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連忙上前兩步過來阻止格蘭特,“這還是大庭廣衆之下你收斂一點啊!”
男人看見警察攔住了對方,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蹭的一下支愣起來,表情非常嚣張的說到:“就是啊,你這是暴力威脅我!你小心我告你!喂,警察,快把這個人抓起來啊!”
格蘭特也不生氣,還是用那種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無能之人,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認,慶幸你是在日本吧。”
眼見場面又要失控,目暮警部非常頭疼的連忙再次将二人分開,讓自己手下的其他警員穩定住嫌疑人,自己轉過頭,苦口婆心的對着格蘭特說着,“我算是怕了你們了,說說看吧,你又是為什麼認為他是兇手?”
“直覺?”格蘭特眨眨眼,表面上看起來分外的乖巧,但是說出來的話讓目暮警部血壓飙升,一時間還真分不清這兩個目前誰的血壓更高。
“直覺?就憑直覺?你萬一弄錯了!”出于對方還是未成年人加傷員,目暮警官本來一腔怒火,最後還是強行壓下了,好言好語的勸說着。
“如果是格蘭特的直覺的話,我覺得大概率是對的。”阿諾德上前兩步替格蘭特說着好話,同時也說了格蘭特一頓,“這裡是日本,你還是稍微謹慎一點最好,不然真的被抓走了我是不會撈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格蘭特略微有些恹恹兒的回答着。
“辦案不能隻靠直覺,每一起事件都需要我們找到證據,找到犯人動手的痕迹,才能給他定罪。如果一昧的隻靠直覺的話,我們會造成多少冤假錯案!”目暮警官嚴肅的訓斥着。
“但是我聞到藥的味道了,就在那個人身上。”格蘭特擡起頭,指了指阿婆的兒子,雲淡風輕的好像是什麼很正常的事情一樣。
“應該是對方想要下藥在爆米花裡面,所以把藥品研磨成粉末,兌水之後抹在爆米花上,身體上殘留下來的味道吧。”阿諾德肯定了格蘭特的說法,“就連我都能聞到,那個人到底下了多少劑量。”
“等等等等!”眼見二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聊下去了,目暮警部連忙插入話題,“你說你們聞到了?”
“嗯哼,就在那個男人的袖口,還有手指上也有,不明顯,但是還能聞得到。如果他再去洗幾次手可能我就聞不到了。”格蘭特點點頭,其實他并不知道對方到底下了哪一種升壓藥,但是自己剛剛吃下去的爆米花的味道他還是記得的,面前的三個人裡面,隻有那個男人身上有相似的味道。
“那你不早說!”目暮警部連忙找來鑒識科,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男人的袖口,以及手指上殘留的藥物成分。
男人眼見對方好像鎖定了自己為目标,加上因為下藥太過于匆忙,确實沒有注意各種防護措施,一旦檢查結果出來,自己絕對是闆上釘釘的兇手。于是他猛地掙開鑒識科工作人員的雙手,奮力扒開人群,朝着自己看好的出口奔去。
“别讓他跑了!”雖說結果還沒出來,但是看男人的表現,這起事件的兇手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目暮警部指揮着早就封鎖住出入口的警察們逮捕了男人。
男人在周圍的警員越來越多的時候,從褲子口袋裡突然掏出了一把美工刀,發瘋般的朝着周圍揮舞着。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跑出去了,男人絕望的扭頭,就看見了站在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格蘭特。
“該死...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早就能帶着那個死老太婆的錢跑路了!都怪你!”男人尖銳的嗓音讓周圍的人不禁皺眉捂住耳朵,與此同時,他撲身向前,像是要同歸于盡一般向格蘭特沖過去。
格蘭特眼前一亮,完好的左腿發力,整個人旋轉三百六十度,轉過身的同時重心轉移到拐杖上,擡起左腳就是非常有力的一記回旋踢,重重地踹上男人的下巴,緊接着就看見男人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飛了出去,倒在地闆上不知死活。
目暮警官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還好有警員連忙上前确認了對方隻是昏過去而不是死了,不然現在因為高血壓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警官,我這可是正當防衛!”格蘭特連忙舉手,飛速撇清自己的關系。
“你們兩個....都給我到警視廳做筆錄!”隻是辦了一件案子,但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蒼老了十歲的目暮十三,頭一次開始埋怨帝丹高中為什麼要參加這個該死的交換生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