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應星繼續深情對視,“我做的金人,一定是羅浮最強的金人。”
丹恒再次控制不住打了一拳,在發現自己現在是可以動的,隻不過動作過于滞澀,沒有自己的本體來得方便有力。
應星收獲了一對熊貓眼反而更加開心了。
“應星哥,要不你先去丹鼎司看看?”景元苦口婆心,順便看看腦子。
畢竟,街上百姓投來的視線真的很詭異。
“應星?景元?”龍師一大早就來寝宮叫嚷,要求龍尊潔身自好,丹楓将他們挨個打了一頓後,出來尋個清淨,就碰上了兩個行動詭異的人。
景元正拉着應星前往丹鼎司,應星捧着金人小心翼翼,應星的臉一離小金人近一點,就被哐哐一頓砸,就這樣,應星還總是湊上去。
丹楓端詳應星手裡的恢複安靜的金人模型,歪頭看向白發工匠:“應星,把他送我吧。”
應星震驚臉:“丹楓,你懂不懂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
路過的吃瓜群衆:“嘶!”
景元在一旁起哄:“打起來,打起來。”他倆都不在意名聲了,自己起點哄怎麼了?
處于漩渦中心的丹恒選擇把桌子掀了,他掙脫應星的雙手,借力彈跳到景元的頭上。
景元頂着頭上的金人,面對看過來的一黑一白兩人,笑容僵住了臉上。
丹楓:“景元,你今天的訓練做完了嗎?”
應星:“景元,将軍交給你的任務你辦完了嗎?”
“不對,将軍根本沒有布置任務給我。”
丹楓接過小販遞過來的熱浮羊奶,拿出玉兆把巡镝掃過去:“沒布置任務,你就不能自己找任務嗎?”把熱浮羊奶給景元:“身為年輕人,眼底要有活兒。”那幫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龍師,屁大點事兒都要呈報上來。
他現在平等地看不得任何一個閑着的人。
景元嗦了一口浮羊奶:“啊?”
今日最佳受害者——景元。
景元是頭頂着金人模型出現在鏡流面前的,主要是扒不下來,他一動,頭發就遭殃。最好隻能在羅浮百姓“啊呀,骁衛今天真有童心”的調侃中來到鏡流的别院。
丹恒揪着景元的頭發,四平八穩端坐在他的頭頂上,思考着自己如今的處境。
第一天,自己附身在一隻茶杯上,不能動。
第二天,自己附身在一隻金人身上,可以動。
按照這個規律,那自己是不是有一天會附身到人的身上,甚至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暈過去之前,隐藏在暗處的女人說,這是劇本之外的事,也就是說自己到了這裡也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不行,不能如此笃定,萬一是誤導呢?
而且……丹恒看向正和鏡流切磋的丹楓,他好像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
丹楓撩開鏡流的劍尖,歪頭看了一下,突然輕笑出聲:“還不算太遲鈍。”
“遲鈍,你是在說我嗎?”鏡流面無表情,劍支歸正,淩冽劍氣擦着丹楓的脖子而過。
而在同一時刻,丹楓的長槍也從鏡流的脖子旁邊飛過。
“不是你,是另一個小家夥。”
鏡流順着丹楓的視線看過去,隻能看到應星在單方面試圖把景元頭上的金人扯下來,景元按着頭發吱哩哇兒亂叫。
丹恒被丹楓看得一緊,手裡下意識加重力道,恰逢這時應星又企圖把自己抱走,力道就更重了。
景元感覺到頭皮上的拉扯感,為自己的茂盛的頭發默哀。
“幫我把它拿下來,下次給你做一頂永遠不會壞的假發。”
景元冷笑:“我隻要自己的頭發。”小小年紀戴假發算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年少秃頭呢。
“行,拿你的頭發做一頂。”應星掏出剪刀,“我要開剪了,你别動。”
景元悲憤欲絕:“你住手,别動我的頭發!”
“師父,丹楓哥,救命啊~”
意識到應星真的要動手,景元又叫得實在是凄慘,丹恒一點一點地放開了手,端坐在桌子中央,占據最好的觀賞位。
想到自己的頭發差點慘遭毒手,景元追着應星繞着丹楓和鏡流跑圈,從應星手裡奪過來的剪刀不斷靠近應星的頭發。
“那個金人未免太有靈性了一點。”鏡流的視線沒有離開桌上的金人,她又問丹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還不确定。”丹楓的答案模棱兩可。
“诶,你們都在啊。”
白珩拎着一堆零嘴進來,“我還以為我已經夠早了呢。”咬着仙人快樂茶的吸管看着景元和應星兩人追逐。
“對了,我換了一艘星槎,明天帶你們去兜風。”白珩笑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