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是被人摸醒的。
有着溫熱觸感的東西搭在自己的腰上,時不時摩挲一下,丹恒腰間的癢癢肉被蹭得發顫,雞皮疙瘩一片一片浮起。
一股奇怪的味道浸遍了丹恒的全身,丹恒被熏得腦子暈乎乎的,想跳進波月古海泡個以十年為下限的澡。
究竟是什麼東西,味道如此古怪。
丹恒忍無可忍睜開眼睛,霎時間,一張紅潤的優美唇形向自己靠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登,登,登徒子。
丹恒臉色爆紅。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稚嫩的聲線打斷了這場“非禮”,一個人從門後走出來。
丹恒的視線不受自己控制從上往下,他感覺自己被人放了下來,然後就看到了門口進來的少年。
一個炸毛的白發少年歡快跳了進來。他的身後是兩個同款白毛的女人。
是景元啊。
丹恒歎息一聲,久違地感覺到了一絲喜悅。
等等,是景元?!
那我這副樣子不就被他人看去了?
丹恒情不自禁捂住眼睛,好似自己看不到,這一切就沒發生過一樣。
“丹楓哥,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景元拉了一張凳子坐下。
丹楓沒答,半端着茶杯,示意桌上早已倒好的茶水:“喝茶。”
白珩和鏡流不用丹楓招呼,已經端起來了。
景元笑嘻嘻挑了一杯最滿的。
三人同步喝下。
鏡流不受控制亂飙劍氣,紅色的楓葉紛紛揚揚落下,如雪花般,下了一場紅色的雨。
“這杯茶裡面放了什麼?”白珩顫顫巍巍伸手,好像要抓住自己吐出的魂重新塞回身體裡。
“也沒什麼。”丹楓風輕雲淡,一派閑适,“不過是冰過的浮羊奶加了蘇打豆汁和隔了夜的鱗淵春茶水。”還沒人敢讓本座等這麼久。
“确定了,消滅雲上五分之四骁的任務是丹楓哥制定的。”景元口吐着白沫,視線瞥向另一杯還沒有動過的茶,幸災樂禍表示,等會兒就假裝阻止一下,以示自己的同伴愛。
應星步履匆匆,姗姗來遲,瞧見桌上倒好的茶水,拿起來毫無防備喝下去。
鏡流、白珩、景雲阻止的手剛剛伸出一半,在丹楓淩厲的目光下悻悻收回來,一半是被強迫的,一半的自願的。
應星步入幾人的後塵,身子如死魚般一挺,倒下了。
在倒下的時候,應星還不忘護着手中捧着的金人模型,但他忘了清理地上的障礙,被底下的石頭一絆,金人脫手而出。
景元順着金人遠飛的弧線看去,它正好、恰巧、偏偏砸到了丹楓的頭頂。
丹楓的臉黑乎乎的,周身有黑氣冒出,景元戰戰兢兢收回視線。
“檢測到敵意,自動戰鬥模式開啟。”
金人手中的錘子“啪”的一聲敲在丹楓圓潤的腦袋上,景元和鏡流耳語,這比拍西瓜的聲音還要響亮,丹楓哥有一個好頭。
景元還在對自己之前挑了一個不成熟的西瓜耿耿于懷。
英明的雲騎骁衛在挑西瓜上跌了一個大跟頭,一世英名毀于一旦,被其餘四骁嘲笑了一整個月。
也不知這隻金人是用什麼材質做的,丹楓反手将它拍到樹上之後,直挺挺倒下,那顆好頭正好砸在應星的肚子上,應星“啪”的一聲醒過來,吐了嘴裡的茶水之後,又暈了過去。
“啊,無敵的丹楓大人倒下了。”白珩看熱鬧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