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緊弟弟,說着些許胡話,但是幼崽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順着這個思路一想便覺得開心的不得了。
嬴璨雖然不太懂兄長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兄長開心,他也開心。
他胡亂地擺首點頭,一心附和着兄長。
嬴政見了幼弟模樣摸了摸他的頭,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到時候這些欺負我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他目光兇的很,可嘴角的些許稚氣怎麼也掩飾不住。
可見他一想起這事就快樂得不行。
他一笑,便如秋日的太陽,雖然看着冷冽可卻溫暖得不像話。
他雖然小,面容還有許多圓潤的弧度可依舊淩厲濃豔的五官瞬間暴露出來,像是,像是紅寶石。
嬴璨腦子裡瞬間想起了他好像見過的在黑絲綢布下顯得更加優雅鋒利的那塊無瑕的寶石,連現在的他屬于幼崽思緒不穩時,都為他的美驚豔。
兄長好看,好好看。
見嬴政垂眸看他,他甚至拍起手來,咯咯笑起來,"兄兄,好看。"
嬴政驚喜的不行,幼弟會說話了,他真的開口了!
他立馬放下自己的愁緒,又哄着幼弟對他說話,他指着自己問道,"我是誰?"
"兄兄!"嬴璨高聲喊道。
嬴政聞言歡喜的抵着他額頭,嬴璨粘乎乎的上去蹭他的手,這是他倆慣常的遊戲。
兩人嬉鬧着玩了一會兒。嬴政便接着為幼弟取名字。
他向來喜歡做計劃,計劃決定做的事情一定會盡快做完,就算短時間忘記,也會很快想起來,然後去完成它。
可惜這點他幼弟完全不像他,他慣會懶散,總是不能專注,但他還小,這些他都會慢慢幫他改正。
他撸了一把還在蹭他手的弟弟,翻開了竹簡。
果然,取名這種事還是要靠他。
他來回翻動,甚至通讀了一遍,找出了他覺得最适合幼弟的名。
“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 ”
他又念一遍,眼眸晶亮。
“琇瑩,就喚琇瑩,阿父與我說這是一種似玉的寶石,琇瑩也是我的寶玉。”
他拍了幼崽的頭,替他理順了上面的亂發。
嬴璨不理解阿兄為什麼突然不陪他玩了,不過兄長玩什麼,他就玩什麼。
他以為兄長想玩他的頭發,忙将頭蹭了過去。
“歡喜?”
阿政垂眼問他。
嬴璨被兄長的顔值暴擊,瞬間點頭。
幼崽沒有原則,阿兄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小小的誤會。
後來,當阿政每次喚琇瑩名時,琇瑩都會有點既快樂又無奈的感覺。
無奈于這名字實在是太過柔美,讓人覺得自己是個女公子。
至于快樂嘛,對于一個兄控來說,他是絕對不會拒絕兄長親自取的名字的。
他的兄長說他是珠玉,不是野草。
後來的後來,兄長積威愈深,他地位也水漲船高,一般人也不太喚他名了,友人也大多稱字了。
這名倒成了兄長的專屬稱呼。
雖然琇瑩的字也是他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