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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織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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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甯最不喜這種要端着架子的場合,可今日戴了這金冠便也要端一端,想着要裝得像一點才行,暗自忍耐着脖頸的僵硬和酸痛。

劉宜見沒人有意見,扶過晚甯讓她坐在自己身旁早已擺好的貴妃榻上。她來之前,官員們都以為是給嫔妃準備的。

劉宜笑盈盈地望着晚甯,惹得晚甯一陣尴尬,悄聲道:“你怎麼不跟我事先說說,我都緊張死了。”

劉宜亦低聲道:“兄長說不能告訴你。”

即是顧言安排的,晚甯便覺得那算了,順着他的意思,端着便端着吧,畢竟今日是他的主場。

劉宜坐直了身子,正了正衣襟,“頭籌就是這把弓,該幹嘛幹嘛去。”

踏馬欲奔的衆人聽了這話一下想不起來動彈,怎麼?沒個正式的開場嗎?還真沒有。

劉宜見他們不動,假意生起氣來,“怎麼?!還要我請你們出發?!”那聲音是吼出去,連馬都吓一跳,衆人聞聲皆陸續奔離,生怕着眼前昏君瘋起來便要治他們抗旨的罪。

顧言看着一衆公子、武将踏着滿地濕紅飛奔而去,轉頭對晚甯笑了笑,自己回到侍衛的營帳裡,換了身金絲雲紋的錦袍,取了金冠束起了頭發,從營帳後面繞了出去,拉起一匹白義絕地悄悄奔出了大營,穿進山林裡。

晚甯見他離開,知曉如今隻有等待,起身走回主帳中,不想再理會階下一雙雙鄙夷的目光。

顧言的加入是衆人意想不到的,路過他身旁的皆不認識他,見他眉宇冷厲,亦不敢随意招呼。

馬蹄踏過水窪濺起泥來,絕地的身上落了不少赤紅,猶如斑駁的血色。

顧言一弓三矢,奪下了每一個競争者的獵物,箭镞破空,射下便走,輕松的很,也不言語知會,更無客套寒暄,引來了不少憤恨的目光。

幾番争奪過後,幾個公子聚在一起不再想着狩獵,左右是搶不到的,便讨論起如何教訓他來。

濕滑的弓握在顧言手裡與正常的沒有絲毫不同,可在養尊處優的人手裡,那便是頂頂的不趁手。他們一番窩火,又被搶走了獵物,于是就有箭镞瞄向了顧言的腦袋。

可瞄是瞄了,卻誰也射不到他,一箭射出偏了三尺,顧言發覺時蒙了一下,回頭一看,還覺得好玩兒,繞着幾個公子跑了幾圈,笑道:“你們真是一點兒都沒長進!”說完便揚長而去,若是賊人,便早已死絕,而今日這些人他都認識,隻是,他們已不認得他了,倒也有趣。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顧言已不再是玩兒得不知時候的少年,差不多了便往回趕,一路上看着天武軍拖着自己射下的野物,今日沒有狼,他怕晚甯不高興。

回到營帳時,天武軍已經扔了一地的野物,幾乎都是顧言殺的,沒有狼那便要多打一些,他也不想搶的,但若要赢的話,便隻有搶多些才穩妥,大不了請個席賠禮道歉。

照着顧言的安排,等到衆人都回來了,劉宜才假惺惺地從主帳裡走出來,故作一臉驚歎狀:“嚯!這一大堆的是誰殺的?!”

顧言也假惺惺地從人群裡晃出來,“陛下,是我。”

“兄長好手段!改日教教我啊!”手一指,戲演得誇張了,便有些好笑,劉宜自己笑了起來。

顧言見他笑,自己也沒憋住,滿朝文武看着兩個人,怎就笑起來了?思路順了又順,怎麼回事?

年長的眯着眼睛往顧言臉上瞧,同輩的試探着往他身邊湊,許是想着:“陛下喊他兄長,他到底是誰?”

嫌棄弓太濕的那位禮部尚書家的公子也跟着衆人湊了過去,看着這站在原地任衆人圍觀的男子,逐漸覺得眼熟起來,這不是那禦前侍衛嗎?兄長?奇怪了,他再一瞧,不對,驚得喊了出來:“顧言!”

衆人倒吸了一口氣,有幾個公子湊到顧言面前想看個仔細,顧言則往後退了一步,“看什麼,幾個都沒什麼良心,居然不認得我,日後也不帶你們玩兒。”說着别過臉去,似真的介意一般。

聽了這話,好像确實是這個人沒錯,可都覺得怎就變了模樣,乍一看還兇悍得很,“不是,你不是造反去了嗎?”有個膽子大的說了出來。

顧言卻無辜起來,雙手一攤,“我在宮裡玩兒得好好的,造什麼反?”

群臣聞言開始交頭接耳,有人便問:“那去啟州的是誰?”

劉宜趁機發了話,“諸位大人也瞧見了,衆口不能铄金,想造反的另有其人,顧統領遣人往啟州收繳了臧大人私藏的兵器,番城多餘的兵甲已盡數放回家中,寡人手裡亦有臧黎罪證,各位大人親自分辨,定可知曉原委。“

群臣相視一番,皆拜下,“陛下英明。”

哥倆相視一笑,此番還玩兒的不錯,劉宜抓起那把龍頭弓,扔到了顧言身上,顧言接在手裡,來回看了看,“陛下有心了。”

但還有一事,時間還早,先吃點兒東西再說。

打來的野物正好烤了下酒,滿朝文武此時覺得今日真是好日子,陰霾天裡,心情亦是暢快,君王不昏懦,他們便有好日子過。

晚甯在劉宜的營帳裡不想出去,拿着筆沾墨畫着梅花兒,一張又一張,扔了一地,劉宜看了半日,偷偷與顧言說了。顧言強作鎮定,作有禮狀應付着各位大人,拖到了天色漸暗。

陰雲綿密,星月皆不見蹤迹,千機衛的官兵們擡出來九龍雲鸾燈,一顆顆五彩琉璃燈漸漸燃起,穿成了大排的龍鳳燈架,繞着大營擺了一圈,還有些花籃子,千機衛正在細細摞起。

顧言跑回帳中,進門便問,“阿甯可累了?”

“當然累了,都不敢躺下,坐了一日。”晚甯一邊畫着,一邊應他,沒看他一眼。

顧言見她頭也不擡,便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看看她,又看看紙上畫的花兒,“阿甯畫得真好,比宮裡的畫師都好。”

晚甯知曉他又在胡說,放下筆來望着他,“我不怪你,我隻是無聊的很,你不必如此緊張。”

顧言扔下手裡的紙,走到桌案邊上,牽起她的手往外拉,示意她起身出去,“我這有東西是專門送給阿甯的。”

晚甯便知肯定有鬼,又是衣裳又是馬車,但假裝不知吧,免得掃了他的興緻,問道:“是什麼?”

“跟我出來。”

顧言把她帶到了外面,劉宜正與文武百官寒暄着相互敬酒,見兩人出來,知曉差不多了,擺了擺手,讓身旁的老官兒退下。

百餘絲緞做的花籃摞起了一座小山,細小的琉璃珠子穿成了一串串燈火,似天上星辰落在了這花山上,一星星地随着鑽入的晚風輕輕閃動。

晚甯正想上前去摸一摸,漆黑一片的空中卻出現了兩盞天燈,而後逐漸變成三盞、四盞、五盞……逐漸融融如海,漫天璀璨,再數不清數量,耀眼的光華染紅了整個天際。

她眼中閃爍着漫天的瑩光,正看得出神,顧言卻忽然朝她跪下,高聲道:“顧言求娶清甯郡主,望陛下成全。”

劉宜可不介意他跪誰,手一揮,“準了!”

“郡主,臣願織凡塵萬千燈華,隻送你一人。”

晚甯笑了,這倒是新奇,“愛卿平身,本宮也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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