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箕田。”
群馬縣警署副署長,奈良警視擡眼看了一眼站在辦公桌前面的箕田警官,沉聲說。
箕田警官一個激靈:“不,這是我應該做的!您辛苦了,奈良警視!”
箕田警官連忙行了個禮:“那麼我就先出去了。”
“嗯。”
奈良警視拿起桌上的文件,簡單翻看了一下,然後視線突然頓住。
“箕田。”
正在往外走的箕田警官聽見奈良警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連忙回頭走過去。
“是,奈良警視,您有什麼問題嗎?”
奈良警視從文件裡抽出一張白底黑字的紙:“這是?”
箕田警官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這是今天下午我們收到的匿名傳真,不知道是誰傳來的,大家都覺得不太靠譜。”
傳真上簡略地寫着新生醫學研究院,說他們在進行非法實驗,想要警方對他們進行調查,最後給出了一個大緻的地址。
箕田警官嘀咕了一句:“先不說是什麼非法實驗,這個發傳真的人也沒有給出證據。”他們不可能為了一封目的不明,舉報人也不明的傳真去調查一家正規企業吧。
箕田警官:“估計又是誰的惡作劇吧。”
“也許吧。”
奈良警視摩挲了一下紙張上用打印字迹印出來的地址。
箕田警官摸了下腦袋,還是說:“不過我們準備等最近的事情結束了就去看看。”
奈良警視應了一聲,把那張傳真放在了文件底部:“我知道了,這件事就這樣吧。”
“是。”
箕田警官離開了辦公室,同時關上了門。
奈良警視重新抽出那張傳真,拿出手機對着它拍了一張照片,然後點開郵箱,在收件欄輸入他爛熟于心的郵件地址,将這張照片發給了對方。
他放下手機,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垂着眼等待着。
陌生來電很快打了過來。
奈良警視接起電話。
“是。今天下午收到的。”
“是匿名傳真,我會盡快安排人調查。”
“我知道了。”
-
“hagi?”
“嗯。”
“睡不着。”
松田陣平盯着頭頂的天花闆說。
“我也是。”
萩原研二小聲說,又開玩笑道:“正好不用去那邊了。”
松田陣平“嗯”了一聲,又有點不爽地說:“煩。”
不知道那個組織什麼時候才能解決。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瞬,松田陣平立刻兇狠地說:“你要是再說上次那種話,我現在就揍你。”
萩原研二無奈:“我不會再說了,我不會阻止小陣平做出的決定。”
松田陣平冷哼了一聲:“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不知道那邊會有什麼反應。”
他沒有去看不遠處的萩原研二,眼中銳利之色似乎能穿透黑暗,亮得驚人。
“你要小心。”
-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
因為放假不用上課,少了一項負擔的兩個人輕松許多,松田陣平去拳擊館的時間多了不少。
萩原研二則是每天晚上按時去柑曼怡那邊。
從拉弗格的實驗室走出去到他的房間裡,一路上遇見的每個研究員行色匆匆,每個人都專注着自己的事情。
整個研究員依舊向從前一樣運轉着,他和松田陣平投出去的匿名舉報信似乎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回應。
“是看起來很像惡作劇的緣故嗎?”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
但他們不可能将真名告訴警方,他們也無法解釋消息的來源。
松田陣平:“而且也沒有證據。”
松田陣平冷靜地說:“實在不行可以多試幾次。”用數量戰勝質量。
而且次數多了,總會讓警方感覺到不對勁進而産生調查的想法。
萩原研二想了想:“過幾天再說吧。”
-
“柑曼怡。”
萩原研二醒過來時,聽見了拉弗格平靜中不帶絲毫起伏的聲音。
他睜開眼之前,察覺到身上些許的異樣,頓了頓。
“醒了就睜開眼。”
拉弗格的聲音近了許多。
萩原研二冷靜地睜開眼,看向四周。
他處在一個陌生空蕩的房間裡。
除了和他一起被束縛在原地的椅子、以及拉弗格旁邊的桌子,整個房間别無二物。
室内的燈光稍顯昏暗,就在他面對着的牆壁上,一個攝像頭閃爍着紅光正對着他。
萩原研二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微垂了下頭,随後擡起眼,挑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半長發青年漫不經心地掃視一眼正對着他的攝像頭,然後把視線停留在拉弗格身上。
拉弗格平淡地說:“發生了一點意外。”
萩原研二眨了下紫色的眼睛:“所以?”
拉弗格微微側了下頭:“根據BOSS的命令,研究所所有人都需要接受一次審訊。”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