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完錢信後,時桐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把錢信一個人扔在那裡。
回到家,簡疏文還沒回來,時桐坐在沙發上打遊戲,邊打遊戲邊笑。
開門聲傳來,簡疏文回來了,他走進來,見時桐在笑,便好奇地問:“在笑什麼?”
時桐看了一眼簡疏文,心想你老拿别人來膈應我,現在換我膈應膈應你。
“哎,簡律師,我今天打了一個人,怎麼辦啊?”時桐說。
簡疏文一聽,連忙坐到時桐身邊,問:“怎麼回事?”
“那人說喜歡我,還說自己比你年輕,比你好看,讓我抛棄你,找他去。”
“誰?”簡疏文一聽,緊張了,“什麼人啊這是?”
時桐隻是笑。
簡疏文突然變得很嚴肅,他捏住了時桐的下巴,讓時桐看着自己。簡疏文認真地說:“我知道以時老闆的财富地位,想要什麼年輕漂亮的沒有?但如果時老闆真的膩歪我了,能不能……提前告訴我,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時桐甩開簡疏文的手,奇怪道:“你今天怎麼這麼認真?”
“因為這是件很認真的事。”簡疏文說。
時桐看了簡疏文許久,他摟上簡疏文的脖子,說:“不會膩歪的,那人不是被我打了一頓嘛?”
簡疏文突然像隻大狗往時桐身上一撲,他把腦袋深深埋進時桐頸邊。
時桐覺得簡疏文這兩天因為案子的事可能有點累,但簡疏文心裡是真的擔心時桐會與他分離。
雖說人生在世分離是常态,但能不分還是不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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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關孜孜案複庭現場。
原告關軍、吳丹桂,原告律師簡疏文;被告顧辛,被告律師周祁遇。
陳濤不再是原告證人,原告這邊引入了新的證人。
第一個新證人是顧辛的前妻方惠,方惠今年五十五歲。
方惠站在證人席上,控訴顧辛有虐童癖。
方惠聲淚俱下地說:“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幾年,但我依然忘不了我去他家接妙妙的場景。”方惠口中的“妙妙”是兩人的女兒方文妙,被虐待時,方文妙隻有五歲。
如今方文妙已經平安長大,她不想回憶這件事,所以并未到場。
方惠描述道:“我看到我女兒的時候,她正穿着一條尿濕了的褲子,家裡沒有保姆,也沒有其他幫忙照顧孩子的老人,我女兒變得很瘦很瘦,瘦得都快皮包骨了,我那個心疼啊。”
方惠瞪了一眼被告席上的顧辛,顧辛卻一臉冷漠。方惠說:“顧辛說我女兒這麼大了還尿褲子,不是好孩子,我呸,孩子要不是被他給吓壞了,怎麼會總尿褲子!”
“我帶女兒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的一條腿斷了,被人活活打斷的!手指上、耳朵上有嚴重的燙傷,加上體重很輕、貧血、營養不良,顯然經常不能吃飽,根本就是被人虐待了!”
“我在醫院哭得稀裡嘩啦,趕緊把妙妙接回自己身邊。妙妙說,顧辛确實打她,而且不止一次!後來,我聽認識的一個醫生說,有些變态就是喜歡虐待小孩,顧辛就是這種變态!”
方惠說完,簡疏文拿出當年的報紙,說道:“這份報紙也刊登了顧辛虐童并因此受罰的新聞。當年關孜孜身上也發現了大量受虐待的痕迹,被告顧辛有嚴重的虐童前科,甚至是虐童癖,在顧辛的親生女兒被接走後,為了滿足自己的虐童癖,顧辛又盯上了無辜女孩關孜孜,将其引誘至家裡,虐待緻死。”
對方律師周祁遇辯駁道:“我當事人虐待女兒跟關孜孜被殺案是兩件事,我當事人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也深深地忏悔過了,這件事與本案無關,沒有必要在法庭上提出來,浪費大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