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你轉錢?”簡疏文問。
衛知禮點了點頭,“他知道兩年前那筆資助金是我讓莫家給他的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讓他知道呢?他自尊心那麼強,接受不了你的錢。”簡疏文把手中的水杯放下,說:“我說他這幾天怎麼看着不對勁,原來是因為這事。”
“你說的什麼屁話?是我想讓他知道的嗎?”衛公子向來翩翩有禮,隻有在遇到簡疏文的時候才會爆髒話。
衛知禮說:“陳非說他要把當年的錢還給我,隻是他手上沒那麼多,所以打算一筆一筆地還。”
簡疏文笑道:“還分期還款呢。”
“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不要他的錢。你趕緊幫我勸勸陳非,讓他别還了。”衛知禮說。
相比起衛知禮的緊張兮兮,簡疏文顯得淡定得多,簡疏文對衛知禮說:“你就讓他分期還給你嘛。要是不還的話,你讓他心裡怎麼想,是你打官司把他爸爸送進監獄的,這要是擱古代,你就是他仇人,他高低得找你來場決鬥,就你倆這關系,你讓他接受你的資助金?他接受不了的!”
衛知禮喝紅酒,簡疏文喝白水。簡疏文喝了一口水,又對衛知禮道:“你不用擔心他,他在我這裡工作得很好,以他現在的工資水平,他有那個經濟能力每個月定期還你錢,你不必執意不收他的錢。我說話直一點,其實你不願收他的錢,主要是想彌補心裡的愧疚,是吧?”
簡疏文咄咄逼人,衛知禮也不跟他客氣,衛知禮說:“那你呢?你對他處處照顧,不也是為了彌補心裡的愧疚嗎?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别?當年,我是錢弘的律師,你是陳上嶼的律師,那場官司,是我唯一赢你的一次。”
兩年前簡疏文還在答誠,還沒跳出來單幹。雖然簡疏文跳出來單幹後的勝訴率是百分之百,但他還在答誠時,其實也輸過官司,兩年前錢弘告陳上嶼故意傷害,簡疏文作為陳上嶼的辯護律師,輸給了錢弘的律師衛知禮,那也是簡疏文唯一一次輸給衛知禮。
衛知禮把手裡的酒杯一放,說:“因為那場官司,你跟我分道揚镳,但我直到現在都不認為當年那場官司我打得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