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依舊砸吧砸吧嘴吃的白菜葉,淩鶴生聞到它身上的香味隻覺得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卻沒有多想。
兔子吃的還剩了一片葉子便吃飽了,緊接着就往他面前跳過來,擡頭仔細嗅了嗅他的手,随後又跳進了一點,繼續嗅着什麼。
淩鶴生垂眸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兔子的鼻子輕蹭到愣了一瞬,卻沒有拿開手,隻是順了它的意。
但也很快懷疑的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卻是十分不解。
他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雖然姜婉枝說過他身上有一種清新的冷香,但為何他自己聞不到。
……枝枝?
淩鶴生想到這倏然反應過來了,他說怎麼這個香味如此熟悉,這不就是枝枝原來那個香囊的香味嗎?
他記得上次宴會過後,枝枝便再也沒有找到香囊,所以這兔子應當是淩玉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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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枝拉着小白出淩府時為了緩解路癡的毛病刻意沒找其他人指路,最後在自己的堅持不懈下,經曆一系列的東彎西繞後,終于走到了淩府門口,卻在出府時碰上了淩玉。
淩玉看到姜婉枝時十分詫異:“枝枝怎會出現在淩府?是何時進來的,若我沒記錯的話,我今早一直待在我竟沒看到枝枝。”
若是從正門進的話,好像要先經過他的住處才對。
姜婉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解釋道:“不是啦,我是從鶴生那邊翻牆進來的,因為方便一些,而且也不會被人撞見說閑話。”
淩玉聞言很快便笑着釋然:“原來是這樣。”
随後淩玉的視線很快掃了一眼姜婉枝身後的小白:“不過枝枝去找鶴生隻是為了接小白嗎?”
姜婉枝點點頭:“嗯,鶴生院子裡的桃樹死了,心情不好,我就沒有打擾他了。”
姜婉枝說着傷心的垂下頭,語氣中還有些氣憤:“好生生的桃樹就這麼死了也太可惜了,定是某個人搞的鬼,不然桃樹不可能一夜之間死掉的,若是讓我知道了是誰弄得,我一定要……”
姜婉枝說着倏然擡眸對上了淩玉那雙含笑卻帶着無形壓迫感的眼眸,忽然間慫了一下。
淩玉見姜婉枝的神情明顯怔愣住了,語氣比往常要更溫和,卻讓人感覺帶着冷意。
“……枝枝方才說要把那人如何?”
姜婉枝不知為何突然間感覺後背發涼,卻仍是克服那種怪異的恐懼,溫吞道:“那就……罰他給重新種一百顆桃樹……”
淩玉聞言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那種壓迫感瞬間消失,眼底笑意更濃:“我還以為是什麼懲罰,不過隻罰他種一百顆桃樹也太輕了,罰他種一片桃林如何?”
姜婉枝覺得淩玉這話哪裡怪怪的,卻琢磨不出來,隻是随意應了聲好。
她也沒再多想,畢竟這無論是一百顆桃樹,還是一片桃林都應該是賠給鶴生的,與她無關。
“那便說好了。”淩玉頓了一瞬,又問道:“枝枝出府後有什麼計劃嗎?例如,要去哪裡玩,要見些什麼人?”
姜婉枝沒多想拿出袖子的地圖拿出來:“都不是,我打算騎着小白把京城轉一圈,熟悉熟悉路線!”
淩玉怔愣一瞬,漆眸中閃過一絲警覺,很快恢複平靜:“枝枝為何要熟悉路線?熟悉什麼路線?”
姜婉枝後知後覺說漏了嘴,神色瞬間一僵,内心十分慌亂,結巴起來:“熟、熟悉……”
總不能說是她為了退婚在留後路,準備熟悉一下路線再規劃跑路吧……
姜婉枝掩飾性的幹笑一聲:“……就是單純的熟悉一下,防止再出現上次迷路那種情況讓玉玉你們擔心。”
淩玉看她那副神情便隐約料到了什麼不止這麼簡單,卻是露出來一個信服的笑容:“确實很有必要,枝枝總是這麼迎難而上。”
姜婉枝心虛的移開視線,想着若是祖母看到了定會覺得她又到處亂晃,但是到玉玉眼裡就是迎難而上了。
“玉玉還真是不管我做什麼都能誇起來呢……”