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小區,簡疏文家。
簡疏文和時桐準備睡覺。
“你說這麼多年,衛瑜知不知道錢子超幹的事?”簡疏文換了睡衣,拿着本書躺在床上,問時桐。
時桐往床上一坐,毫不猶豫地說:“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
見時桐也上床了,簡疏文毫不猶豫地把手中的書一甩,湊了過去。
“也不一定啊。”簡疏文說,“衛知禮他姑姑是外交部法律顧問,因為工作原因經常在國外,說不定還真不知道。”
時桐上了床,簡疏文就去摟他的腰。
時桐“啪”的一下一打簡疏文的手,說:“總這麼黏黏糊糊。”
簡疏文被打慣了,厚着臉皮繼續摟。
時桐說:“又不是一直在國外,總有回來的時候。回來時夫妻倆在床上黏黏糊糊絮絮叨叨,你覺得錢子超能一點風聲都不露?”
“你不知道。”簡疏文說,“他倆感情不好。”
時桐往床上一躺,古怪地看了簡疏文一眼,“這你也知道?”
簡疏文聳聳肩,“八卦嘛,傳得都快。”
時桐想了想,忽然改口:“或許她真不知道。”
簡疏文疑惑:“你怎麼突然改口?”
時桐道:“她要是早就知道,不應該早跟錢子超離婚了嗎?省得連累自己,她現在這身份不是挺敏感?”
時桐又道:“換做葉土司,一個可能會連累自己的老公,早就離了,不,她會殺了。”
時桐口中的葉土司是葉素金,克欽邦當地大土司,時桐的盟友,時桐反叛坤氏父子時,就是與她聯手。
時桐跟葉素金拜了姐弟,在葉素金面前,時桐得稱呼她一聲“阿姐”。
當然,這聲“阿姐”更多是利益關系,跟感情沒多少相關。
時桐把手枕在頸後,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說:“葉土司看上去挺溫柔的,但厲害着呢,她第一段婚姻的老公染了毒瘾,整天跟爛泥一樣,被她殺了。”
簡疏文順口一問:“那她現在的婚姻呢?”
時桐擡眼看了簡疏文一眼,奇道:“像葉土司這樣掌權的女人,很多人都下意識地以為她不結婚,隻有你第一反應是她結了婚。”
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偏見,人們認為女性必須變成孤家寡人才有掌權的精力,卻默認男性可以有賢内助,并且逼着現實如此發展。
時桐說:“她現在這段婚姻是聯姻,有一個孩子,一家子過得挺好。有錢有權怎麼過都過得挺好。對了,我跟葉土司拜了姐弟,所以她的孩子得喊我一聲舅舅。”
“你不早說。”簡疏文說,“你早告訴我,我給孩子準備個禮物,上次你回去的時候一起帶過去。”
時桐“哧哧”笑道:“帶過去了我怎麼說?說這是你舅媽給的?”
簡疏文想了想,說:“舅媽不太對,應該叫舅夫。”
時桐邊笑邊罵:“滾你媽,别亂造詞。”
簡疏文撲上時桐,像隻大金毛一樣抱住他,說道:“怎麼就亂造詞了?舅夫哪裡不對?時老闆倒是說說,哪裡不對?”
簡疏文去撓時桐癢癢,時桐哈哈大笑,簡疏文忽然一口咬上時桐的脖子。
簡疏文控制着咬的力度,不會疼,隻會有纏綿的暧昧。
這一咬兩人都來了感覺。
老夫老妻的早就心照不宣,兩人互相一望,簡疏文嘴角帶笑,一扯被子,把他和時桐都蓋在了被子裡。
那被子在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