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從群馬縣離開的時候,柑曼怡又被塞回了實驗室。
值得一提的是,這段時間萩原研二又嘗試了幾次能不能在白天把意識轉移過去。
有幸成功了一次的他一睜眼看見頭頂亮着的無影燈時,心跳都漏了一拍。
萩原研二:忘記了!拉弗格不會在做實驗吧?!
“你在想什麼?”
拉弗格轉頭看向在實驗台上睜開眼的萩原研二,推了下眼鏡,語氣平淡地問。
“心跳這麼快。”
“咳,沒什麼……”
萩原研二已經迅速掃了一遍周圍的情況,沒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之後他放心了下來,咳嗽了一聲。
确定暫時安全,萩原研二才感覺到從柑曼怡身體裡湧出的層層倦意。
本以為是意識轉換的後遺症,沒想到拉弗格聽到他的話之後平靜地說。
“因為我用了藥。”
萩原研二:“……”
拉弗格:“這樣還能醒過來,看來你恢複得不錯。”
萩原研二:。
要不,他最近還是别嘗試了吧。
所以等他和松田陣平結束這場旅行,回到神奈川後,萩原研二都沒再嘗試過白天去柑曼怡那裡。
“還是等柑曼怡從研究所出去再嘗試吧。”
萩原研二扒拉着幼馴染:“不然我真的怕看到什麼不敢看的東西。”
松田陣平:“……”
他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半是無奈半是認真地說:“辛苦了。”
“你們倆,綴在後面說什麼呢?”
前面,萩原千速回頭他們,納悶地說:“我怎麼覺得你們倆這次回來之後怪怪的?”
萩原研二一臉無辜地說:“是嗎?”
萩原千速上下把兩個人掃了一遍,看向站在萩原研二旁邊插着兜滿臉無聊的松田陣平:“這小子看起來倒是成熟了一點。”
萩原研二:“……千速姐好過分!我難道沒有變得更可靠一點嗎?為什麼隻說小陣平!”
萩原千速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你看看你現在像是變成熟了的樣子嗎?”
萩原千速:“而且丈太郎叔叔說松田這次回去都沒有拆家。”
她摸着下巴看着松田陣平:“看來是成熟了。”
松田陣平:“……”
拆家是什麼意思?混蛋老爸!
松田陣平捏着拳頭怒氣沖沖地往家裡走了,萩原研二和萩原千速站在原地望着卷發青年下一秒像是要爆發的背影。
萩原研二:“好久沒看見小陣平這麼生氣了。”
萩原千速抱着手臂站在旁邊看着松田陣平的背影:“所以,你們果然遇見什麼事了吧。”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萩原千速已經轉頭看向了他:“丈太郎叔叔說松田那小子不拆家了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以那小子對機械的熱愛,不可能放過到手的東西。”
總之,不把家拆一遍是不可能的。
萩原研二抽了下嘴角。
好吧,小陣平熱衷于拆掉一切可以拆的東西,而且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變過,讓他們兩家的所有大人都很熟悉對方的性格。
但從萩原研二被迫卷入那個組織以來,和他一起守着這個秘密的松田陣平确實将大部分注意力都從拆卸轉移到了那個組織身上。
困境會讓人被迫成熟。
雖然萩原研二曾經想過不要把松田陣平卷入進來,但……
萩原研二(被揍):痛,太痛了。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看上去生動極了。
萩原千速瞅他一眼。
行吧,還有精力想東想西,問題應該不大。
萩原千速不再多問,她和萩原研二一起回家,路上對他說:“遇到什麼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就告訴我們,大人的辦法總比你們想得多。”
萩原研二眨了下眼睛,笑眯眯地答應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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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千速看着又一次出現在家裡的松田陣平,又看了一眼萩原研二臉上無辜的表情,陷入微妙的沉默。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關系從小打到一直很好,兩個孩子一起在家裡吃飯睡覺以前也經常發生。
但是……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天天都待在一起吧?
“你今天也要和研二一起睡?”
萩原千速眯起眼睛,她問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坐在一邊對着萩原家的收音機搗鼓,他含糊地應了一聲。
萩原千速看向萩原研二:“你們倆怎麼回事?”
萩原研二摸了摸鼻子:“因為我最近經常在晚上做噩夢,所以……我就拜托小陣平和我一起睡啦!”
萩原千速:“哈?”
她盯着萩原研二難以置信:“你……”我記得我的弟弟好像成年了?
做噩夢要其他人陪着一起睡,這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吧?!
萩原研二:我有什麼辦法?!我隻能想到這個理由了!
“噗。”
萩原研二:“……小陣平你剛才是不是笑了!”
松田陣平低着頭,蓬松的卷發擋住了他的表情,他拿着一把螺絲刀把收音機的外殼裝回去,才擡起頭挑了下眉,眸底帶着明顯的笑意。
松田陣平咳了一聲:“嗯,hagi說的沒錯,他做噩夢了,所以我陪着他。”
他一本正經地對着萩原千速說。
萩原千速:“……”
這兩個小子,逗她好玩是吧?!
松田這小子都被研二帶壞了,居然也會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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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馬縣警署。
值班的警察抱着一疊資料放在了副署長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