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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相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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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晚甯扭過頭去,看着他的手在背後給她系着腰帶上的系扣,腰肢不經意的跟着扭轉了半圈,整個人歪斜起來,沒覺得不妥,隻是想看看。

顧言手裡擺弄着,卻忽覺奇怪,怎麼扯也扯不好了,停了手,擡眼看見原是她正扭着身子瞧,握上她的腰輕輕往前推了推,“阿甯站好。”

晚甯乖順回過頭去,順手又拿起了一旁桌案上的名冊,佐伯紙的冊子寫了二三十頁細細訂連成一本,一頁頁新紙,翻起來嘩嘩響動。

她認真翻看着,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正一下一下穩穩地牽扯着她背後的衣裳,而後那動作消失的一瞬,她隻覺着脊背舒展,一點兒沒了衣裳褶皺的膈應。

顧言擡起頭看見她又拿着那軍官們的名冊在看,從她身後伸出手來,三指捏住冊子的一角,輕輕一提,一把奪了過去,拿在手裡轉了一圈,舉高了不然晚甯碰着,胡亂地甩了起來,“這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全是男人的名字,沒有什麼合理的緣由,隻是莫名的不爽。

“你不懂,我須都記着,你在軍中要有什麼事,我也知道該如何尋到對應的人。”晚甯轉過身去,踮起腳來,擡手去搶。

顧言心裡一沉,原是為了他,手裡忽然沒了力氣,舉起的胳膊收起了些許,停在了半空,愣愣看着晚甯舉起手從他手裡拿走了名冊,轉身又放回了桌上。

他湊了過去,從背後把她圈了起來,雙臂環着她,擁在身前,把臉倒在她的頭上,輕輕蹭着,“阿甯不繡荷包,亦是溫婉娴淑的夫人。”

“忽又乖巧了,顧統領變臉真快。”晚甯任他摟着,刻意搖着腦袋晃他,慣了這人吃幹醋的毛病。

顧言使勁蹭了蹭,舍不得撒手,全然不管劉宜還等着他們,“那是,隻要你高興,我變什麼都可以。”

“好啦,劉宜還等着呢,快些。”晚甯掙紮着轉過身,把他推開了半步,“變什麼都可以,你真當自己是猴神?”

顧言不怎麼看兵書以外的古怪東西,故而不知道西南邊陲之外的小國家裡供奉了什麼神明,可晚甯說了,他便想知道,于是認真問起,“什麼猴神?”

“天祈國的廟宇裡有一個猴神,善變化,殺鬼怪,你不知道?”晚甯趁他疑問着,拉起他往外走,一邊出門去,一邊說給他聽,頗自豪,她自己學了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十數年來無趣歸無趣,卻也不算荒廢。

顧言不太明白其中趣味,但晚甯說是,那便是,他掙開了她的手,退後了幾步,再替她看了看衣裳,見無不妥,又大步跟上,“那我便隻做你的猴神,變給你看,為你殺掉所有鬼怪。”

晚甯快步往前走着,随着他的聲音,能感覺到他在做什麼,“你穿衣裳也有一手。”也算誇贊。

“那便多加一項,為我的夫人……沐浴更衣?”顧言湊近她低聲說着,趁機在她耳邊輕輕咬了一口。

晚甯驚了一跳,忙往旁側閃躲,環顧四周見隻有一排排漢白玉欄杆和漆紅的楠木立柱,别無其它,稍安了心神,轉頭嗔怪着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胳膊上,“大白天的在外頭,你就不知道規矩些?”

“我很規矩了,我都走路了。”

“你都要上天了。”

晚甯轉身躲着他,半跑着往宸英殿去,顧言走快了幾步,也剛好跟上,一遍遍伸手去抓她。

晚甯左躲右閃,一路小跑,顧言讓着她,跟在後面追,逐漸變成了玩鬧。

“你信不信你抓不着我?”晚甯挑釁着做了個鬼臉,她忽然發覺在顧言面前,她好像可以似個孩子一般,如何都行。

顧言隻是笑着看她,跟着她的腳步任她一遍遍躲着,不知不覺便到了宸英殿門口。

晚甯沒來得及收斂的嬉笑聲傳進了大殿内文武百官的耳朵裡,一雙雙眼睛齊刷刷望向了那菱花格大門的外頭。

“啊,你停下,到了!”晚甯一把抓住了顧言伸過來抓她的手,顧言手一翻,順勢把她扯了過去,摟起來便親了一口,“這不是抓到了嗎?”殿内近着門口的官兒們看得一清二楚。

顧言知道他們看着,便是偏要抱給他們看的,他把晚甯箍在懷裡死活不撒手,定定立在了大門中央,兩側的障水闆上浮雕漆金的雲龍似也在瞧着他們,而他隻低頭看着懷裡的人,任她無果的掙紮,旁若無人。

晚甯感覺到了一雙雙眼睛正盯着自己瞧,根本不敢看進門去,她知道他心裡的算計,可還是有些難為情,輕聲道:“你快撒開,那麼多人瞧着呢。”

“便是要他們瞧着,我看誰敢欺負你。“說着便又親了一口,當衆吻在了唇上,似是挑釁,閉起眼來,沉醉其中。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百官皆不敢多言,掩了眉目從指縫裡看,看着顧言親夠了,松開雙手,牽着她走進了大殿。

“陛下,郡主到。”

殿内百官定睛一瞧,這才發覺晚甯身上的衣袍眼熟的很,龍骧軍的應龍圖騰如鮮血一般觸目驚心,八萬亡魂須臾之間似聚到了大殿裡徘徊遊蕩,方才的夫妻把戲全然被腦中的驚惶所覆蓋,他們皆想着,到底該不該提呢?

靠近門外的一個新晉官員站了出來,似是看着高官不知體統而心生憤慨,跨出幾步,衣袍一掀,毅然跪在了地上,“陛下,臣要說句實話!”

劉宜沒想到真有人敢站出來,他都還沒來得及出聲呢,“你說。”想說,那便說吧。

“此女分明就是裘家大小姐,陛下說她是郡主,臣無二話,軍隊叛變,與女眷無關,陛下要赦免也可。可她穿着叛軍衣袍入這大殿之中,臣不敢苟同,即便顧侯要殺臣,臣也非說不可,此乃臣子本分!”

顧言剛要回頭去與他說道說道時,劉宜忙接了這話,左右這是他的過錯,自己來扛也是應當的,欠的都應償還,不能躲着,“寡人并未查清事實,龍骧軍到底如何,實屬未知,若是真的任由逆賊禍亂了朝政,殘害了忠良,那便是寡人之過,寡人無能,衆愛卿也知曉,當時乃是那逆賊送上來的所謂證據。”

劉宜起身走下了那金龍寶座下九尺高的台階,一旁青銅燒藍嵌百寶的龍首香爐徐徐燃着西南屬國進貢的沉香。

他深吸了一口那安神之息,凝神屏氣之後,走向群臣中間,兩側各三列整齊排開的朝臣們一個個随着他的腳步轉着方向,拱手俯身,低眉颔首。

“當時,一是說“百姓皆言”,可你們也瞧見了,百姓皆說顧侯造反,可實際上呢?二,乃是那燒掉了大半的通敵密信,衆愛卿覺得,真的可靠嗎?”劉宜說着便坐在了地上,把朝臣們吓得手足無措起來,跟着坐下好像不妥,卻總不能趴下,一個個弓着腰背,無所适從。

“臧質和魯爽仗着對寡人的扶育之恩,把持着朝政,連手握重兵的陸大人都忌憚三分,各位給寡人出出主意吧,這事兒,要怎麼了結?”

荊懷亦有思忖,與曾慶使了眼色,覺得還是給劉宜一個台階,總不能讓皇帝一直坐在地上,他上前拜道:“陛下,臣以為可以翻案重審,細細查一查,劉夕押到之後,再審一審,看是否有關聯,臣以為…若龍骧軍真有罪,顧侯與郡主……其實不必回來。”

“龍骧軍絕不可能棄城,事情根本沒有查清楚,你們便聽信逆賊一面之詞,住在京城裡吃香的喝辣的,端着金玉杯盤,污蔑鎮守疆土的裘家和龍骧軍八萬英魂,該你們株連九族才對!”晚甯掙開了顧言的手,走到劉宜身邊,“陛下被牽制多年,你們不知相幫,時時皆聽着逆賊的話,逆賊說什麼便是什麼,要追究,那便先追究你們一個禍亂朝綱之罪,“忠君護主”四個字,你們哪一個做到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如那竊賊躲在暗處,知曉自己的,膽怯着不敢輕易挪動,生怕碰出聲響來,被擒住那便是丢了性命。

京中無所作為的閑官十有七八,劈頭蓋臉的一頓譴責,哪裡有準備什麼反駁之詞,左右臧黎和魯爽确是逆賊無疑,多年來也确實無人敢護着劉宜,眼看顧言極心愛這女子,若本就毫無建樹,此時還多言了一句,一個串通逆賊的罪名轉手壓下來,誰也受不起。

劉宜趁機站了起來,“你們都明白了吧?不是寡人耍賴,是你們真的無用。”自己拍了拍衣擺上沾的塵土,林總管站在龍椅邊上看着,面色平淡,任由他發揮,皇帝畢竟是皇帝,不再是孩子了,想怎麼做都可以。

梁宇之中,靜默了一陣,大殿裡幾近能聽見衆人的呼吸聲,沒人接話,劉宜又轉身往顧言面前走,指了指身後跪在地上的小官兒,“那什麼,你,你也說了,龍骧軍的事情與女眷無關,那即日起,清甯郡主以郡主身份,加封一品監軍,授翌陽軍管制權。”他戲谑地笑着,看着顧言,“顧侯也歸郡主管制。”

顧言沒想到劉宜還挺能掰扯,拱手一拜,“陛下英明。”

荊懷卻被這話鋒轉的暈了一下,監軍?怎麼就忽然成監軍了?無罪歸無罪,皇帝赦免誰也不用請誰允許,合理便可,可這女子如何做得監軍?“陛下,這怕是不妥,女子如何服衆?況且……”

他想說晚甯來路不明,看了一眼顧言,後半句咽了下去。

“大人可去軍中問問,看看他們服不服。”顧言走到晚甯身邊,牽着她回到劉宜身旁。

荊懷心想好像可以,可總覺得哪裡不對,蒙蒙的,看着顧言時,滿臉的褶皺擠在了一起,怎麼說都挺為難,這差事辦下去,兵部得亂套。

“荊大人,你帶着兵部的人,去問問便是,翌陽軍若願意服從,那便就可以。”劉宜轉過身對他笑了起來,這老頭不壞,就是有些遲鈍,他還挺喜歡的,也不想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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