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等等,應星你别動,你的金人勾到我頭發了。”
白珩手握方向盤,有一輛星槎從她旁邊經過,勝負心一下子就升起來了,猛地一打方向盤,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身後的長發被應星手裡的金人鈎住,扯得頭皮發麻。
“景元,你踩到我腳了,松開。”
丹楓雙手抱胸,整個人站得端重,景元一手扒住應星的腰,一手扯着丹楓的衣袖穩住身體,他太矮了,隻能擠在幾人中間的縫隙中。
“鏡流,把你的劍收一收,這時候就沒必要帶武器了吧。”
應星半彎着腰把金人往丹楓的方向移了移,臉頰被鏡流的劍柄戳出凹陷。劍身從丹楓身前橫過,即使被景元不斷踩着腳,他也完全不敢變換一下姿勢。
“身為劍士,不可令武器脫手。”
鏡流恪守一名劍士的修養,不放棄自己手裡的劍,她側身挨着景元,一條腿從他中間插過去,另一條腿曲起半懸着,無從下腳。
“可是師父,你這個呀子,哇全沒有嗦服力。”
景元從丹楓的胸口旁邊伸出一邊腦袋,半張嘴張合着,過于狹小的空間導緻他的臉頰都變形了,連話都說不準。
“白珩,看路,要撞上了。”
丹楓忍着腳上的痛楚和被金人硌到胸口傳來的難受感覺,閉着眼睛聽幾人的扯皮,忽然聽到舷窗外傳來呼嘯和驚呼聲,忍不住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們所乘的星槎緊緊跟在另一艘星槎的船尾,兩者不過相距三米多。
這個距離,不發生一起事故天理難容。
“啊呀,聽你們講相聲聽入神了。”白珩打了個哈哈,方向盤極限一拐,“我的技術你們還不懂嗎?走你。”
新買的星槎堪堪與另一艘星槎擦肩而過,身後是暴跳如雷的怒吼。
“前面尾号是8864的星槎,你已涉嫌超速和擾亂飛行秩序,請立即停止飛行,接受檢查。”
“哇,有人在追我們唉。”景元看熱鬧不嫌事大,即使自己就是當事人之一,“白珩姐,你說,我們會被提溜到騰骁将軍跟前嗎?”
“這個簡單。”白珩自信一笑,把速度調到最高檔,“隻要把他甩掉不就好了。”
丹恒現在心情複雜,他從來沒有一次奢望過能就此睡過去。
原諒見識淺薄的少年龍裔在此之前遇到的人都是比較正常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跳脫的人,這些人還是五個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從來沒有一刻停歇。
星槎的駕駛室并不算寬敞,特别是白珩這種不是用于運輸類型的。
五人擠在這個狹窄的空間中連動一動都是奢侈。
最重要的是,丹恒現在并不是那隻被丹楓和應星夾在胸口之間的金人,而是他們腳下的星槎。
在白珩再次即将追尾之後,丹恒終于忍不住了,宛如流星劃過的星槎突兀熄火停在原地。
速度太快是會發生事故的,丹恒特指——星槎爆炸。
很難說不是因為刃的緣故從而導緻的心理陰影。
“诶,怎麼不動了?”白珩拍着方向盤,她一向喜歡這種原始的駕駛方式,僅靠一雙手就能掌控腳下重物的一切,夠刺激也夠酷。
“應星,是時候發揮你的傳統藝能了。”
應星冷嗤一聲,“你覺得我現在能動嗎?”他一隻手半摟着金人,手肘還抵在白珩的靠椅上作為支撐身體的支點。
按理來講,他的另一隻手還是可以行動的,但是景元已經不滿足于抱着應星的腰了,或者說他一隻手圈着應星的腰有點困難,景元就改成抱着應星的手了。
反正都是用以支撐身體的,抱哪個不是抱。
“裡面的人,都給我下來。”
艱難釋放了應星的上半身,應星把金人放到丹楓環抱着的手中:“送你了。”
丹楓眼睛一閉:“不喜歡了,我現在想要這艘星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