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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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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挺好,以後廚房歸你管。”顧言把托盤端起來,往外走去,留下受寵若驚的大山和豔羨無措的幾個廚娘。

他回到晚甯房裡,把東西放在桌上,轉眼瞧見屋裡衣裳扔了滿地,自己亦苦惱起來。于是,一件件撿起來放在一邊,又到櫃子裡找了身捏花秀蝶的衣裙,掀開帳子,拿到晚甯枕邊。

此時晚甯還睡着,顧言輕聲喊她,“阿甯。”他輕輕搖了搖她肩頭,可沒看到一絲反應,瞬間有些擔心,于是用了點力,把她轉了過來。

晚甯感覺有人在拉動自己,方才有些醒轉,伸出手來胡亂推了推,“嗯……幹什麼,哪兒哪兒都疼,不要動我。”

顧言回想起夜裡自己的失控,有些後悔,“我錯了,給你揉揉,哪兒疼?”說着,摸到她腰上揉了揉。

晚甯嗯了一聲,随他四處亂揉,沒再反應。

“那今日還去抓蠱蟲嗎?”顧言在她身上這裡捏捏,那裡按按,而後撩開她的頭發,親了親。

抓蠱蟲這事情,晚甯可來勁,慢慢爬了起來,烏發散在身上,遮住了心口半抹春光。

“自然是要去的,不能讓她跑了。”

顧言拉起被子給她蓋一蓋,把放在一邊衣裙遞到她手裡,“可要我幫你穿?”

晚甯閉着眼睛,在醒自己最後一點睡意,搖了搖頭,“我自己來就行。”

顧言應了聲好,揉了揉她的頭發,起身走到桌邊,默默把杯盤一樣樣拿出來,在桌上擺好,倒上茶羹。

晚甯起身穿上衣裙,拿起放在妝台上的彎刀,拉開刀鞘,刀鋒豎起,檢查了一番。

叱羅桓此時剛起,隻覺得頭昏腦脹,有些控制不住的暴躁在心口盤桓,他心想許是沒睡好的緣故,沒有在意。

宴白聽了顧言的吩咐,給叱羅桓送來了吃食,叱羅桓随口道了聲謝,大口吃了起來,狼吞虎咽,動作怪異,把宴白驚了一跳。

叱羅桓吃着吃着發現宴白在一邊看他,不自知地大聲吼了起來:“看什麼看,吃你家米了你不高興是不是?!”聲音極大,引來了附近值守的侍衛。

叱羅桓自己喊完之後亦覺得自己發了瘋,忙挽回道:“不好意思,沒睡醒沒睡醒。”

宴白與他并不相熟,故而覺得這人興許就是古怪些,亦沒放在心上。

顧言和晚甯來找叱羅桓時,已經過了巳時,叱羅桓在院落裡來回走着,心中狂躁一陣陣竄起,又被他暗自一次次按下,見顧言和晚甯來尋他,笑着迎了上去。

“晚晚姑娘早啊。”

晚甯亦擡起手與他打了個招呼,顧言站在一邊淡淡瞧着他,并未多想。

三人計較了一番,決定帶上宴白和四五個侍衛,把客棧各處出口先圍起來,晚甯随叱羅桓進去,探探胡玉口風,再進行抓捕。

幾番商議定下,宴白帶着幾個侍衛,跟着他們出了門。

此時街上熱浪漸起,叱羅桓心中躁動更甚,他覺得應該是蠱毒的緣故,想着喝過藥了,應該無妨,強行壓下,沒有理會。

他帶着晚甯等衆人穿過熙攘街市,拐進了深巷中,陰冷之氣迎面撲來,又舒爽了幾分。

一行人來到悅來客棧附近,看着四四方方一塊匾額,破破舊舊幾方門窗,細細審視了一遍四周道路。

顧言吩咐宴白帶着侍衛分别守在屋頂和幾處窗口,而後轉向叱羅桓,“胡玉住的那間客房在什麼位置?”

叱羅桓此時有些喘氣,他自己覺得是熱的,平複了一下,說道:“我不清楚從這裡看是什麼位置,但應該是客棧的最深處的一間客房。”

顧言擡頭看了看整個屋舍的架構,思量了片刻,看向叱羅桓,“她若有閃失,我定扒了你的皮。”

叱羅桓本就不想晚甯受傷,應道:“你放心好了,晚晚姑娘可是我的貴客。”

顧言撇了他一眼,走到晚甯面前,“護着自己,别的不重要。”

晚甯知他擔憂,笑着應道:“我知道,我這小命可值錢了,不會丢的。”

說完,晚甯便與叱羅桓使了個眼色,一同走了進去。

顧言見他們進去,悄悄跟在了後面。

客棧裡面依舊的昏暗一片,此時又多了幾分酸臭的味道,沒有店小二也沒有掌櫃,氣氛怪異至極。

叱羅桓也第一次聞見如此氣味,皺了皺眉頭。

兩人走上樓,穿過走廊,整個客棧寂寂無人,叱羅桓聞着那氣味漸漸感到頭腦裡升起一絲絲暈眩感,他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緩過來一些。

他們一路經過一間間空客房,走到二樓走廊的最深處,遠遠瞧見胡玉那間客房的門是半開的,晚甯一驚,跑上前去,卻見一片暗淡之中,一扇窄小的棱格花窗漏進弱弱一抹天光,窗格把那光切得細碎,斑斑駁駁地投在桌案上。胡玉坐在榻上,悠悠閑閑喝着熱茶,捏起一塊糕點,細細品嘗着。

她轉頭看見晚甯,柔情地笑了笑,道:“姑娘,好久不見,哦,不對,是妹妹。”

“玉姐姐好啊,我來了,叱羅說你找我。”

胡玉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道:“你可知,我要的是你的性命?”

“姐姐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麼?”晚甯滿臉同情的望着她,語氣中透露着絲絲憐憫。

胡玉不答,隻是看着窗外。

晚甯想起被這女子耍得團團轉的場景,登時有些氣惱,正想問她為何陷害龍骧軍時,胡玉笑了笑,道:“你跟你父親一樣,倔強,可終究不過是他人手裡的玩物罷了。”

晚甯聽見胡玉提自己的父親,心中有火,“到底誰是玩物還不一定,你害死我父親,就不怕我是來要你的命的?”說着,一刃寒光緩緩指向胡玉。

胡玉卻言笑嫣然,“甯兒妹妹,你可知你父親死在哪兒?”

晚甯一雙怒目看着胡玉,心想不知她有何計謀,竟不斷重複提起她的父親,她冷笑了一聲,道:“我父親不管在哪裡,都隻願我為龍骧軍平冤昭雪,倒是你,孤立無援,垂死掙紮,卻為了什麼?”

胡玉确實不知自己究竟為了什麼,聽了這話,亦是有所思忖。

就在房中一片靜默之時,叱羅桓在門外扶着牆,腦子裡開始天旋地轉,恍恍惚惚中,他失去了意識,嘭的一聲撞開了半開着的房門,雙眸空洞,面露兇色。

晚甯回過身來看他,剛要詢問,話未出口,叱羅桓的雙手已徑直掐上了她的頸項。

晚甯毫無防備,驚惶之中一隻手握住了叱羅桓的手腕,想喊他,卻全然無法出聲,失了平衡不斷的後退,脊背撞在了身後的桌案上,案上杯盤相撞,發出一陣脆響。

胡玉此時站了起來,似是本能的往外跑,可她不知吃了蠱蟲的叱羅桓竟敢帶着顧言來了,就在她跑出房門的一瞬,被趕到門口的顧言一腳踢了回來,整個人倒在地上一時起不得身。

晚甯此時被叱羅桓掐得動彈不得,呼吸幾乎斷絕,顧言見狀忙上前拉扯,卻怎麼也拉不動他。

無奈之下,晚甯掰開他的無名指用力地往回擰,可叱羅桓似沒了痛覺,隻聽見他手指咔哒一聲折斷,亦不松開手。

晚甯無計可施,窒息感越來越重,眼見顧言滿目兇光,拔了劍砍向叱羅桓的手臂,她摸到了旁側有些杯盞,慌亂中抓起了茶壺,狠了狠心,砸在了叱羅桓頭上。

那些花鳥紋樣的瓷片霎時碎了滿地,熱茶順着叱羅桓的臉流到脖子上又滲進衣襟裡,幾道鮮紅沿着茶水流過的地方淌了下來,他逐漸松開手,昏了過去。

晚甯撐着桌案,大口的喘氣,窒息的感覺一點點褪去,此時覺得每一口呼吸都是甜的。

顧言把手裡的劍扔在了地上,忙過去扶她,細細檢查她的頸項,而後捧着她的臉,滿目的心疼中似還有些難以言說的責怪。

胡玉趁機跑下樓去,卻撞見宴白帶着侍衛堵在門口,她眼見自己無路可走,自嘲般笑了笑,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顧言和晚甯走下樓時,宴白已經把胡玉的手腳皆捆了起來。

兩人走到她面前,顧言提劍隻想要她性命,可晚甯卻不肯,抓住了他的手,按了下去,一隻手撫上他的臉,搖了搖頭。

她轉向胡玉,猜測着蠱蟲應如何藏匿,最終親手在胡玉身上,搜出了那個裝着銀色藥丸的小瓷瓶。

顧言站在一邊不言不語,不置可否,全留給了晚甯處置。此時他眼裡,不管是胡玉還是叱羅桓,都該死了才好。

于是晚甯吩咐宴白帶胡玉去了大獄,她覺得有些事情,隻有胡玉知道,需留着她。

叱羅桓則被送到了風如月那裡,連着那個小瓷瓶一起。一是為了讓風如月治他,二是怕留在侯府,顧言真會尋個機會索了他的命。

處理妥當之後,後面前來處理客棧的侍衛們又回報,說在客棧的廚房裡發現了被捆起來的掌櫃。

晚甯覺得那客棧整一個都甚是可疑,便也暫且收進了大獄,想看看能否問出點什麼來。

而後她拉着顧言在街上閑逛,不着急回去,想借此讓顧言透透氣。

“我的夫君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顧言停下腳步,盯着晚甯看,看了半晌,終于說出口來,“早知我自己來擒她,還少生事端。”

晚甯知他隻是太在意自己,挽起他往前走,“你自己來,她看見你便跑,要麼跑掉,怎麼跑掉亦未可知,給你一爪子迷藥,那瓷瓶裡的丸子塞你嘴裡呢?要麼,被你抓住,心不甘情不願的關進牢裡,想問點什麼就難了,總不能重刑打死了去。可如今,我看她是心甘情願被抓的,過幾日,我再去與她聊聊。”

“你可知你險些丢了命?”顧言拉住她,扳過她的肩頭,讓她轉向自己。

晚甯此時看着顧言憂心的神色,擡起手輕輕拂過他擰緊的眉頭,“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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