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你今天很奇怪。”
鏡流是誰,羅浮一代劍首,不說别的,武力和觀察力這兩方面是直接拉滿,隻因高手過招往往就在細節之間。
她說奇怪那就是奇怪。
白珩、應星、景元将孤疑的目光投向丹楓。
“奇怪在哪兒,說說。”面對幾人的孤疑,丹楓擡擡下巴,一派清高。
作為将持明龍師罵得狗血淋頭的奇男子,丹楓又怎會落入俗套地回答:你看錯了。
他反而将問題抛還給鏡流。
同時在心裡将丹恒敲醒:“聽着,下次改正,别讓……”話頭止住,想起聯通的記憶中丹恒從小到大都被他人當做自己。
雖說身為持明族不免受到此困擾,但還是做自己比較舒服,倘若有人将自己當成雨别,丹楓一定會将那人打成豬頭。
啧,丹恒的脾氣就是太好,放任龍師在自己面前狗吠,那種欺軟怕硬的賤骨頭隻有足夠酷烈才能使他們服軟。
“算了,你當你自己就好。”
“?”丹恒敲了一個問号,他已經做好了假裝丹楓的準備,自己畢竟是在丹楓的身體中。
想一想吧,如果一個人占據了你的身體,并且利用這具身體進行了一些損害你形象的事。
比如,一個女人眼光不好,用這具身體找了一個滿臉麻子、哔哔賴賴的老男人。
丹楓被自己的想象惡寒了一下,這股不由自主的惡寒同樣呈現在丹恒的靈魂裡,甚至連同畫面一同呈放。
丹恒難得為丹楓的豐富想象力欽佩。
鏡流撅起眉,又是這種感覺,眼前的人看起來是丹楓無疑的,但他此時眼神空茫,分明是一如既往的孤傲神色,熟悉的人卻能看出他在走神。
景元擠眉弄眼,肯定了鏡流的猜測,自小就是人精的小孩自然能看清楚持明龍尊一閃而過的冷意,随後臉色變得蒼白難看,清隽淡永的臉上傲氣消了三分。
“丹楓,是因為龍心嗎?”白珩雙手交叉,下巴抵着手背,眸子中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應星更是直接上手握住丹楓的手腕,脈搏平穩有力,看起來并無大恙。
他随後困惑地擡手摸上丹楓的額頭。
“啪。”
響亮的巴掌聲。
鏡流、景元、應星、白珩幾人先是驚愕一瞬,下一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丹楓太過激了,這不正常。
他們五人之間摸摸抱抱是常事,就比如景元,每天都慘遭幾人的毒手,尤其是景元犯錯後可憐兮兮望過來時。
丹楓在意識海裡敲了丹恒一指頭:“讓你做自己,不是讓你搶本座的身體控制權。”
丹楓無語到連自稱都飙出來了。
丹恒反複看着自己的手,在意識海中看到應星靠近的一刹那,他的第一反應是遠離,那一瞬間的沖動搶走了丹楓的控制權。
這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被自己敲擊的額頭已經泛起了淺淡的紅色。
丹楓眯起眼睛,瞄準丹恒身體最柔軟的地方,擡腳将他踹了出去。
這麼喜歡搶身體的控制權,你就出去好好當“丹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