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情複雜·恒:貴圈真亂。
不敢想象雲上五骁的其他人如果也有轉世會發生什麼。
假面愚者都不敢這麼演。
丹楓說話是真的不考慮其他人的情緒的,什麼讓人晴天霹靂就說什麼。
但仔細想想,他說的也沒有錯。
雲上五骁倘若身處戰場上,同吃同喝實屬正常。在讨論戰況或者物資缺乏時,睡在同一頂帳篷裡也是常事。
五人是好友,自然是可以共享其餘四個人的關系。
然而,龍師是一群從不會往好的方面去想的老橘子,雪浦瞳孔地震,顫抖的手指着丹楓。
“世風日下,不知廉恥!”
又想到雲上五骁其中的工匠是朱明将軍的徒弟,頓時頭暈目眩,扶着腦袋連連哀歎。
這麼一位龍尊怎麼可能帶領持明族榮光,恢複以前的威名與昌盛。
龍尊的權力就應該交到自己手上!
“他們能讓本座疏解壓力,你們能嗎?”丹楓嫌棄一甩手,好似看到什麼惡心的東西,“反正又沒有繁衍能力。”
側臉斜睨雪浦等人的臉龐,丹楓“噫”了一聲:“就你這姿色,站外面街上都沒人會看上一眼,難怪火氣大,你們是想不廉恥,怕是都做不到吧。”
他笑着補充:“太老了。”
“丹楓!”
“你,你,你……”跟在雪浦身後的一位龍師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就是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本座乏了。”丹楓擺手,讓近侍進來,“送客。”
“另外,找幾個精通此道的人,讓他們教教幾位龍師,應該怎麼不知廉恥魅惑人心,才能讓别人心甘情願答應他們的條件。”
此話一落,室内一片安靜。
丹恒咋舌,傳聞前任龍尊丹楓眼高于頂,冷如寒淵,他現在倒是發現了丹楓的另一面——殺人誅心。
近侍粗暴地拖着暈過去的龍師退出門外。
很難說,他的行為是不是存在一點私人恩怨在裡面。
從龍師一開口的時候,丹楓就知道他們誤解了自己話語中的意思,他樂意讓他們繼續誤解下去,甚至反複在他們的雷點上蹦迪。
能有讓龍師破防的機會,就不要猶豫,幹就是了。
“你說是吧。”
丹楓撥開倒塌的文件,翻出被埋沒的茶杯,笑吟吟發問,好似在渴望這隻杯子的贊同。
丹恒呼吸凝滞了一瞬,下意識把自己團吧團吧卷起來,當作自己沒聽到,杯子裡也沒有來曆不明的意識體。
近侍正在整理文件,聽到問話,以為是對自己說的,這沒頭沒尾的一句,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靈機一動,運用了萬金油答法:“丹楓大人說的都對。”
良久沒聽到動靜,近侍擡頭看了丹楓一眼,才發現他凝視着手裡的杯子,那句話像是在對杯子說的。
“文件放桌上,你可以出去了。”丹楓往茶杯中倒了新鮮的鱗淵春,也不喝,就這麼擺在桌子中央。
近侍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心裡不住地罵龍師,如果不是他們,丹楓大人也不會精神不好到要通過和杯子說話來疏解壓力。
大人他想出去和友人聚會就讓他去啊,為何要百般阻撓。
丹楓大人都這麼辛苦了,讓讓他怎麼了,怎麼了!
近侍心中悲憤錘牆。
丹恒在鱗淵春淡淡的香氣中睡着了。
第二天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又換了一個環境。
這是一間淩亂但又齊整的屋子,用一般話來講就是,你别看它亂,但是我知道我要找的東西都放在什麼位置。
丹恒的視角很奇怪,他被擺放在一個高架的中部位置上,是一個既能方便拿到又能一眼看到的地方。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身側響起,一張放大的臉突了過來。
别以為你染了白發,我就認不出你來了,星核獵手——刃!
丹恒好像看到了什麼鬼故事,雙手握拳,條件發射打了出去。
“嗷~”
應星先是捂着眼睛哀嚎,後面又傻笑了一會兒,緊接着抱起架子上的金人模型走了出去,嘴裡一直在念叨:“成了,成了。”
“應星哥,什麼東西成了?”應星身後冒出一個紮着高馬尾的腦袋,紅繩在發間随風飄蕩。
“可以自動戰鬥的金人。”應星深情注視手裡的金人,在他眼中,在這一刻,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它更加迷人了。
景元撓撓頭,小聲嘀咕:“可是,可以自動戰鬥的金人,仙舟很早以前就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