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壇子裡面的魚倒進了大水缸中。
水缸裡也是密密麻麻的黑魚,緊接着兩人費力地用挪動石闆,将水缸口封死。
“你們在幹什麼。”烏芝芝好奇,“這樣魚會死,不是嗎?”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睛中看見了無奈,“這還是大仙教我們的。”
老婆婆的聲音慢悠悠的,像在講很久之前的往事:“大仙讓我們将魚從海裡捉上來,封進壇子裡,放久了,它們就會被超度。”
“超度?”
“當魚消失了的時候就是超度成功了。”
烏芝芝回想起剛剛看見的,“但你們把魚倒出來了,那是失敗了麼?”
“算是吧。”老李頭接過話茬子,“後來,大仙教我們第二招。将所有超度失敗的黑魚倒入水缸裡,讓它們互相厮殺,最後隻剩下一條。”
烏芝芝撐着腦袋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這個方法簡直荒謬,“那水缸裡不就剩下最厲害的那一條了嗎?”
老李頭神秘一笑,“然後我們就把那‘最後一條’重新放回海裡。讓海裡面更厲害的黑魚吃掉它。”
烏芝芝無語了:“這不是在養蠱嗎?那海裡頭的呢?終有一天,會養出你們誰也捉不住的黑魚,那怎麼辦。”
兩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回答烏芝芝。
隻是老婆婆慢騰騰地走到烏芝芝面前:“大仙,你該離開了。”
随着老婆婆一句話,烏芝芝忽然感覺到一股眩暈感,下一刻,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回到了山林之中。
“你沒事吧。”青木焦急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
烏芝芝的眼神逐漸聚焦,才看清了青木的臉。
發現烏芝芝傻傻的模樣,青木還以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給她解釋道:“你剛才被拉入心魔幻境了,剛才你看見了什麼。”
心魔?
烏芝芝微微挺起身來,才發現自己如今是背靠在一顆樹上,後背傳來陣陣的涼意,她伸手摸了摸,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見烏芝芝沒有回答,青木的眉心皺起來,以為她不慎在心魔幻境中傷了神智,剛想握上烏芝芝的脈搏,就被她一巴掌拍掉。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青木:“……剛才是我把你扶起來的。”
“那你肯定不懷好意。”烏芝芝認真分析,“你肯定是想趁我不注意打我一頓,或者偷我的錢,哪知道我正好醒過來了。”
青木瞪大了眼睛,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人。
忽然,烏芝芝發覺了不對勁:“你怎麼醒得比我早?莫非這個所謂的心魔幻境是你設下的陷阱。”
青木所有的好涵養都讓烏芝芝破了功,“因為我道心堅定,别用你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烏芝芝才不相信,繼續騎上自己的吞金牛獸上山。
終于在一個時辰之後,他們遠遠看見了盛開的火紅木蘭花。
烏芝芝眼睛一亮,拍了拍吞金牛獸示意它加快速度,可就在下一步,紅绫從四面八方竄出,将烏芝芝團團包圍。
“來者何人?”無數女修從山林中現身,皆着統一的服飾,顯然都是木蘭醫宗的女修。
烏芝芝眨了眨眼睛:“我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
“你?一個女子?”木蘭醫宗的女修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這位道友莫要尋我們開心。”
都是女人怎麼嫁給她的掌門師姐?
忽而,她們把目光落到一旁的青木身上。
察覺到注視,青木行了一禮,“在下丹修,青木,久聞木蘭醫宗大名,如今特來讨教。”
這人的模樣倒也不算差,勉強入了這群女修的眼,木蘭醫宗的女修朝他點了點頭,“師從何宗,可有赴宴令?”
“無門無派,乃是散修……至于赴宴令,”青木輕咳一聲,“在下隻是想讨教丹術,對夫婿一事并無想法。”
女修們立刻議論起來。
“無門無派?”
“散修?”
“對師姐沒有想法,你是看不起我們大師姐嗎?”
幾句話就給青木定了死罪,青木目瞪口呆,莫非她們都是烏芝芝異父異母的姐妹,冤枉人的模樣如出一轍。
“等等,恐怕是有什麼誤會……”青木剛想解釋。
女修為首之人就打斷了他:“沒有赴宴令,我們不能放你們過去了,若想向我宗讨教丹術,還請送上拜帖。”
“那是……”青木讪讪。
而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被忽略已久的烏芝芝怨氣重到了極點。
唧唧歪歪的,煩死了,幹脆全吃了。
烏芝芝擡手,下一刻,山林裡的草木瘋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