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疤而已?這是槍傷留下的疤!”簡疏文比時桐心疼。
時桐打了個哈欠,“都說了子彈沒打進去,隻是擦身而過,相當于蹭了一下而已。況且已經愈合了。”
“什麼叫蹭了一下?子彈以每秒鐘300-400米的速度蹭過去,這跟被大砍刀砍一刀有什麼區别?”
“這你都懂,不愧是名校生。”時桐是真不在意,在那跟簡疏文開玩笑。
簡疏文吻了吻那塊疤,時桐趕緊去推他腦袋,說:“别鬧,等下又把持不住。反正我是沒精力再玩了,我明天還有事。”
簡疏文又吻了吻時桐的頭發,說:“那等我倆都得空,找個度假的地方呆幾天,再好好玩。”
“嗯。”
簡疏文躺回了時桐身邊,抱着時桐繼續休息,而時桐卻悄悄擡起手,摸了摸剛才簡疏文吻過的那塊疤。
這塊疤是怎麼來的呢?
四年前,時桐26歲。
這一年時桐陣前反水,一炮轟了坤應萊。坤應萊死後,時桐與坤有金争權,當時時桐手裡有一個師,坤有金手裡有一個師。
一次在與坤應萊的正面交鋒中,時桐腰部被子彈擦傷,這就是那塊疤的來曆。
簡疏文說得沒錯,擦傷聽着好像不重,那畢竟是子彈,子彈以每秒鐘300-400米的速度刮過去,跟被大砍刀砍一刀沒有區别。
敏重向時桐提議去找醫生過來,時桐罵了他一通,叫他閉嘴。
“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受傷,我們隊伍裡誰敢傳我受傷,都以傳謠的罪名殺了。”時桐說,“我敢說這件事坤有金會拿來做文章。”
果然如時桐所言,坤有金天天拿個大喇叭在對面播放廣播,說時桐中了子彈,非常嚴重,時桐馬上就要死了,早點投降早點享福。擾亂軍心。
時桐用白布把自己受傷的腰部包得厚厚的,保證血不會滲出,他騎着馬,面帶笑容,春風得意地在隊伍裡巡視了好幾圈,還跟大家一起打槍、一起吃飯。坤有金用來擾亂軍心的謠言不攻自破。
但沒有人知道時桐的傷口已經感染了,真的非常非常痛。再痛時桐都要忍下來。
跟着坤應萊時桐不用受這樣的苦,但時桐知道他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時桐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比在溫泉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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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簡疏文去上班,繼續忙蕭安的案子;時桐也出門了,但他并不是像跟簡疏文說的那樣去陪錢信的媽媽李女士,而是去見錢子超。
這是時桐第一次見錢子超。為了這次見面,時桐花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