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桐熱情度一般,他坐在沙發上思考錢子超放棄坤有金的概率有多大。坤有金的槍支制造廠都被自己吞了,他手裡沒多少東西了,也就是沒用了,坤有金理應成為一顆棄子。
不斷有赤.身.裸.體的服務人員靠近時桐,有個十八九歲的漂亮男孩嘴裡叼着一顆葡萄喂給時桐,時桐沒有拒絕。
時桐不拒絕倒不是因為他對這個男孩有興趣,而是因為周圍的人都這樣,他不能搞得自己太獨特,惹人懷疑。
男孩很高興,摟着時桐問:“老闆看着真年輕,應該不比我大多少吧?”
時桐道:“我比你大多了,大了有十來歲吧,能當你爸爸。”
男孩“哧哧”笑道:“老闆不僅長得好看,還很幽默。”
男孩大着膽子,往時桐腿間摸去,時桐長得好看,男孩願意跟時桐親近。
哪知時桐突然抓住男孩的手,用力一甩,臉一沉,聲音一冷,呵斥道:“别動!給你臉了是吧?”
時桐不發怒還好,他一發怒,整張臉陰沉下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殺人,像個閻羅。
能在礦上鎮住人的人,發起怒來的氣場當然不一般。
男孩吓得發怵,那一點點喜歡被吓得煙消雲散,他慌慌張張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腿居然有點軟。男孩哈着腰對時桐道:“對不起老闆,惹您生氣是我不對,我現在就走。”
男孩剛想走,沒想到時桐迅速從後面将他一拉,男孩始料未及,跌在時桐懷裡。
男孩又驚又懼,時桐箍緊他的腰,壓低聲音對他說:“老實點,就在這裡陪我,别亂動,安靜點就行。”
男孩小心翼翼地去看時桐的臉,依然冷得像閻羅王,男孩不敢說話了。
時桐讓男孩在這裡陪他,以免自己顯得太另類,但全程沒碰那個男孩。
時桐隻是在想,他要是真幹什麼出格的事了,對不起家裡那位簡律師。
别的賓客見那個男孩被時桐占了,便不打那個男孩的主意,找别的服務人員去了。男孩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悄悄松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些人裡有些人極其變态,要是被他們選中帶去玩了,自己不知道要受多少苦。也就是說,時桐間接保護了男孩。
有賓客來邀請時桐去玩點刺激的,時桐懶洋洋地一伸胳膊,親昵地摟了摟男孩,笑道:“我隻相中這一個,别的看不上。”他溫柔地看着男孩,似乎真的隻喜歡這一個。
男孩想問時桐叫什麼名氣,時桐立即換了副冷冰冰的臉,對他說:“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遊輪上的規矩是,你們不許問客人的名字。不想找死就閉嘴。”
男孩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問,心想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真是個古怪的人。
從遊輪上下來後,時桐上了岸,之前帶時桐去見錢子超的那個人追了過來,叫住了時桐。
“時老闆。”那人叫住時桐,遞給時桐一個小信封,然後就走了。
這人是錢子超的親信,這人送來信封,那就代表錢子超的意思。
時桐打開信封,裡面隻有一張紙,紙上簡短地寫了兩個字:可行。
時桐笑了。他想這趟遊輪之旅真不白來。
敏重來接時桐,時桐沒回金輝小區,而是回了自己的别墅。
時桐很清醒,一點酒氣都沒有,滿腦子都在想錢子超給他回的“可行”。
時桐很高興,坐着車都在笑。
這時簡疏文打來電話,時桐一接,開口就是:“查崗啊你?”他是笑着說的。
簡疏文一愣,不懂時桐在高興什麼。
“你怎麼這麼高興?”簡疏文問。
“我高興你還不樂意?”
“那倒不是……今晚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你在哪?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要。”時桐倚靠着車窗,邊笑邊說:“我在車上了,敏重接我回别墅。你今晚獨守空房吧。”
簡疏文聽他老在那樂,好奇道:“今晚發生什麼了,這麼高興?”
“沒發生什麼,我去參加李女士的晚宴,晚宴上喝了點酒,喝高興了。”
“你很少喝酒,别喝醉了,回去記得泡點醒酒茶喝。”簡疏文交代道。
“好。”
“要不你讓敏重開車回我這吧,我給你泡,我照顧你。”
“不,你那遠,别墅近。”時桐滿口胡言。
“那我過去?”
“不要,别來。”時桐像是小孩在鬧脾氣。
兩人亂七八糟地聊了一會,就挂了電話,簡疏文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時桐今晚沒喝酒,他回别墅主要是為了避開簡疏文,他要做後面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