夫一個多月前忽然就死了,現在接手的是他的兒子,幸好他兒子夠聰明勤快繼承老大夫的醫術,不然陳縣衆人大大小小的病症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年輕人腳程很快,來到陳庖廚的家不過半炷香的時間。
在進門前,陳庖廚叮囑:“大夫,等會兒不管你看到什麼,還請您不要聲張。”
“這是自然。”大夫的基本醫德,不是本人詢問不會告知病症。
陳庖廚猶豫再三,将大夫領進門,左右看了看,知道沒人之後,鎖緊大門。
大夫對陳庖廚這如臨大敵的模樣驚訝到了,這裡面的人難道是什麼天生貴胄?話本裡的情節驟然浮上心頭。
什麼救了太子成為了宮中禦醫,得以修造醫書名揚天下,或者被賞賜十萬黃金也不錯。
大夫掀開厚重的簾子,床上的人的模樣強勢闖入眼簾。
嘶!
這可比救了太子刺激多了。
大夫眼睛瞪得像銅鈴,不可思議地看着床上的人,那副青色秀氣的龍角實在是顯眼至極,他又看向陳庖廚,千言萬語彙聚心頭,最後顧及到病人隻能無聲張嘴再次确認:我沒看錯吧。
陳庖廚肯定點頭,他也不敢相信,之前在自家酒樓裡打工的人忽然就成了真龍,這個世界也太奇妙了吧。
乖乖,我的老天爺啊,沒想到我老陳家的人竟然可以救治一條真龍。
大夫洗了三遍手,确認手上幹幹淨淨,嘴裡念叨着得罪得罪,才懷着膜拜的心摸上丹恒的手腕。
又看了陳庖廚說的丹恒背後的傷口,半響,大夫撚着銀針減緩毒素的蔓延,才招呼陳庖廚出去說。
“我觀那位的傷勢,那些細小的傷口倒是無傷大雅,頂多失血過多産生暈眩,日後用紅棗人參等大補之物補補就行。”
“倒是後背的傷口,頗為棘手,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毒素,如果在中毒之前經曆過大起大落,那些毒素就會刺激人的大腦,導緻中毒者性情大變。”
陳庖廚擔憂:“可解毒之法?”
“簡單,排出來就好。”大夫呵呵一笑,“他之前應該自己處理過傷口,所以不是很嚴重。”
“那您為何說棘手?”
“大起大落,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可不就是棘手嗎?”那種毒素隻是放大人的情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