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疏文笑道:“你之前總把自己不是個好人挂在嘴邊,今天居然破天荒問起我正義來了?”
簡疏文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怎麼,打算金盆洗手、改邪歸正?”
時桐慢悠悠地說:“我隻是好奇你。”
簡疏文把吹風筒放到一邊,此時時桐坐着,簡疏文站着,簡疏文悄咪咪把手伸到前面去,捏了一把時桐的臉。
時桐很不耐煩地“啧”了一聲,拍開簡疏文的手,不悅道:“問你話呢,别動手動腳。”
簡疏文俯下身,把臉湊到時桐跟前,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于是時桐毫不猶豫地扇了簡疏文一巴掌。
時桐輕拍簡疏文的臉說:“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不然我弄死你。”
簡疏文笑道:“就您這身份,您要真想我死,我早死八百遍了,但我現在還好好的,那就說明,您一點都不想我死。”
“你是在陰陽怪氣嗎?”
“不敢。”
簡疏文摸着時桐的頭發已經幹了,便把時桐從椅子上橫抱起來,把人抱到沙發上,時桐舒服着呢,懶得反抗。
時桐盤腿坐在沙發上,簡疏文坐在他身旁。
簡疏文說:“前段時間我去看我老師袁伏英,被我老師罵了一頓。我老師對我說了一句話:你以為的公平真的公平嗎?你以為的正義又真的正義嗎?”
“所以呢?”
“所以要追求程序正義,而不是大衆以為的正義。”
“什麼叫程序正義?”
“就是通過嚴格的法律程序來處理事情。在處理結果出來之前,我們作為律師,不可對當事人存在偏見。就比如馮盈這個案子,馮盈小三上位,她的孩子不是周萬宇親生的,馮盈一心想把房子留給這個跟周萬宇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她還疑似存在隐瞞事實的行為。馮盈似乎有靠婚姻騙取房子的嫌疑,房子似乎給周千宇才最正義——但真的是這樣嗎?不一定,全都隻是‘似乎’而已。所以事情必須通過嚴格的法律程序來處理,而不是在人們的腦子裡做判決。”
簡疏文說完,忽然話鋒一轉,好奇地問時桐:“你怎麼知道‘小三上位’這個詞,我好像聽說緬甸可以一夫多妻,也有小三的說法嗎?”
“一夫多妻還是一妻多夫關我什麼事?老子又不娶。就不能是我看電視劇和短視頻學的嗎?”時桐一邊玩手機一邊說,“等以後我年紀大了,我就認幾個幹兒子幹女兒,培養他們繼承我的礦産。”
簡疏文看着時桐低頭玩手機的樣子,忽然心念一動,伸手去摸時桐的肚子,故意揶揄他:“你不能生?”
時桐翻臉大罵,對着簡疏文連踢帶踹:“混賬玩意!上次那三鞭子沒挨夠是吧?真他媽給你臉給太多了!要生也是你生!抓你回我們那做人妖!”
簡疏文擅文不擅武,不是時桐的對手,被時桐摁在沙發上。時桐用膝蓋抵着簡疏文的肚子,雙手掐着簡疏文的脖子,簡疏文被掐得喘不過氣來。
“人妖……不是泰國的嗎?”簡疏文艱難地問。
時桐皺了皺眉,撇撇嘴,說:“緬甸也有人妖,緬甸的人妖比泰國的漂亮。”
“這也要比?”
簡疏文呼吸不過來,連忙用手去推時桐,跟時桐求饒:“祖宗,你松松手,再掐下去就要死啦。”
時桐臭着臉,松開了手,他挪到一邊去,不理簡疏文。
簡疏文咳嗽幾聲,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說:“你是真吓到我了,别抓我去做人妖,我個子太高不合适。”
時桐懶得理他。
“快三十的人了,幼不幼稚?”時桐說。
“五十歲也可以幼稚啊。”簡疏文笑道。
簡疏文看了看窗外,哄時桐道:“聽說今晚有月食,時間快到了,我們上天台看看去?”
“全是霧霾能看到什麼?”時桐吐槽,“月食、星星,你得上我們那看,我們那自然環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