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無奈地說:“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松田陣平沉默了一下。
他們嘗試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對這個結果并沒有太意外的感覺。
“那你剛才在那邊情況如何?”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嗯……就做了三個小時的複健訓練,然後休息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松田陣平:。
他露出一個半月眼:“哈?”
萩原研二又打了個哈欠:“那邊應該還要再做一段時間的複健訓練,估計最近沒什麼危險。”
發現“柑曼怡”沒有被限制行動後,萩原研二曾想過要不要找機會調查一下那個實驗基地裡的秘密,但他思考之後,還是選擇暫時安分一點。
他才剛醒三天,就算琴酒和拉弗格等人默認他還有生活常識方面的記憶,沒有對他的諸多行為感到奇怪。
但如果那個組織希望“柑曼怡”恢複記憶的話,說不定一直在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那地方到處都是監控,就萩原研二一路上的觀察,根本找不到可以避開的死角。
萩原研二:還是算了。
萬一挑釁過頭,看到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那個組織把他綁到實驗台上去怎麼辦?
柑曼怡那個跳幾下就氣喘籲籲的身體,他想跑也跑不掉好嗎?
“小陣平,我們先睡覺吧。”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時間,拍了拍還在思考的松田陣平。
他想也知道松田陣平這幾個小時肯定沒睡:“時間還早,我們睡一覺起來再讨論也不急。”
松田陣平揉了下眉心,他守了四個小時,之前是因為擔心hagi的情況繃着神經才沒覺得困。
現在萩原研二都那麼說了,松田陣平知道這事他們也不能操之過急,主要是也急不得。
接下來幾天,萩原研二過上了和以往不同但又奇怪的有規律的生活。
白天和以前一樣,有課的話和小陣平一起去上課,但他不再去參加同學們組織的聯誼,每每被邀請都委婉地拒絕掉了。
晚上,萩原研二重複着睡着、在柑曼怡那邊醒來、複健、回來、繼續睡、醒來的過程。
“柑曼怡。”
房門被敲響了一聲,然後一個大塊頭打開門擠了進來。
萩原研二正無聊地看着書。
這個房間裡的書種類繁多,從醫學、化學到物理學……反正全部都是專業書籍。
他随手一抽,抽出一本量子物理學,萩原研二無言地看着封面。
難道柑曼怡以前是研究這個的?
聽見房門口傳來的聲音,萩原研二擡眼看見一身黑衣的伏特加,打了個招呼:“哦,是你啊伏特加,你們忙完了?”
萩原研二熟稔又自然的态度讓伏特加愣了一下,他撓了撓頭。
“啊,是忙完了。我和大哥來接你。”
“你快起來吧。”
伏特加催促了一下,萩原研二合上書,從善如流地站起來:“琴酒呢?”
“大哥在拉弗格那裡。”
伏特加說完,和萩原研二一起離開了這個房間。
兩個人走到拉弗格的實驗室那裡,看見門口站着一黑一白兩個人。
穿着黑風衣的銀發男人琴酒和穿着白大褂的黑發研究員拉弗格。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一幕挺有趣的。
“你在想什麼?”
琴酒察覺到萩原研二有點古怪的視線,冷冷地掃過來一眼。
“沒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萩原研二誠懇地說:“這裡太無聊了。”
他已經做了整整半個多月的複健訓練了!
松田陣平很犀利地評價他這是在做沒用的鍛煉,因為訓練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身體。
伏特加嘀咕了一句:“誰讓你太菜了。”
他是第一次遇見開個槍都能把手腕弄脫臼的人啊!
琴酒把人塞回實驗室後都不是很想去領人,這種不僅對他完成任務沒幫助還需要他特意分神保護的廢物,于他而言就是個累贅。
但這個累贅是組織給他的任務,他甚至還要“随身攜帶”一段時間。
琴酒當時坐在車上,狠狠地吸了口煙,才緩緩開口讓伏特加轉道去接人。
也許是來的路上做好了心理準備,琴酒清楚眼前這個家夥對組織的重要性,而且柑曼怡這個人某方面還不算太費,至少膽子是及格了的。
萩原研二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請你體諒一下剛醒來沒幾天的人好嗎?”
這具身體之前是什麼情況你們比我還清楚好吧?!
伏特加摸了摸鼻子,悄悄看了一眼渾身冷氣的琴酒,又去看一臉自然的柑曼怡。
他覺得柑曼怡這态度不太對勁啊?!是不是有點太嚣張了?!
但……你說他嚣張吧,他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還怪有禮貌的,就是有點陰陽怪氣。
而且柑曼怡他陰陽怪氣的是他伏特加不是大哥。
萩原研二:拉弗格和琴酒都是柑曼怡的“監護人”,他沒事招惹他們給自己找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