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桐笑道:“你生那門子氣?你不也總拿衛知禮、賀容聲這些人來氣我嗎?隻許你氣我,不許我氣你?真雙标。”
“我開玩笑的,但你說得跟真的一樣。”簡疏文說。
簡疏文低下頭,把自己的額頭抵在時桐的額頭上,軟下聲對時桐說:“如果你不喜歡我提他們,我以後就都不開這種玩笑了,你也别像今天這樣氣我了。”
兩人就這麼額頭抵着額頭,安靜地抱了好一會。房間裡氣氛很好,時桐捧着簡疏文的臉說:“錢信是提過那事,但我拒絕了,我都有對象了,理他幹嘛?這幾天是回來晚了點,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最近在陪錢信的媽媽李女士,李女士要辦晚宴,拉我出主意。錢信不成器,可他媽媽是京城上流社會的交際花,門路很廣,我們做生意的,不能不維護這麼好的人脈。”
時桐态度誠懇,簡疏文松了口氣,信以為真。
關于時桐晚歸的問題,時桐第一次的回答是幫錢信的珠寶店渡過難關;第二次的回答是錢信想勾搭他;第三次的回答是為了維護錢信媽媽李女士這條人脈。第三次回答發生在時桐跟簡疏文抱了許久,兩人互相表明心意後,而且房間裡的氣氛那麼好,時桐的态度也很誠懇,任誰都會覺得,第三個回答總該是實話了吧。
但是錯了,第三個回答也是假話。
時桐騙了簡疏文。哪怕是愛人之間也很難做到絕對坦誠。
時桐這幾天是見過李女士,但李女士不是他的最終目标,時桐設這場局的最終目标是錢子超。
不過,暫時先别管錢子超了,先安撫眼前的簡疏文吧。
這段時間兩人都忙,已經很久沒做了,得到了時桐晚歸的“答案”後,簡疏文不再想别的,他吻上了時桐的脖子。
簡疏文的手從時桐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簡疏文很會做前戲,他的手撩得時桐身上起了火,時桐兩隻手摟着簡疏文的脖子,将他往下一壓,兩人滾在床上。
真是神奇,兩人做了很多次,但對對方的身體都沒有感覺到膩。他們愈發習慣對方,每次結合都會覺得對方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過程是激烈的,淫.靡的聲音在房間裡蔓延,兩人在享受這種人類最原始的歡愉。
兩人的高潮同時到來,那一瞬間世界仿佛是安靜的、是空白的,大腦仿佛溺進了死亡裡,又從死亡中慢悠悠地轉活過來。
兩人都有些累,互相抱着躺在床上休息了許久。
忽然,簡疏文的手動了動,撫上了時桐的腰。
時桐擺擺手,說:“不來了,累了。”
簡疏文道:“我沒想幹嘛,我隻是摸摸你。”
簡疏文的手摸到時桐的腰際,那裡有一塊疤,一開始簡疏文不知道那是什麼疤,後來他才知道,那是被子彈擦傷留下的疤。
傷疤早就愈合了,但簡疏文撫摸得小心翼翼,生怕時桐會疼。
時桐大剌剌地拍了簡疏文那隻摸來摸去的手一巴掌,漫不經心道:“一塊疤而已,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