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完全成熟以後果肉吃起來軟軟的,汁水多味道也十分鮮甜,姜婉枝大口的吃着幾口就沒了。
吃完後姜婉枝繼續百無聊賴的在秋千上晃着,涼涼的夜風時不時吹過,緩解了一些燥意。
姜婉枝倏然想到什麼,問道:“澤蘭,小黃呢?”
澤蘭道:“夜深了,小黃恐怕已經睡了。”
“哦。”
姜婉枝沒再過問,又想起了今早林檀家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檀兒今日過得怎麼樣了。
澤蘭見姜婉枝坐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忍不住勸道:“天色已經很晚了小姐,要不您也早些睡吧?明日還要接着起來練武呢。”
姜婉枝搖搖頭:“我還不想睡,澤蘭你先回去休息吧,隻要傷口換了藥,其他的事情就無需你操心了。”
澤蘭聞言欲言又止,頓了頓還是又囑咐了一句後才離開。
姜婉枝其實是想等聞蟬衣回來,不知道她今夜去忙什麼事,但還是第一次子時了還沒回來。
會不會是在外面出什麼事了?
姜婉枝擔憂的皺起眉,就算她擔心,但是連蟬衣姐姐去了哪都不知道,京城這麼大還是沒法找。
姜婉枝又坐着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便進屋了,沒有熄滅屋内的蠟燭,随便拿了本書看了起來打發時間,看着書名覺得有趣便讀了出來。
“江湖門派秘聞?”
姜婉枝對于這本書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她以前也不喜歡看書,屋裡的書基本上都是黛姝命人給她買的一些詩文算術之類的,不知為何這本書會出現在這。
莫非是她以前從玉玉那借來抄錄的忘了還回去?
姜婉枝實在是記不清便也懶得想了,隻是随意将這本書翻着看了看,大多都是講過去一些江湖門派恩怨情仇的小事件。
姜婉枝沒有太感興趣便又合上了,剛将書重新放回去,下一瞬便聽見了院子裡的動靜,神色一愣。
聞蟬衣平時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就像在草坪捂她嘴那會兒根本聽不見一點動靜,不知今夜為何動靜如此大。
姜婉枝推開門便看見聞蟬衣正好從圍牆上跳在院子裡,整個人看起來情緒十分沉重。
姜婉枝擔憂的走到她面前,輕聲道:“蟬衣姐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聞蟬衣靜靜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頓了一瞬不解道:“……你怎麼還沒睡?”
“這不是蟬衣姐姐一直沒回來我有些擔心嘛……”姜婉枝解釋完又問道:“蟬衣姐姐是去做什麼了?為何這麼久才回來?”
聞蟬衣擡起攥緊的右手伸到姜婉枝面前展開,手心裡是一枚飛镖。
姜婉枝立即認出了這可能就是刺傷她的那枚,吃驚地拿起那枚黑色的飛镖仔細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血迹,又遲疑起來:“……這好像不是傷我的那枚。”
“嗯。”聞蟬衣肯定的輕嗯一聲,平靜解釋道:“你那枚我沒找到,這是對方要傷我的那枚。”
姜婉枝聞言吃驚地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聞蟬衣:“蟬衣姐姐去找林子裡找那個人了?”
聞蟬衣清風雲淡道:“本是想去看看有沒有線索,沒想到和對方撞上了,簡單的打了幾個回合,最後那人跑了,我便回來了。”
簡單的打了幾個回合?
這都從戌時打到子時了!
姜婉枝差點沒驚掉下巴,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蟬、蟬衣姐姐沒受傷嗎?”
聞蟬衣皺了下眉,兩隻手都伸展了下:“應該沒受傷,不過那人身手與我不相上下,今夜應當保留了實力,不然你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來。”
姜婉枝聽見聞蟬衣都這麼說,瞬間後怕的打了個冷顫,好奇的問道。
“那人是男子還是女子啊?”
聞蟬衣難得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分不清,距離太遠了。”
姜婉枝歎了口氣:“那今夜不是白忙活了一趟,這飛镖上連個圖案都沒有,就是普通的暗器,根本查不到線索。”
聞蟬衣搖搖頭:“那人一些習慣動作我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